“走,走,切医院!”严海利站起来的时候差点闪到腰,严谨立马扶住。一家子人匆匆赶到医院,严海建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惯性地往ICU跑,跑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晕了头,严海安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严谨落后一步,反倒是问清了地点,领着严海利和卢素鞠先行一步。他心里也也着急,看清门牌号后推门而入。
“砰”
卢素鞠撞上自己的孙子,着急道:“你搞啥子?咋个把门关了?”
严谨瞪着眼睛紧紧握住门把,没控制住嘴巴,一时间有点分不清刚才看到的画面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好。
严海利刚刚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伸手要去推门:“堵在这儿爪子?咋个不进切喃?安?”
刚才的一幕冲击太大,严谨不禁结巴:“他,他们……”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宽敞明亮,所以也一目了然,严谨纠结又吃惊,刚刚孙老板是在吻叔叔吗?还是孙老板只是弯腰在查看什么?
他看到严海建姗姗来迟,转过身靠在门上,本能地不想让大人们进去,决定把这件事藏起来。
“爪子爪子?”他一眼盯到严谨身上,“小谨?”
被爷爷奶奶爸爸齐齐盯着,严谨心头慌乱,忙道:“我觉得叔叔有点累,不然我们等会儿……”
话未说完,房间里传来几声物体落地的声音。严海建不敢再耽误,拨开懵逼的严谨冲了进去。
“孙老板!”严海建扶起晕倒在地的孙言,赶紧叫严谨按铃。护士和医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没想到出事的不是床上躺着的。
孙凌憋了一肚子气,寒了的心都还没捂热,本不打算来,结果听到孙言都晕了,不得不赶了过来。
孙言的诊断结果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营养不良。
他看孙言一醒就要下床,没好气地把人给怼了回去:“行了吧,那边人都没事儿了,你能消停一下了吗?”
孙言看向他,眼眶深陷,脸颊都有点凹,但好歹眼睛里有点人气了:“哥。”
他许是太久没说话,声音难听得很,这一声里包含的东西太复杂了,孙凌一时都品不完。
这家伙多少年没喊过哥了?从幼儿园毕业开始?
“……唉,我真的是服了你。”孙凌一时不知是该骂还是该关心,也不晓得上辈子自己是不是捅破了银河系,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弟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是要折腾死我吗?我他妈都不想要孩子了,都像你这么难养我还能活?”
孙言笑了笑,然后咳了起来。
孙凌动作粗鲁地给他塞了杯水:“就这两瓶葡萄糖,安安静静给我打完,然后你就滚去那边守着吧。”
孙言这回没任性,看了一眼吊瓶,埋头把输液管开到了最大。
孙凌:“……”
你行的,我服了。
用最快的速度输完了液,孙言回到了严海安的病房。严家一大家子都待在里面,看到孙言来了,纷纷上前关心,只有严谨脑子里还回闪着冲击三观的那一幕,躲到了一边。
卢素鞠问:“医生说没说,还有多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