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勉微微颔首,之后没了下文,半依靠着门边看着岑曦逐点将行李箱塞满。
岑曦忍不住抬头,无声地询问着。
他读懂了她的困惑,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明天几点的飞机?”
她回答:“七点半。”
翌日清晨,萧勉竟然提前两小时起床载她去机场。他事前没有交待,岑曦已经约好了出租车,现在只能跟司机致歉,并赔付一部分车费。
他们出门时,天色仍然是昏沉沉的。坐在副驾上,岑曦这一路都一下一下地垂着脑袋,像个嗜睡又迷糊的孩子。萧勉眉头微皱,在等候交通信号灯的空档推了推她:“诶,你没事吧?”
岑曦觉得眼皮很重,费力地将眼睛睁开,她说:“没事,可能睡不够。”
他的眉头依然皱着:“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岑曦努力地打起精神来,前方信号灯由红转绿,她便提醒:“可以走了。”
后方车辆开始鸣笛催促,萧勉只好驱车前行。将人送到机场,他又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
岑曦扶着拉杆:“没事,你回去吧。”
从钱夹抽出一张□□,萧勉把它塞到岑曦手里,也不管她要与不要:“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岑曦由衷笑起来,她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离开。
这次跟岑曦同行的有她的助理方婷婷。她比岑曦早到一点,在候机厅看见上司,便兴奋地挥动起双臂。
方婷婷跟自己亲妹妹一样大,平时做事稳妥又勤快,所以岑曦对她还是挺有亲切感的。这姑娘笑得贼兮兮的,她奇怪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跟你一起来那男的是不是你老公?长得好帅!”
由于高衡的缘故,岑曦的婚宴来的都是亲朋好友,并没有宴请公司同事。岑曦伸手敲她的额头:“八卦!”
方婷婷也不躲,她继续说:“你刚才转身走掉以后,他还站在原地看着你,一定是舍不得你。”
她调皮地对自己眨眼睛,岑曦被这姑娘打败,要想说话,却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
这下方婷婷又起哄:“看吧,你老公正想你啦!”
可惜事实并不是萧勉在想念她,而是她感冒了。她的体质一向不错,但越是好身体的人,生起病来却越是迅猛,在飞机上颠簸的数小时,她已经开始发热。
美丽的空姐帮忙送来退烧药,岑曦吃过未见好转,本想小憩,但头疼得睡不着。
方婷婷担忧地看着她:“怎么办,还有四个多小时飞机才下降……”
嗓子烧得很,岑曦的声线变得沙哑。她勉强地说:“我好很多了。”
方婷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