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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向我示威,也挺像他们的做法。”他不屑地把桌子上的纸张都塞在了碎纸机里。
    “主要是您的二叔和他们还有生意来往,不太好办啊。那家人在c市的资源很不错,您的二叔在c市里有很多投资项目,就等着收割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您把那家人给打了,还要有牢狱之灾,恐怕没法进行下去了。”
    “嗯。”秦长平表示认同,“我二叔也很难接受我挡了他的财路吧。”
    吴超小心翼翼地问着:“那您觉得我们应该……”
    秦长平示意等会再说,他看到刚才季沨发了条消息,是段音频,平时他总是在开会,为了不影响接收,季沨很少发音频的。
    手机放在耳旁,听过之后秦长平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变得呆滞,旁边的吴超慌忙询问是出了什么事。
    “快,去查下我二叔行程,咱们这就过去!”他厉声吩咐着。
    ***********
    高级会所前。
    吴超刚停下车,秦长平就已经冲进门里。他显得异常冷峻,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见到他都慌忙躲开,让出了一条路。
    秦长平每一步都迈的很坚实,他快速穿过公共区域,去到包间的走廊,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他也是视而不见。
    有的人就是不知死,非要触碰他的逆鳞,碰他的珍贵之物。
    秦长平咬了下后槽牙,包间就在面前,站在门口的保安试图阻挡被他一把推开了。
    哐啷——
    大门猛然敞开了,里面的人一惊。
    “平叔!”清脆的声音呼唤着,有点胆怯,带着几分救助的腔调。
    她真的在这里!
    季沨被他二叔私自带到这里谈话了!秦长平感觉肺里顶起一口气,鼻腔发热,三两步冲上去挡在了季沨前面,他对着桌前的人怒不可赦。
    桌前的中年人就是曾经迷醉了季沨企图欺负她的混蛋的父亲,秦长平记得那家人是姓黄,他们想尽办法让秦长平放他儿子一马,但是那混蛋是罪有应得,他岂会轻易饶了,结果求情不成,他们竟然打起了季沨的主意。
    秦长平的眉头蹙在一起,眉宇间刻下深深的痕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他秦家人的主意,是真觉得有靠山吗!他瞪了一眼坐在桌子旁若无事的二叔。
    果然是经了他二叔的关系,秦长平的视线非常冷漠,为了利益,您是什么都不顾了。
    “正好秦总您也来了,我们只是想和您的……”姓黄的中年人竟然还大模大样的招呼着,说到季沨的称谓,他顿了顿。
    “和您的朋友季女士商量下我儿子的事情,看看事情有没有缓和,聊得好好的,您就来了。”
    季沨站在秦长平的身后,她始终都在撑着,在独自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也没有退缩,当拉着秦长平的衣角的时候,手却止不住的开始发抖。今天她被一行人强行带到了这里,一屋子的人和她讨价还价,与其说是来商量实则和威胁也差不多了。
    好在平叔及时赶到了,不然任凭季沨再有抗压能力也会招架不住的。她感受到一只大手伸到后方,捂住她止不住颤抖的手,在上面抚摸着,秦长平的手心很热,上面都是汗。
    “黄先生,有些事情可以谈,有些事情没必要谈,但是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试图打扰我身边的人,不然……”
    “就不是在桌面上能解决的了!别怪我不留情面!”
