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设计师举了举手,表示数据并没有错误,做衣服期间,傅瑶三番五次的跑来确认过一切都很满意,谁料做完之后,傅瑶就开始挑错了,除此以外,他的两位贴身助理都可以证明,实在不行,大厅的监控摄像也不是闲着的。
黎阎彬沉默了半响:“指间沙的私人订制在服装设计的行业口碑一直都很好,傅小姐和我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如看一下监控视频,或者,全部重新做,就按照傅小姐的要求,改成苏绣。”
傅岩听闻,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强词夺理一般的:“重做的衣服我也不会要的。”
被黎阎彬那样冷冰冰的目光打量着,傅瑶完全没了底气,直接撂下了一句狠话,泼妇骂街的第一心里要素,整个世界都是错的,只有我是对的,明眼人都知道谁才是心里有鬼的那个人,黎阎彬也给这位女士留了面子:
“依照合同中的内容,这种情况本来是不给退款的,如果傅小姐执意要退,那也没有问题,按照合同中的规定,永久拉入黑名单。”
他也没给傅瑶任何考虑的机会,就对旁边的助理说:“进入退款程序,裙子义卖之后捐给阳光基金。”
连续闹了两天的傅瑶,这才算是满意了,季湘自觉无聊,转身回了摄影室,傅瑶还真的是不会做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做服装就是黎阎彬的副业,陪着太太闹着玩一样的,她竟然当着黎阎彬的面说衣服有问题,可自己又拿不出真凭实据,这不就是污蔑么,活脱脱一副泼妇的姿势,这下可好,她心里畅快了倒不要紧,他老公孙健怕是要跟着倒霉了。
惹了夏时夕,就像是拔了老虎身上的一根毛,后果可比十个盛光郁强多了。
季湘回来没有多久,就被指间沙的工作人员叫到了设计师夏时夕的个人工作室,说是要量数据,季湘奇了怪了,她的数据早就报备过了,竟然还要再量一遍?
工作室里只有夏时夕和她的贴身助理,其余的也没有别人了,夏时夕让季湘把衣服脱了,重新量数据,季湘虽心有疑惑,也没多问,毕竟是雇主,这种要求在业界也很不算异类,况且设计师还是位女性。
“年底有一期礼服主题秀,先以你的数据为标准制作。”
似乎是看出季湘眼里的疑惑,夏时夕说的有些云淡风轻的,季湘应了一身,看到夏时夕亲力亲为为自己量数据,有点受宠若惊,她弯腰的时候,瀑布一般的秀发随着动作滑下来,简直好的不像话。
“时夕姐,你的头发留了多久了,又长又顺。”
夏时夕想了想:“十二年了,中间有断断续续的修剪过。”
“哇,你哪里来的恒心啊,我总是想要尝试各种发型。”
“为我先生留的。”顿了顿,夏时夕又补充道:“模特这一行造型百变,总是要适应各种衣服和风格,有多变的风格和舍得的心境挺好的,我闺蜜和你有几分像,留着短发,一米七五,出去逛街我总像她的女朋友。”
夏时夕一边量着,一边给助理报备数据,这位设计师行动耐心又细腻,性子有点温吞吞的,她把各种色卡和她的肤色对比了一下,又做了记录,简单的量衣服工程,硬是磨了半个多小时。
季湘刚刚出了夏时夕的工作室,助理齐琪就拿着手机跑过来,说是有个没有标注的号码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季湘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尾号就知道这号码是谁的,是刚刚才离开指间沙的傅瑶。
她慢悠悠的接起电话,往拍摄区走去:
“你好,傅小姐。”
“季湘,我知道你和盛光郁关系不一般,他三番五次的破坏我老公的生意,我们什么时候惹到你们了?”
“傅小姐,生意场上你争我抢的事情,傅小姐肯定比我更清楚,你来质问我,和我有关系么?”
“季湘,你别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盛光郁和香港白家签了七位数的订单,盛光郁现在才放出消息来,做人不要太阴险。”
“你这话是对你自己说的么?”季湘就喜欢傅瑶拿她没辙的样子,她当初在网上抹黑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一天会都来的这么快。
“季湘,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手上可是握着你的把柄的。”
季湘不吃傅瑶的这一套:“难为傅小姐了,那条裙子的价格,也不够你买多少黑粉黑我的,傅小姐黑我黑的开心就好。”
季湘明显感觉到电话里的傅瑶神色有些不对:“你在指间沙?”
