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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经池不想承认自己那一瞬间心跳都停了一下,脑袋里开始自动YY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他目光一沉,幽幽的眼神在乌漆墨黑的环境里并不明显。
    “想什么?”
    “想亲亲。”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失望,白经池某个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视线在她唇上转了几转,半晌才犹豫着开口:“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余尔却忽然福至心灵,秒懂他的意思:“你嫌弃我的口红啊?”她倒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就是莫名觉得有点搞笑,然后就真的咯嘀咯嘀笑了起来。笑完了才跟他说:“我吃东西之前就擦掉了。”
    吃早点的时候她想喝豆浆,就把刚涂上不久的唇膏擦掉了,不过那会儿白经池去盛豆浆去了,没看到。
    “哦。”白经池若无其事道,“那过来吧。”
    余尔眼睛眨巴了一下,故意问他:“你是让我坐你腿上吗?”
    白经池顿了顿,低声说:“电影院里有监控,红外的。”然后在余尔明显没懂的眼神里凑近她耳边,悄悄解释,“我们在这里做什么,监控看的一清二楚。”
    余尔:“……”
    (新内容)
    所幸无聊的电影时长才90分钟,两人看完出来,已经是午饭时间,不过余尔刚吃了半桶爆米花,一点都不饿。两人小小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家自己做些东西吃。
    小区外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个市场,环境不算太干净,不过水果和蔬菜都很新鲜,余尔自己住的时候常过来买菜,她怕白经池洁癖发作受不了里面脏污的环境,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白经池抓住她的手跟了上来,也没说什么。
    他们从头转到尾,最后也没买多少东西,想着余尔还要回余家,白经池这段时间自己先搬回了江畔别墅,这边已经没人住,买多了也吃不完。菜就只买了一把生菜,家里还有些牛肉酱,他们打算回去下个面条凑合着吃。不过余尔想做水果派,又买了些菠萝和草莓。
    事实上余尔煮的面条真的算不上凑合,先在热油里把葱段、大蒜和生姜爆香,兑好水后把面条放进去煮,差不多的时候把生菜也搁进去,煮熟后连汤一起盛出来,上面放些花椒和辣椒,锅里再加一点油,烧热后淋上去,热气腾腾又香味扑鼻的面就做好了。最后加两大勺她自己做的那些牛肉酱,然后切个提前煮熟放凉的溏心蛋扔进去,简直不要太诱人。
    白经池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帮忙切菜倒油放材料,后面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了,他就站在她旁边,靠在流理台上看着她手脚麻利地做出两碗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的热汤面。
    “搞定了!”余尔搁下刀,洗完手在擦手巾上擦干,乐滋滋地找手机要拍照。白经池把手机递给她,她拍完了忙着发微博,白经池就先把面端了出去。
    ——午饭就这么凑合了。她发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配上刚刚拍的照片。
    吃完饭再来刷评论的时候看到下面一片哀嚎声:
    ——excuse me,这还叫凑合???那我每天都在食屎咩???
    ——大大好棒!求嫁![爱你][爱你][爱你]
    ——麻蛋老子口水已经把键盘都淹了!求分享种子……哦不,是菜谱啊啊啊啊!
    ……
    大家的评论看得余尔心情很好,就像上学的时候考了一百分各个亲戚朋友都来表扬她一样。她还收到了梁乔的私信,一上来就是三个感叹号——!!!求菜谱!最好是详细到盐要放几毫克的辣种!
    梁乔问她要菜谱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一次比一次给的详细,都可以拿出来贴到网上做教程了,但是梁乔似乎一次都没成功过,因为余尔从没见她分享过。毕竟像她这么爱自拍的人,如果真的做成功了,肯定会拿出来现的。
    本来买了水果打算做苹果派的,吃完饭窝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再也不想动了。白经池在厨房刷碗,余尔冲他说:“我们不做水果派了好不好?那个好麻烦的。”
    “好啊。”白经池回头看她一眼,“累了?”
    余尔眯着眼睛笑:“还好,就是懒得动,嘿嘿。”
    白经池勾了勾嘴角,淡淡道:“那就不动,省点力气,一会儿做别的。”最后一句说得慢悠悠的,声音又轻,余尔没听清,忙着刷微博,也没在意。
    洗完碗白经池洗了一些草莓,端过来给她,两人窝在一起,一边看电视一边闲闲说着话。草莓吃完,白经池拿纸巾给她擦了手,把碗拿回厨房洗了。回来的时候说要去对面拿点东西,让她自己先看着电视。
    余尔好奇心被勾起来,趴在沙发扶手上盯着门口,白经池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什么文件。余尔没往那边想,等他坐过来看清上面的字才发现是原来那份离婚协议。
    都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突然拿这个过来,眼睛先往最下面签名处飘去,干干净净的,连个蚊子腿都没有,别说签名了。╭(╯^╰)╮
    心里骂他骗人,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她扒在白经池肩膀上,故意逗他似的说:“你拿这个干嘛?想好了要离婚呀?”
