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下学了。有没有兴趣看看臣弟新淘上的一匹骏马?”
赵淳清微笑点头,像个慈爱的兄长,“正好本宫近日也驯了一匹野马。”
“那就比比谁的马儿跑的快。”三皇子本来是想蹭着骑射课炫耀炫耀一发宝马,一听太子也驯服一匹,心下不服。
赵淳清听三皇子说话不带敬语,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微笑说,“没有赌注我可不玩。”
“赌什么?”三皇子两下就进套了。
“就赌你身后的伴读。要是皇兄我赢了,皇弟就把你伴读给我使唤七天。”赵淳清顺手拎起发呆的费阳到跟前,“当然,我输了,你可以使唤我的伴读。”
费阳看了眼三皇子已经在天上的鼻孔,内心拒绝。
三皇子看着被拎起的弱鸡少年茫然的表情,摇摇头。
再看身后刘侍郎家的儿子,赞叹皇兄这注下得好。这伴读是他舅娘家的儿子,也是他的势力,送去太子那儿,正好打探打探太子对盐商的处理政策。
至于本来被用作监视太子的丞相之子,对他没什么用处。
三皇子笑笑一口答应,“皇兄想要我伴读,拿去便是。何必跟我讨个赌注。”说着,就把刘侍郎的儿子刘辉推到太子面前,费阳识趣地让开了位置,让刘辉插到太子身边。
第2章 花与鸟同在(二)
刘辉面上还有些不情愿,不过对方是太子,他也不敢怎么样。
“那皇弟想赌什么?”赵淳清算是欣然收下刘辉这个伴读。
“就赌皇兄腕子上的金丝楠木手串。”三皇子看上这手串很久,金丝楠木亮闪闪的,很有皇家威严。太子得来这奖赏也不容易,这是他跟随齐达将军征讨楼兰受了一箭,皇帝论功赏赐的。
赵淳清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于是,带着费阳直奔马场。
赵淳清一边穿戴护具,一边使唤费阳,“周昀,你去给将新驯的马牵来。”
费阳搜索记忆,他根本不记得太子驯的哪匹野马,“殿下,是哪匹?”
“名字叫如风那匹。”赵淳清冷冷地白了费阳一眼。
费阳不敢再问,直接让御马监带着他向马厩走去。
一到马厩,御马监也茫然,一问三不知。
费阳只得到马厩前叫唤“如风”。
不愧是御马,马比人凶,费阳一叫唤,一个个大鼻子恨不得往费阳身上拱去,鼻涕都喷到他脸上。
御马监自觉退出马厩,免得伤及无辜。
摸摸鼻子,费阳想去拉马脖子上的缰绳,御马大嘴一张,吓唬面前的小个子青年。
重复试了几次,费阳一无所获,马还跟他杠上了,太子派人来催费阳,让他赶快。
费阳咬咬牙,冲着马厩最后的那匹矮个子去。
这匹很听话,竖耳朵,头毛立着三根,一直在吃草,也不喷鼻子,费阳要牵它走,它还用头蹭来蹭去。
这么乖,就是你了。
太子和三皇子就着朝中形势虚与委蛇了半天,见着磨蹭半天的费阳牵马出来,这马一出来,赵淳清眼睛瞪大。
费阳牵了匹驴出来。
三皇子旁若无人哈哈大笑,太子表情尴尬,只得挺起胸膛,硬生生地从费阳手里接过。
“殿下,不好意思。我没认出如风来,就给你牵了匹我能牵的。”费阳愣愣地说。
太子心里憋屈,又不好责骂,怎么也是自己的心腹。
“二哥,你这侍读真是个有趣人。”三皇子评价道。
费阳在心里说,谢谢啊,老哥,谬赞了。
“是说不得丞相大人不让他入朝为官,就他那智商,哈哈哈……”三皇子鼻孔朝天上了。
费阳无奈,这真不怪他,御马监看他牵头驴出来,也不帮衬帮衬。他家系统也忙着休眠,不提醒他,哎。
三皇子做人急不可耐,嘲笑完太子殿下,还生怕他立马换马。
于是,不管开没开始,就骑着一匹胸窄背长,腿骨强健的大屁股黑马,屁颠屁颠在马场上跑起来了。
太子无奈,骑上驴就追了去,两人就正式赛马。三皇子最开始一马当先,过了十几分钟就被太子的驴给追上了。而后,两人消失在地平线上,不见人影。
费阳评价:“这驴不也挺好的,跑得跟马一样快。”
御马监一副你看你就不懂了的表情:“丞相公子有所不知,俗话说,铁打的毛驴,纸糊的马。自古以来,驴就比马有耐性的多。”
大胡子侍卫不懂,上前搭话:“赢在哪里?”
御马监摇头晃脑科普:“赢在长跑。”
费阳服气,看着攻略局的侍卫大哥也在,他嘴馋的慌,忍不住上前找人唠嗑。
“老哥,怎么称呼?”
“大炮。”胡子侍卫淡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