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不少都是黑乎乎的,可能是军训没过多久,还没白回来。看着他们布满朝气的脸,戚久有些感叹:已经大三了啊!好在自己学到了不少东西,算是充实吧。
在湖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戚久低头逗弄小重:“明天你要吃什么?三文鱼味的,还是牛肉味的?”小重只睁着依旧湿漉漉的眼睛,在他怀里玩耍,没有吱声。
“小重,你是不是生病了呀!”戚久担忧地自语道,“快两年了,你怎么还不发情啊,网上说快的六七个月就会发情的。”
当初,知道这个消息。几个人实在担心了许久,万一小重天天在寝室叫,吵到周围的人被举报了,再风气开明,也经不住群众的不满啊。
结果小重它风雨不动安如山,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该粘人的时候粘人。每天乖的不得了。
但现在大家已经从起初的庆幸转为对小重的担忧了:这么大了,还不发情,不会是病了吧?但是每天吃喝又都正常。
抱着软软的小重,戚久心想:还是找个时间带它去看看吧。
大三的课不多,大家都闲的有些发霉。有些几个要好的扎堆去全国玩,还有些人则不停参加各种比赛来提升自己。戚久不算主动,却也报名参加了一个英语辩论演讲的比赛。最近忙着收集资料。
他是英语专业的,语言技巧不是问题,但也正是因为专业是英语,得胜率并不高。
这些比赛不是自己专业内部比,而是来自各行各业,看得不单单是英语的发音有多漂亮,句型多复杂。相反,英语只是一门工具,大家用它来阐述自己的见解和观点,仅此而已。
英语专业的人没有其他专业的经验,视野自然小了,因此每年这类比赛前三得奖的往往不是英专的学生。
戚久稍微好点,他基础较好,不必完全把精力完全放在英语上。修了汉语言,又经常得到邓教授的指点,历史文学水平也不错。加之记忆力好,引经据典信手拈来。现在主要是了解时事政治方面的材料。
李资没兴趣,只在比赛当天去为戚久加了油。
进决赛很轻松,主要淘汰的是一些发音太差,怯场,逻辑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人。
“小久,今天去医院?”李资抱着小重对迎面走来的人问道。
戚久刚比完赛,心情还没完全平复,只伸手摸了摸小重,让李资继续抱着:“嗯,我担心小重身体出了问题。”
两人并肩走出了大礼堂。
路上,李资不停地逗小重:“爸爸都抱着你一整天了,好歹理下爸爸啊!我可是游戏都没玩就陪你一天了欸!”
结果把小重惹毛了,直接往戚久身上爬,戚久连忙小心接了过来。
李资目瞪口呆:“没良心的小东西!”
到医院,它不像周围的宠物那么闹腾,乖乖地就被医生接了过去。
李资不禁叹道:“小重成精了吧!”
戚久向医生说明来意,医生点点头,先去做检查了。戚久还是有点紧张,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眉头皱得老高。
“放心吧,小重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李资安慰道。
戚久“嗯”了一声,算是听进去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医生抱着小重出来了,戚久连忙迎了上去。
“没什么大问题,每只猫的体质不一样,像人体发育一样有早有晚。”医生把小重递给戚久说道,“就是营养有点不均衡,等下我给你个单子和药,你对着上面给它喂食。”
两人皆松了一口气,李资冲小重调笑道:“这下惨喽,以后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爸爸以后还是不给你买东西吃了。”
小重这会儿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陌生人带走了,直直往戚久怀里蹭,似要找些慰藉。
戚久接过医生的单子,低头温柔地摸了摸小重的脑袋:“你没事就好。”小重被抚慰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尾巴懒懒地打在戚久的手臂上。
戚久他们刚走到寝室门口,就见刀更在开门。
“比赛怎么样?”把锁挂在门上,刀更问道。
“进了决赛。”戚久把医生给的药和单子放上桌子。打算看看怎么给小重吃。
刀更看着桌上的药问:“小重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戚久笑道:“没什么大碍,小重可能发育晚,就是营养不均衡。调理一下就好了。”
“初赛过了,决赛什么时候?”刀更今天有事没去看他比赛。
“后天,初赛不难。”戚久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决定要去日本了?”
刀更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了?我还没和别人说呢。”
戚久指了指刀更桌上的文件:“我看到了你写得申请表。”
“哦,”刀更苦恼道,“是有这个想法,但是那里费用高,我还在犹豫。”
弄明白了医生给得单子,戚久喂了一点药给小重吃。这才开始继续准备自己的材料。他是冲着第一去的。经过那次的点醒,一年半的时间,也够戚久从一个内心深藏自卑的人变得有些许野心。A大的人就算没有野心,也不甘屈居人下。
决赛前一天晚上,戚久被邓教授叫去吃饭,说是师母托人在舟山带了梭子蟹,让他尝尝鲜。戚久不敢拒绝。
邓老经常爱叫他去家里吃饭,有次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了。结果人邓教授当场撂了电话,好几天不理人。戚久上门道歉都不行,后来好说歹说,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不来。这才消了气。
那天师母望着戚久清澈的眼睛说:“老头子难得才看到合眼缘的人,想亲近亲近。你啊,以后就经常来来。”
邓老不喝酒,戚久每回都在路上的超市买一大罐椰汁带去。
“来了,老头子在书房呢,小戚先坐坐。”师母接过椰汁,把他拉进来道。
戚久坐在沙发上,吃着师母给的小零食。
师母慈爱地看着他说:“这都是别人带来的特产,你多吃点!”
“嗯。”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戚久点点头。
等师母把菜准备好了,邓老才慢悠悠地下来,三人围在一块吃起了螃蟹。
“这个时候舟山的梭子蟹是最鲜的,他们那的人都是放清水蒸,什么也不放直接吃。我和你师母是吃不惯。”邓老又得意的笑:“亏你师母有舟山的朋友,不然上哪买这么正宗梭子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