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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颊自告奋勇的早早的跑去埋伏起来,我只能接着把鹿群往陷阱方面哄去,这次的目标仍然是年老的雄鹿。
    我哄散鹿群,把年老体弱的雄鹿赶进陷阱里。白颊却不在那里了,这么不听指挥,难怪黑头狼要把他赶走。我顺着白颊的气味,在小松林里找到了他。
    白颊目光深沉的看着不远处两只雄狼对战,一只雌狼站旁边等着结果。四周环绕着一股诱人的味道,闻到这种味道会让雄狼激情难耐,身上充满蓄势待发的暴力冲动,这是雌狼寻找伴侣的气味。
    两只雄狼不过一分钟就分出胜负,他们并没有拼命打斗。较弱的一方感觉力量悬殊后很快就放弃,露出腹部表示投降。强壮的雄狼立刻实行了他胜利者的权利。
    我碰碰白颊,告诉他继续捕猎才重要。不过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他黑沉沉的目光一直盯着正在运动的两只狼身上。白颊突然急速跑着冲过去,他难道想向雄狼挑战,真是叛逆期到了,现在那两只狼已经是夫妻了,没有雌狼会半途换丈夫。
    那只强壮的雄狼看到白颊后,从雌狼身上跳下来,想扑咬白颊。不过他下体正处于兴奋状态,狼的下体长着倒钩,他的身体和雌狼连在一起,不发泄是分不开的。白颊又突然停住了,他眼带哀伤的看着雌狼,雌狼默默低着头,并没有看白颊。雄狼嗓子里发出低吼,呲着巨大的犬齿像要扑来撕裂白颊,涎液顺着犬齿不断滴下来。
    白颊漆黑的眼珠看了一眼雌狼,转身向我跑来。他示意我继续捕猎,我看见他的眼里包含着水汽。也许他就是为这只雌狼公然忤逆了头狼,但雌狼发情是自然的生理现在,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他只是晚了一步。
    15、巴氏兄弟的争论
    巴图巴鲁兄弟最近有了新的争执。他们以往只是因为玩闹而吵吵扰扰,这次是他们成年后第一次剧烈的争吵,甚至互相撕咬起来。雄狮的爪子和犬齿都极其锋利,成年雄狮间偶尔的玩笑都是点到为止,不过这次巴图巴鲁是认真的,他们大吼威胁、利爪攻击,巴图尖锐的犬齿把巴鲁的前肢与身体连接的地方刺了一个洞,看着不断地渗着血珠的伤口,两个狮子兄弟总算停了手。
    我小跑着要去和白颊会和,我们约定了三天合作捕猎一次,我俩共同分享一只猎物,再让我带走一只猎物。白颊知道我家中还有孩子,爽快的让我把多余的食物带走,他已经多次的反复强调,他完全有能力养活幼子,任何数量,任何季节。
    我们这次决定在猎物充足的草原狩猎,也就是在这里我目睹了巴图巴鲁的反目,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他们会马上和好的,从幼年患难共生的他们彼此之间有着特殊感情。这会儿巴图已经趴在巴鲁身边为他舔着伤口了。
    巴鲁看见我后,呜呜的叫起来,示意我过去。巴图微微看我一眼,就把大狮子头转过去,继续替弟弟处理伤口了。他们不远处有几只雌狮正躺着休息,雌狮身边都没有小狮子。
    我跑过去舔舔巴鲁的伤口表示同情,巴鲁委屈的看看我又看看巴图。巴图向我介绍他的家族,他们已经成功的战胜了上任雄狮首领,虽然是狮子两兄弟合作战胜的对方,但在广袤草原上,具有联合战斗力的雄狮更具优势,雌狮也认可了他们的领导。兄弟两个共同拥有七只年轻健康的雌狮,还拥有了大片的领地。现在家庭事业都逐渐发展的时候,巴鲁却开始扯后腿。
    开始是巴鲁拒绝和雌狮交配,狮子兄弟如果共同领导狮群,那么他们就需要友好的公共占有雌狮,这样母狮生下的小狮子是他们共同的孩子,无法分出哪一只是亲生子,哪只是非亲生子。这样一来有助于两个领导的和平共处,二来也避免了雄狮因为嫉妒或其他原因杀死小狮子。
    雨季不孕育小狮子也说的通,因为怀胎四月后的小狮子们正好出生在冬季,这是幼子最不容易存活的一个季节,因此狮子在雨季避免受孕也是常见的现象。可是狮群中的雌狮跑向巴鲁示好,却被巴鲁一嗓子吼跑了。年轻美丽的雌狮是狮群力量的基础,也是捕猎来养活整个狮群的主要核心。雌狮与雄狮之间互相清理毛发可以促使狮群友好和睦的相处,尤其是新首领,更应该主动去向雌狮示好。巴鲁的行为破坏了狮群的相处之道,而且也让刚刚上任的新首领在统领雌狮时处于尴尬的境地。
