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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达一个人喝闷酒,他那些臭名声让他无法找到特别好的工作,只能勉强糊口,从他自以为滴水不漏,还在电脑前沾沾自喜,最后却被扒得干净的时候,他脸色骤然惨白,脑海里响起了崩溃的呐喊,他知道,那是梦想彻底破碎的声音。
    曾经他有多强势,物极必反,他现在就有多懦弱,知道他人品后,不管是同学还是同事,大家都离他远远的,只能被动接受着大家嫌弃的眼神。
    其实张达的校友们也搞不懂,作为林远兮的室友,在林远兮火了之后,张达为何还要一直处处针对对方,要知道室友成为大明星了,受益最大,得好处最多的有可能就是他了,偏还要造谣毁了对方,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没看到冯美菱只是跟林远兮联谊上搭过话,就在圈子里多了很多机会,逢人都要喊她一声美菱姐。如今也混得如鱼得水,让自己曾经的室友陪着自己当了经纪人,一起吃肉喝酒,关系至今还好着呢。连前一次同学会,两人还是携手而来,笑得可美了,是同学会上人人称羡的非血缘却胜过血缘的姐妹花。
    想到这里,他们都不禁摇了摇头,举杯喝了起来。
    滴——桃色绯闻副本已完成,现在开始传送下一个考场,请考生做好准备
    第150章 冷冻计划副本1
    阳光明媚, 鸟语花香。
    这里是一家坐落于半山腰的疗养院,小道上多的是穿着蓝白病服、在护士的搀扶之下散步的病人。
    这里视野极好, 远远就可以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 青年身材瘦削, 肤色莹白,优美的唇瓣几乎没有什么血色,静静凝望他精致的侧脸,更发觉其人美得如同幻觉一般,连那病服下的肢体都秀气得过分。
    青年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身边没有任何白衣护士陪伴, 远看, 那安静的模样就像一幅美极了的油画。
    有一个小女孩向他走了过来, 女孩梳着甜美的小公主发型,穿着可爱的格子短裙,看着就像一个漂漂亮亮的小仙女, 她将手里抱着的黄色小球举起了起来, 眨巴着大眼睛道:“大哥哥,你跟我玩球球好不好?”
    青年看着眼前跟小天使一样粉嫩可爱的小姑娘, 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
    小姑娘没有穿病号服,怕是外面来探望的家属,青年也不说话, 只是微笑着跟女孩玩了起来, 你把球丢过来, 我接着, 再丢过去,你来我往,虽然青年只能用一只手陪她玩,但是小女孩也不介意,一时间,两人倒是玩得开心。
    可惜很快就有一位不速之客前来,那是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他走到青年的轮椅背后,那高大的身影足以给人造成极大的威慑力,吓得捧着球的小女孩马上瞪圆了眼睛,小脸发白地抖了抖,转身跑了。
    而青年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动着自己的轮椅,也要跟着走,却被人强硬地制止住。
    男人直接走到对方跟前来,才让人发现青年虽然是坐在轮椅上,可是原来那凝白纤细的手腕却被一个冰冷的镣铐扣住,另一端扣在那轮椅的栏杆上,更显得人苍白无力。
    “白情,你别对我那么冷淡。我承认,这件事上我有错,当时的我还没有彻底喜欢上你,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伤害,可是我现在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我错了,你对我要打要骂皆可随意,你不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
    不。男人马上就摇头了,青年对待陌生人的态度都比对他好,他远远就被这素来冷淡的人脸上那微微的笑意刺中眼球,心里翻涌着无法遏制的嫉妒之情,可是他又不可能跟一个孩子计较,争风吃醋,一口闷气只能咽在肚子里。
    面对男人的示弱,名唤为白情的青年冷着脸,根本不为所动,调整着轮椅的方向想要从旁边的小道离开,可却被男人那冷硬的军靴卡住,根本就寸步难移。
    青年气极,脸色也更为难看,似乎连看军服男人一眼都嫌,这让男人也很大为火光,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嘴中的天之骄子,何曾这样讨好过人,尤其是他已经三番四次这样低声下气地求饶,可惜对方宁愿待在这死寂的疗养院,也不肯原谅他。
    男人一怒之下,死死攥出青年另一个手腕,仗着青年只能待在轮椅上无法动弹的时候强吻上去。大掌制住那秀致的下巴,亲得十分霸道,虽然在下一秒舌头就被咬出了血。
    男人吃痛地捂嘴放开了,青年唇角溢出了艳红的血迹,他恶心地把那嘴里属于自己的唾液吐了出去,才用蓝白色的袖子擦拭了自己的嘴,那被人蹂躏过的嘴唇红得可以滴血,娇艳欲滴,衬着那遥远如雪山的冰冷神色,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被人倔气地咬了舌头,男人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听到青年不耐烦地说:“给我滚,不要逼我!”抓着轮椅扶手的细腕隐隐可见那黛青色的血管,因为青年的暴动情绪开始大鼓大鼓的浮现,那眼珠子也跟着瞪大,那苍白的面容也开始扭曲,白皙的额头分泌出点点如珠般的细汗,有了喘气的迹象。
    看到青年那似乎要发狂的模样,男人脸色一变,马上伸手去按那轮椅旁安置的广播,很快就有舒缓轻柔的音乐放了出来,音乐飘了有几分钟,青年那躁动的情绪有所凝结,喘气声也渐渐平复下来,偏了偏脑袋,似乎开始安静了,那双黑珍珠般的迷人眼睛也重新笼上一片迷蒙的水雾。
