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回头,只见萧勉脸无表情地扣住自己表弟的手,而钱栩的五官有点扭曲,似乎正忍着痛。她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服,轻声说:“放手放手,他跟我闹着玩的。”
闻言,萧勉便松了手。
钱栩甩了甩手腕,讪讪地唤他:“表姐夫。”
萧勉这才把人认出,岑曦低声告诉他:“我表弟。”
“我知道。”萧勉还很精准地报出他的名字,“钱栩。”
钱栩狗腿地赞美:“表姐夫,你的记忆力真好!”
萧勉没有表示,他只跟岑曦说:“你们聊,我过去签到。”
待萧勉走远,钱栩才跟自家表姐抱怨:“我觉得你老公肯定是故意的,这是很赤果果的报复啊!”
他们结婚的时候,以钱栩为首的一众表、堂兄妹,在萧勉前来接新娘那阵子都没少折腾萧勉。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这男人的到底是怎样厉害的角色,后来知晓了才觉得后怕。岑曦对他们深表同情,同时也要赠他们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萧勉也不可能真的跟他们计较,她很善良地为自家丈夫辩解:“你家表姐夫绝对不是故意的,他肯定以为你想袭击我,所以才出手的。”
钱栩大喊:“我不信!”
岑曦笑眯眯地说:“不信你问问他。”
钱栩自然没有胆子发问,当萧勉朝他们走来时,他很识相地站远一点。
岑曦别开脸偷笑,萧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钱栩,问:“说我坏话了?”
“你猜。”岑曦说。
萧勉从来不猜这种无聊的问题,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说:“我们进去吧。”
场内人多,他干脆搂过岑曦的腰,护着她不受推撞。走进宴会大厅,岑曦才发现到场的亲戚很多,有些她也理不清辈分,反倒是他们,几乎都能把她认出来。
由于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她跟萧勉的婚宴没有把亲戚请全,有些人总听说她结婚了,还没有见过萧勉,因而大家都纷纷过来攀谈,还好奇地打探着萧勉的状况。
面对着众人那好奇的目光,萧勉神色如常,偶尔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会礼貌地回应。他板起脸的时候冷冰冰的,不过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渐渐地,大家开始抛开顾忌,追问他一些很八卦的问题。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话,岑曦有点招架不住,最终还是萧勉震住了场子。他平时话少,其实却是一个健谈的人,不一会儿就跟大家打成一片。
有亲戚问他们什么时候也请弥月宴,萧勉却把问题丢了给她:“这得问问我老婆的意思。”
此话一出,那几个同辈的兄弟姐妹自然起哄,大家的目光有点赤裸,害得岑曦不太好意思。她在暗处掐了萧勉一把,耳语道:“你够了!”
萧勉的眼角微微挑起,他鲜少露出这般不正经的表情:“我怎么了?”
他的表情很无辜,但语气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岑曦正想嗔他,钱栩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来捣乱:“表姐又跟表姐夫说什么悄悄话?该不是讨论那啥那啥吧……”
岑曦真想把他毒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