“见到了不想见的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傅小姐好自为之,希望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际了。”
傅瑶还想和季湘争夺,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电话挂断的滴滴声,她完全没料到季湘竟然连是什么把柄都不问,傅瑶想了想,给季湘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如果你觉得这条消息公之于众也没关系的话,我倒愿意转手给别人,买个好价钱。】
果然,季湘很快就回复了一条消息过来:【你想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的微博上已经放上了即将开的新闻《一树情深照月明》的试读小片段,感兴趣的姑娘们可以先去看一下哦,不敢兴趣的姑娘们也可以去看一下,没准看了你就感兴趣了呢。
我的微博:九月鸢尾注意,有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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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情,发晚了,其它的就不啰嗦了,谢谢你们的支持留言,谢谢你们~~~
☆、第78章 20.18.30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上一章我稍微修改了一下结尾,感觉修改之后更加合适一点,我现在贴在这里。
下一章大结局,大结局,大结局。呜呜呜呜,谢谢你们一直看到这里,明天会有后记,希望你们都看看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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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还想和季湘争夺,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电话挂断的滴滴声,她完全没料到季湘竟然连是什么把柄都不问,傅瑶想了想,给季湘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如果你觉得这条消息公之于众也没关系的话,我倒愿意转手给别人,买个好价钱。】
果然,季湘很快就回复了一条消息过来:【你想怎样?】
富商孙健因为和盛光郁作对,被盛光郁使计套牢资金的事情,在商界早已议论许久,最近,据一位商界的可靠人士透露,盛光郁以岩石商贸的名义,和香港白家签了七位数的五年合约,至此,孙健资金短缺,囊中羞涩的事情,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恰好最近,盛光郁收到了上海市企业家交流会的邀请函,这个机会也正是他挑选《尘埃》投资商的好时机,晚上回家时,盛光郁刻意带了一条礼裙,本想给季湘一个惊喜,进了屋子才听许阿姨说,季湘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心情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是不是今天去外拍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
这姑娘好像特别不喜欢和他分享这些烦心事。
他带着礼裙上了楼,敲了一会儿,卧室里没人应答,推开门才看到季湘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光着脚,缩卷着身体,像个小虾米一样的。
盛光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俯下身看了看她有些红肿的脚裸,他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来他家里的时候,因为怕弄脏他的地毯,赤着脚踩了进来,染成大红色的指甲油映衬着白色的毛绒地毯,像是雪地上绽开的傲雪梅花,她的脚很美,像是精心雕刻的美丽艺术品。
他想起她在杂志上的那段采访,记者问她为什么想要当模特,她的回答很真实,毫不遮掩:
“小的时候很羡慕能穿漂亮衣服的小孩子,长大了就总想完成这个心愿,每天都有穿不完的衣服和鞋子,也许会有人觉得我踏进这个圈子的初衷太幼稚,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这个职业一直抱有的美好幻想,当模特很辛苦,但我很快乐。”
他抬起她的脚看了一眼,以往总是给他娇贵感觉的脚,其实细看下来,才发现因为红色的指甲油太亮眼,掩盖住了薄薄的老茧,脚背上的薄茧尤其明显,因为今天穿了太久高跟鞋的缘故,脚裸处被磨的有些通红。
他从柜子里翻出药水,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了一下,这才抱着她到大床上,她睡的很沉,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烦心事的原因,眉头紧锁,唇也紧紧的抿着。
她一直睡的很沉,直到凌晨两点他准备睡了,进了卧室才看到她坐在床上,好像是做了梦,有点没回过神来的样子,见到盛光郁回来,她还以为现在还早,问他:
“你回来了?”
“嗯,回来很久了,都准备睡了。”
他拉开被子躺到被窝里,揽着她躺下去,一边帮她揉肩膀,一边问她:
“我收到了企业家交流会的邀请函,要不要和我去上海玩一玩?”
季湘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随后她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你什么时候去,我远远的去机场送你一下。”
“后天,那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送我了,许泽阳和我一起去。”顿了顿,他问她:“今天拍摄还顺利么?”
“顺利。”
“真的?”盛光郁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的,看不出许阿姨说的那种满怀心事,他偏了偏头,质疑:“不骗我?”
季湘突然笑了:“我骗你干嘛,我是那种受了委屈会忍气吞声的人吗,我和指间沙合作也不是一两次了,能有什么?”
盛光郁不再疑惑,知道她肯定瞒了他什么,他也没说破,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季湘却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