    原本只需要播放十几秒就会安静下来的青年,这次足足播放了三分钟,情绪才有了好转,这代表着这个方法也在渐渐失效。
    男人忧心忡忡,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悔意,他在心里责骂自己,因为他的欺骗,青年对自己不理解进而恼怒发脾气也是正常的。况且人都被自己拷住了无法逃跑,他何苦去逼他,差点逼得他情绪再次发作。
    他本该知道青年看着柔软、温顺,实则性格非常急躁,也容易受惊,一旦他发作起来,常常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思维错乱下还有可能攻击自己,甚至是自伤。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有他一个,如今镇定剂对青年的效果也大不如前,如果不到最难过的时候,他不想再对青年使用,也不想看他在躺倒在病床上,安静得仿佛逝去般的模样,他只能继续放下自己的自尊,安抚着稍稍镇定下来的青年。
    青年没说话,对男人那响在耳边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将手无力地从扶手放到自己宽松的病服上,静静的,如同年幼的孩童般。
    任由他反复言语,青年的态度依然如此,完全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有动弹一下,似乎在他耳畔的声音只是一只蚊蝇在拍动翅膀的声响,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眼看着他允许探望的时间已经到了,男人绝望地将青年那瘦弱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身上,跪下求他原谅,不顾铁血的军装染上尘埃,看着青年迷茫地望他,似乎不认识的模样,心如刀绞,于是连最后唤的一声白情你看我,都带着无穷无尽的悲哀。
    比起青年的横眉冷对,他更不愿看到如今死气沉沉、仿若大限将至的病态。
    可是让青年沦到这个样子,他还能怪谁,都是他的错。
    眼看着副官在门口等待,男人只能收起悲哀的心情,照例喊来专门照顾青年的护士多加注意,嘱咐了一堆事情之后,步子迈开正准备走,似乎想到什么了,他又回过身,冷着脸吩咐道:“除了我,还有谁来探望白情,都给我留意,事后把名单发给我。”
    护士垂着眼点头,之后便目送男人离开。男人临走的最后一眼,留给了被护士盖上柔软毛毯、精美如同人偶的青年,从头到尾安安静静、不哭不闹,任由护士摆布,那幽黑的眼睛一丝心神也没有分给他。
    感受到男人的愧疚,被好好送回病房里的青年嗤笑一声,青年正是季海衡,刚刚好好折腾男人一道,被人铐在轮椅上、一整天还被监视的烦躁心情总算愉快不少。
    在医院档案上显示,他有两次自杀未遂的经历,还有轻度妄想症和偏执症,容易陷入自我的精神世界,语言颠倒,神经错乱,于是不得不被人送入疗养院。
    这当然有季海衡在其中动的手脚,事情快来了,他不想在外面继续看着这些自以为情深实则自私暴戾的男人嘴脸,还不如待在这个风景怡人的疗养院里,偶尔散散步落得清净。而且这病是能让男人愧疚、内心煎熬的最强武器,他肯定要好好利用,三分病说成十分病,不然过不久,他死了,就没人为原主报仇了,只能简单就放过这家伙了。
    而原主死了,这家伙难过个一两年在军部的安排下照样娶妻生子,没过几年就彻底将人忘了,连一点痕迹都不剩。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真的动手,还仗着他被拷着的时候强行吻他,真是令人作呕。
    季海衡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下,端起房间里的塑料水杯,继续漱口,感觉嘴巴里的味道消失了才勉强重新打起精神,不过在心里还是将人绑起来,满清十大酷刑轮着来。
    在他放下杯子的时候,灵敏地感觉到病房外不远处传来声响,他侧头望了望病房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回到床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绵长的呼吸,蝴蝶般的长睫颤了颤后,让自己陷入沉睡。
    而至始至终,他的铁色镣铐都没有被取下来,只是另一端从轮椅变成了床头栏杆,然后手铐中间的锁链稍稍变得长点罢了,方便他的行动,可是在锁链的行进范围内,没有玻璃,杯子是塑料的,包括那床头柜,都是被柔软的布一层层包裹起来,似乎生怕他磕着碰着,说到底还不是怕他自己想不开去撞桌角。
    需要上厕所的时候,便按下床头铃,很快便会传唤来护士,搀扶着他上厕所,这样的控制欲真是让人作呕。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尊瘟神,结果又来一尊,估计是受到他被强行非礼的信息,气得赶紧坐车来了。
    不过来得正好,面对猎物,季海衡从来就有要虐就虐双、一网打尽才好折腾的坏毛病,尤其是前面那个留下的痕迹正好可以让后面那个受惩罚的时候,这才爽快,完全根本都不需要他动手。
    在他装作熟睡的时候,那健步如飞的脚步声在离病房还剩下十米多的时候稍稍安静了下来,最后轻轻地开了房门。
    看到病床上睡着了的青年,来人松了口气,脚步极轻地走进。
    看着青年那温恬迷人的睡颜,来人似乎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继而轻笑,白情真的是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这般乖巧,不睡的时候,那看人时冰冷的目光真如一把最为锋利的匕首,只需一眼,就足以让人痛彻心扉,连呼吸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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