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回电话。
就算回了,大约对话就是,林致深说你被狗咬了?她说是啊被狗咬了,然后他说自己以后小心。
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她把网关掉,调了个七点的闹钟。
其实今天很累,累到脚底都轻飘飘的,可是梁薇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明明不认床的。
她的眼睛闭上睁开,睁开闭上。最后的思绪停在刚刚陆沉鄞那句话上。
他倒不像个乡下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有意思。
被窝渐渐暖和起来。
梁薇忽然坐起来,盯着小熊被套看,上面已经起球了,掌心拂过,她享受这种粗粝的感觉。
陆沉鄞坐在驾驶的位置上,将靠椅调到最低,打算合眼休息,还没入睡便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梁薇坐在副驾驶上,淋了点雨,脸上湿漉漉的。
她说:“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可以吗?”
“哦,那我们可以去屋里说。”
“不,就在这,这不还有音乐吗,挺好听的。”
深夜电台放着一首舒缓的音乐。
梁薇也将座位调低,她脱掉拖鞋,双腿高高搁着,惬意的躺姿。
她说:“我叫梁薇。紫薇的薇。”
“嗯。”
“你叫什么?”
“陆沉鄞。”
“哪个yin?”
陆沉鄞在手机短信上打下他的名字。
梁薇:“这个字读yin?我不认识。”
“嗯。我出生的地方叫鄞县。”
“这样啊......你名字还挺好听的。”
他沉沉的嗯着。
梁薇转过头脑袋看看他,说:“隔壁那间别墅是我的,以后我也住这里了。”
陆沉鄞也转过脑袋看她。
这么一说,他好像想起来了,前几个月来看房的应该也是她吧。
当时只是匆匆一眼,初春忙着播种,中午赶回来喝口水,就瞥见隔壁院子里站了个女人,只看到了个背影,很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