    白经池眼神轻飘飘一扫,余尔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后报复似的扯了扯他耳朵,“瞪什么瞪!”
    “没瞪。”白经池反手摸了摸她的手背,表情认真道,“以后不许再提这两个字。”
    “嗯。”余尔往他背上一趴,脸贴着他的后颈,温温热热的触觉,从肌肤相贴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心里,暖洋洋的。
    白经池脚一伸把垃圾桶勾了过来,掌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打火机,余尔看着他把协议书点燃,等它烧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等它慢慢变成灰烬。
    “以后这件事再也不会提起。”白经池把她从背上摘下来,面对面坐着,神情莫名的郑重,“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爱你,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失望难过,以后也会学着做一个好父亲,保护你和孩子们,你也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相信我,好吗?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我们俩一起努力,给他们一个最好的家,好吗?”
    余尔跪坐在沙发上,凝视着他,眼眶里慢慢转起泪。半晌,她直起身来,捧着白经池的脸,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我答应你。”她说着,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眼皮一合就流下两行眼泪。
    “我爱你。”余尔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爱他,一说完自己就稀里哗啦哭起来。
    白经池哭笑不得,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一点一点吻掉她的眼泪,动作极尽温柔,珍重得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我也爱你,小鱼……”
    余尔的手臂紧紧缠上了他的脖子,用力回应着他的吻,身子也贴了上来。白经池慢慢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余尔坐在他身上,手指从他脑后插入发间。
    刚吃过水果的缘故,她唇齿间还留着甜甜的草莓清香,这个吻清甜无比,白经池吮吸着她的唇舌,觉得好吃极了。
    不记得是谁的呼吸先急促起来,到最后两人的喘息都已经默契地同步。身下有硬物渐渐苏醒,存在感不容忽视,余尔动作很轻地磨蹭了两下,搞得白经池呼吸一紧,嘴上一不留神咬了她一口。
    余尔吃痛,哼咛一声,嗓音仿佛润了一层蜜,娇娇的,柔柔的,惹人爱怜,同时也让人恨不得尽情蹂.躏一番。
    白经池掐着她腰的两手青筋都渐渐凸起,用力压着她,仿佛要融进骨血里去。余尔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像打开一个豁口一样,亟需什么东西填充。身体自发地在他身上磨着,得到短暂的纾解,又仿佛打开了更大的豁口,让她更加急切。
    直磨得两个人的喘息都不受控,白经池的额头已经泛起细细密密的汗珠,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同时一只大手轻车熟路地从衣摆钻进去,隔着胸衣揉了几下,绕到她背后,熟练地解了扣。余尔也不甘示弱似的,解开他的裤子,小手滑溜地钻进去,用力一握。
    白经池立刻闷哼一声,张口在她露出来的细白肩头咬了一口,又在自己留下的齿痕上轻轻舔吻,口中含混地叫着:“宝贝儿……宝贝儿……”
    ……
    ☆、Cheapter
    两人从客厅折腾到卧室,最后累了才裹着一身汗睡去,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多,被丢在客厅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
    白经池还没醒,余尔把他的衬衣捡起来套上,跑到客厅去接电话。
    “喂,二叔。”余尔尽量压低声音。
    余延东在那边问:“声音怎么这么哑?”
    余尔支支吾吾地:“啊,在家睡了一觉,刚醒。给我打电话干嘛呀?”
    “没事啊,就是看你到家没,不是下午一点的飞机么。你几点到的,这会儿不是应该才落地吗,怎么还在家睡了一觉?”余延东显然没被她糊弄住。
    余尔心里一跳,解释说:“我提前回来的,忘记跟你说了。”
    “那行吧,你到家我就放心了。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和josie收拾一下,一会儿带你们去吃大餐,高兴吧?”余延东爽朗的笑声从那头传过来。
    “高兴!”余尔敷衍地应着,一边飞快把客厅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来。
    白经池不知何时醒来,身上只套了一条长裤,倚在门框上望着她,见她挂断电话才开口,刚睡醒的声音透着慵懒的沙哑:“又是叫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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