    秦长平的声音始终阴冷,只有在最后一句的时候爆了出来,桌子被拍的巨响,震起一层浮尘,桌身剧烈颤抖。很少见这位业内出了名的冷静男子翻脸到如此地步,姓黄的男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他身边的保镖往前挡住。
    他拉上季沨,根本不屑于和屋里的人废话,往门口走去。
    “长平啊。”他的二叔突然开腔了。
    秦长平和季沨停在了门口,但是他们都没有转身。
    “我安排这次会面可不是想要这种结果的。”二叔淡淡地说着,他嘬了口烟,烟雾如一幅轻盈的帷幕,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这次见面目的是为了他和这位黄先生的生意周全,谁想这侄子竟然为了个丫头,把局面撕成这样了。
    背对着二叔,还有一屋子的人,秦长平冷冷道:“二叔,咱们是一家人,回家后关起门来都好说,现在大门开着,有一说一。”
    二叔轻哼了声,看似在自言自语,实则说的很清楚:“侄子,都说你像我大哥,现在看来,你哪里有我大哥的气量啊,瞻前顾后,我看是差得远了。”
    季沨清楚地感觉到秦长平手上的力度加剧,仿佛从手心上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这句话像是无形的剑,刺中了他。
    “我从来都不奢望能像我父亲那般优秀。”
    只留下这句话,秦长平带着季沨离开了,头也不回。
    ……
    路上他们都没有多言,直到进到家里,秦长平不等季沨脱下外套就把她搂在怀里,力道很大,让人喘不过气来,季沨勉强承受,但是秦长平没有一点要松力的余地,他迫不及待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缠紧她的全身,恨不得检查她的每一毫每一寸。
    他焦急地询问着季沨那些人有没有为难她,有没有强迫她答应什么,有没有被吓到。一连串问题让季沨有点不知所措,比起她自己,现在反而更担心平叔的状态了,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
    秦长平没等季沨回答就吻上了她,没有一点章法的胡乱亲吻着,双手迫切地探索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直到两个人都意乱情迷喘不过气来。
    欲望来的有点急促,也有点莫名,总之他们都感觉到对彼此的需要,秦长平把季沨抱上了床,压在她的身上,嘴里喃喃自语着。
    “我已经失去的太多,经不起再次失去了……”
    ☆、第62章 .61.60.59|2.7
    燥热的房间内缠绵缱绻。
    从会所回来之后秦长平就有点反常,他对季沨过分专注,反复询问她是否平安无事,仿佛只有将她搂在怀里,在结合中确认才能安心了。
    季沨是喜欢和秦长平结合的,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很舒服,但是这次却不仅是舒服和愉悦那么简单了,在近乎执拗的索求中,她好像感觉到了平叔深深藏起来的东西,就像是在暗夜中封存的东西在一点点见到亮光。
    ……
    半夜季沨起来去厕所,重新回到屋里后隐隐听到了低沉的呼吸声,有点像是在抽噎,她猛然一惊吓得差点坐地上,等听清楚后就发现这声音是来自床上,秦长平躺的位置。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声音,季沨捂着心口,她好像感应到了声音中发自内心的伤感。
    她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秦长平侧身而卧,背部大幅度地弓了起来,双腿缩向胸口,屋里光线太暗了,季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细微的抽噎和类似挣扎的低吟。
    平叔大概是在做梦吧,而且梦里很伤心,很绝望,又无可奈何,就像是一个溺水者,肺里填满了水无法发出求救的信号。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平叔,他总是泰然自若,成熟可靠,现在却身陷噩梦之中无法自拔。
    平叔……
    季沨爬到他的身边,轻轻吻上那英俊的眉宇之间,即便看不清他现在是不是眉头紧锁,也让人心疼不已。她深深浅浅地吻着他的眼袋附近,就像是一只小猫在竭尽所能地安慰着,舌尖上咸咸的,那是眼泪的味道。
    “唔……”秦长平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现实中他很快找到了自我,看清了现状。
    “季沨,抱歉,我吵醒你了。”
    季沨没有停下来,继续蹭着他新长出的胡须,样子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在安抚着心爱男人的心。秦长平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他安静地享受着柔软的触感。
    “一个很可怕的梦吧?”季沨问着。
    秦长平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噩梦的余韵中,他缓慢开口:“是的,梦里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可以说给我听听嘛?”
    “并不是什么适合分享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愿意听的话。”秦长平回吻向季沨的额头,他的笑颜有点憔悴,“我梦到了我的父母,长安,还有我们发生的那起交通事故。”
    季沨沉默了,她重新提议着:“如果您觉得难受,还是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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