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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一个女人而己,本殿下怎么会连个女子都对付不了?开个玩笑而已。”
    “一点都不好笑!”殷旭甩开他的手,去换了衣服,然后交代了一句:“我去看看我们未来的良娣长什么样,如果好看就算了,不好看一定要换一个!”
    “……”滕誉摇头苦笑,派了人跟着殷旭,别让他在丞相府吃亏了,虽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点小事滕誉很快就抛之脑后了,重新将精力投入到无穷无尽的奏折中。
    过了半个时辰,渠总管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声说:“殿下……皇上刚才醒了,闹着要见您。”
    滕誉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你没告诉他,让他安心静养,大吵大闹对他身体不好。”
    “奴才自然是说了的,不过……”显而易见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滕誉的视线落在他脸上那道清晰的五指印上,嘴角抿了抿,“那就去看看父皇吧,多日不见,本殿下也怪想念的。”
    渠总管把脑袋垂的更低了,其实皇上在昏迷的第二天夜里就醒来了,只是还没闹清楚状况就被一碗药灌了下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之后他老人家每次醒来都要发一通脾气,养心殿的士兵已经撤走,换成了一批陌生面孔的侍卫,无论皇上怎么喊,他们都当没听到。
    实在闹的太厉害了,就继续一碗药灌下去,人也就安生了。
    渠总管还暗暗庆幸,好在祈鑫将军被调走了,否则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他惊奇地发现,殿下让人灌下的药似乎不是毒药,陛下除了每日睡的多外身体却越来越好了。
    滕誉走进养心殿的时候,里头皇帝骂骂咧咧的声音清晰可见,他摆摆手譲侍卫退出去,自己独自一人走进内室。
    “父皇近日精神很好,看来身体己经康复了。”滕誉选了个离床铺最近的位置坐下,直接和皇帝对视。
    皇帝冷笑数声,“逆子,你总算如愿了,亏的朕之前还信任你是唯一一个不会叛变的。”
    “儿臣当然不会叛变,否则父皇您此刻安能完好地站在这儿?”
    皇帝的目光落在滕誉身上的太子朝服上,金色的蟒袍衬得滕誉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贵气不凡,已经渐渐有了九五之尊的气势。
    “朕的身体己经好了,你的春秋大梦也该醒了!”皇帝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这殿外都是滕誉的人,在情况没有明朗的时候,他绝不能冒险。
    “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怎么会有春秋大梦呢?太子之位是您亲笔所封,儿臣也是尽本分而已。”
    “好一个尽本分,以后你也要如此才好,朕既然痊愈了,这朝政会慢慢亲自交给你。”
    “父皇说的是,不过您恐怕还不知道,大臣们都以为您时日无多了,外头也传着您勾结海匪想坑杀霍元帅的事情,恐怕就算您病好了,也出不去了。”
    皇帝被关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霍正权是否脱困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
    他眸光一闪,冷冰冰地问:“你做了什么?可是你故意散播的谣言?”
    滕誉露出个讥诮的表情,“当时可是有上万水军在场呢,您信任的那个潘辉己经被当场射杀,海匪也全部歼灭了,至于消息是谁传出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阴测测地盯着滕誉,“朕真是没想到,最后什么都便宜了你……是否这些事情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您指的是哪些?”滕誉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椅子,一点一滴地说起了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从他如何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面前,从他如何忍辱负重,装纨绔装庸才,让皇帝放松警惕。
    “哈哈……难怪你能成功,这份隐忍的功力像极了当年的朕,只有最能忍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你确实不错。”
    “这也都被您逼出来的。”滕誉想,如果不是发生十岁那年的事情,他这辈子恐怕就真的废了。
    “那你也应该感谢朕。”皇帝和他想的一样,不过,他的表情一变,狰狞地问:“你打算就这样把朕囚禁到死?”
    滕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怎么能说是囚禁呢?儿臣是要您颐享天年,太医们都说您的身体不好,要静养,不宜操劳,儿臣也是一片孝心。”
    “太医院的人是不是也被你收买了?”
    “儿臣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滕誉嘴角一弯,平静地说:“也就收买了那么一两个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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