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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宁修挑着眉头,还挺得意,“这话说的,我哪里不好看?”
    谭骁立刻认错,“是是,我老公全身上下都美得跟朵花儿一样,瞅瞅,这头发丝儿都比一般人亮,这脚趾甲都比别人圆润,再看看这腿……”
    “腿怎么了?”杜宁修眯着眼,忽然伸手揽住谭骁的腰,压着声说,“看着就想坐上来自己动了,是吗?”
    谭骁:“……”
    猝不及防被反撩,谭骁哭笑不得,捏着他的脸蛋儿扯过来,“您最近有点浪啊,小黄腔越来越溜了哈?”
    杜宁修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说道,“不浪怎么办,你越来越骚了,我怎么也得跟上。”
    谭骁:“……我怎么就骚了?”
    杜宁修嘴角微扬,笑得明显了些,从盒子里取出另一枚戒指给谭骁戴上,然后用自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抓住谭骁的手,十指相扣住,说道,“老婆眼光真好,我很喜欢。”
    谭骁也笑起来,胳膊搂住他整个人抬起来悠了一圈,嘿嘿笑道,“喜欢就好啦。”
    杜宁修被他“公主转”了一把,有点晕,不甘心地想把他也抱起来转圈圈,结果没抱动,特别沮丧,“胸肌没你大,腹肌没你多,肱二头肌也没你给力,我这个老公一定是假的。”
    谭骁哈哈一笑,原地跳了两下,说道,“来,再转一次,我配合你360度飞起来怎么样?”
    杜宁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太美,不忍直视,只好郁闷道,“算了,我要锻炼身体,以后把你扛在脖子上,不,扛在头顶,想怎么抗就怎么抗,随便扔着玩。”
    谭骁捏捏他的小鼻梁,闷声笑道,“行,到时候随便给你扔着玩儿,脱光了劈叉玩儿都行。”
    杜宁修:“……你真的是越来越骚了。”
    于是骚里骚气地互相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总算从彼此身上把自己撕下来。谭骁继续未完成的做饭大业,杜宁修也继续压在他背后,某人只好一路辛苦地驮着一只癞皮狗,非常艰辛地做完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电视里即将响起过年的倒计时钟声,谭骁和杜宁修相拥着站在阳台,看着窗外灿烂的烟火,轻声耳语着。
    “骁哥,”杜宁修握着谭骁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说道,“这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
    谭骁反手抓住他的手掌,笑着说,“我也是啊。”
    杜宁修认真道,“我会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的。”
    谭骁呵地一笑,摇头道,“那可不用,你答应我一些要求就好。”
    “嗯?好啊,什么要求?”
    谭骁侧耳倾听,听到电视里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便缓缓吸了口气,轻声说道,“以后每年的这一天,都让我给你做一桌的年夜饭。”
    电视里主持人激昂的声音也隐隐传来,“……八!七!”
    “每年的明天,都让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的睡脸。”
    “……六!五!”
    “每年的每一天,都能让我看到你的笑容,就算……你笑的也不怎么明显。”
    “四!三!二……”
    谭骁侧过身,面对着杜宁修微微发红的眼睛,倾下头,在他温软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从今往后的一辈子里,你要答应我,永远在乎我,永远依赖我,永远爱着我,而我……”
    最后一秒钟声响起的刹那,窗外陡然间绽放出一朵朵巨大而璀璨的烟花,姹紫嫣红,点亮了谭骁眼中缓缓流淌的柔光。
    “而我……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健康还是疾病,都会永远宠着你、守护你、爱着你,直到生命燃尽的最后一刻。”他执起杜宁修冰凉的手掌,凑到唇边,在手背上印下一吻,如同一个仪式,“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一生一世,绝不改变。”
    杜宁修看着男人眼中映出的灿烂焰火,那里面像是裹着一层潭水,一滴一滴随着那目光辗转渗透进他心底。一瞬间像是忽然间穿越了时光,看到十多年前那人匆忙闯进自己生命里的样子,阳光一样耀眼的轮廓,牢牢支撑住了他破碎又鲜血淋漓的曾经。
    忽然就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男人宽阔的肩膀。第一次拥吻带着如此凶狠的味道,像是要把对方一口一口吃进身体里,血腥味在鼻息间浸染得透彻,却不肯停下哪怕一秒钟的纠缠。唇舌的侵入明明又深又狠,杜宁修的目光却深沉到近乎空茫,他曾想象过很多次亲吻这个人的模样,曾经不敢企及的神明一样的男人,此刻却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毫不设防地任他噬咬舔弄。
    耳边是谭骁被咬疼了不由自主发出的轻喘,可很快那声音便被压制下去,反而更紧地拥住他,回吻他,喃喃念他的名字。
    “宁修,宁修。”
    一声声,一次次,沙哑而诱惑,几乎要让他溺毙在被这个男人环绕着的迷醉里。
    就像是回到曾经遍体鳞伤的少年时候,被这份温暖细细包裹住的依恋之中。
    杜宁修晃晃回过神来,松开被自己咬出了血的唇瓣,沉默着盯着谭骁纵容的目光,很久后侧过头,在他红得发热的耳边低声喃喃一句,“骁哥,我爱你。”
    那声音明明清浅得几不可闻,那句话也明明已经听过无数遍早该习惯,可这一瞬间却像是一道炸雷,和窗外的烟火一起狠狠炸碎在了耳边。
    谭骁垂下头,额头抵在杜宁修颤动的肩膀上,许久后微微笑着,轻轻摸了摸男人柔软的黑发。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嘴巴酸得要命,谭骁稍微适应了一会儿,看着仍在沉睡的杜宁修,特别不知廉耻地默默想:其实更希望酸的是另一个地方……
    咳。
    谭骁老脸一红,羞耻地捂住脸:以后还是不要叫谭骁了,改名叫谭骚算了……
    谭骁在杜宁修怀里轻轻拱了下,满心的幸福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才好,可这么捂在胸腔里撑得满满的温暖感觉也分外让人留恋,他闭着眼沐浴着阳光,思绪忍不住就想起昨晚的缠绵来。
    说起来……接吻接到下巴差点脱臼,比被口了一晚上还要发酸什么的……也太逆天了。
    要被载入史册的吧?什么史上最骚气冲天的舌吻什么的……
    谭骁脸上有点红,可又渐渐觉得郁闷。
    杜宁修肯定比自己酸多了,某人的嘴巴可不仅仅只是舔上面了,还执行了好几次更辛苦的工作……虽然自己也想替他那啥的,可杜宁修说舍不得他做那种事,硬是没让他碰。谭骁要是这时候还想不通就是傻了,他想到霍逸说的那句“不行”,心里越发怀疑,可越肯定就越心疼,越是不敢触杜宁修的雷区,恐怕他伤心了难过了又多想了,又要像那天晚上那样发疯,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杜宁修的演技算不上多高明,谭骁也得装着傻,顺水推舟随他去了。
    只是不知道骆医生那边研究得怎么样了……这家伙有没有把这种事也和他说呢?如果说了的话……能治好么?
    谭骁叹了口气,不想新年第一天就惹自己不开心,便抛开这些郁闷事,满心宠溺地看着怀里人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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