    巴图劝说不了巴鲁,就把亲近雌狮的任务放到自己身上,巴鲁负责巡视领地,在领地边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要留下尿液,来宣告领主的权威。有一天巴鲁吼叫视察领土时,发现剑齿豹艾叶在红岩山附近也建立了新的领地,艾叶也在怒吼着宣告边界势力范围。巴鲁吼得更大声,他想要比那只豹子的吼声更大。艾叶领地的声音停下来,巴鲁心理暗自高兴,狮子的吼声就是比豹子更大更强。不过一会,艾叶领地的吼声又响起,这回吼声带着隆隆的回声,越传越远,接连不断的吼声此起彼伏。巴鲁被艾叶的吼声激到,回到巴图身边后,非要临近艾叶领地,在红岩山附近开辟领地,和艾叶一拼高下。
    我都要被巴鲁的吼声理论弄糊涂了。我看着巴鲁的眼睛,试着解释我的想法:从来没有成群的狮子放弃雨季草原这么优渥的土地,而且岩石丛林里也不合适狮子生存,狮子不会爬树,不能隐匿在树上。在矮草区也掩盖不了他们强壮的身躯,如果只是追逐着扑杀猎物,狮子的心脏又不适合长途奔跑,他们只适合短暂的冲刺加速,而且速度上也比不过豹子和老虎,去了丛林才真是舍本逐末了,怪不得巴图要咬他。我也冲着他呲了呲仅存的两颗犬齿,转身跑开了,白颊可不是好脾气的伙伴,他会等着等着生气的自己跑掉,失恋少年情绪不定还是哄着好。
    白颊除了捕猎其余时间也没有闲着,他又发现了几只落单的狼,和一些夫妻成对生活的独狼,他有意联合着这些独狼共同生活,但是这些从狼群跑出来的狼,对群体生活严格的阶级形态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而且白颊的年纪和资历也不能让这些孤独的求生者足以信服,他如果想要当上头狼进而当上狼王的话,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现在他得确保自己能很好的生存下去。他目前的独狼队里成员只有我,我暂时任副手,第二把交椅,也算处在狼群里的高级阶层。
    我和白颊还是按照老模式捕猎,他埋伏,我轰赶。不过今天不太顺利,几次还没靠近兽群,他们的岗哨就早早发现了报起警来,成群的羚羊牛羚奔跑的远去了,带着滚滚的灰尘扑了我一身。
    当我第三次失败的时候,白颊已经不耐烦了,他自己选了个警戒度不高的兽群准备着突袭去了,走之前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身后,目光有些阴沉。
    我赶紧转回身,却原来远处黑色浓密的鬃毛隐隐的夹杂在草丛里,太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闪亮显眼,任何食草动物即使是色盲动物都会跑的远远地。
    见我看过去,对方终于不再隐藏了,抖动着磅礴的鬃毛站了起来,是巴鲁,他吼了声,慢慢向我走过来。巴鲁的前肢刚刚被咬伤,虽然不严重,但是还是影响了他的速度。我跑过劝着他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养伤口。
    带着巴鲁走到一个僻静的树荫底下歇息,巴鲁舔舔伤口,有些烦恼的样子,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他和巴图闹了不愉快,所以有心事。巴鲁本就有些争强好胜的性格,就为了比拼吼声就小题大做的要换了领地,也难怪巴图会和他争执。我蹭蹭他的脊背,让他找个时间和巴图和好,回到狮群好好统领雌狮管理领地,以后小狮子才能有安稳快乐的童年。
    巴鲁看看我,几次摆动尾巴,挪动四肢,我也没搞清楚他具体想表示什么。最后他提到了凉伞,我才记起,自从把比吉凉伞和小呆带到艾叶的洞穴之后,还没有带他们出来,因为有了比较安全的领地可以玩耍,我一直让他们在洞穴附近自己嬉闹。巴氏狮子比较重兄弟情义,巴图巴鲁感情就非常的要好,他们对凉伞也如同亲子,任着凉伞在他们身上胡闹。我答应巴鲁明天就带凉伞来看他。
    我趴在巴鲁眼前,心理想着一会还得继续狩猎,却在温暖的阳光和舒服的凉阴下睡着了。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身上越来越重,根本翻不起身子,身上也热的难受,背后好似贴着一个大火炉,胸口沉重的感觉压的我呼吸十分不顺。
    我赶紧睁开眼睛,还是在那颗树的阴凉下面,天空已经是落日余晖。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睡到了巴鲁怀里,我侧躺在地上,巴鲁也侧躺在我背后,肚皮紧贴着我的背部,传过来滚滚的热气。一只受伤的前肢沉沉的从背后一直压到我的前胸,就是他这只爪子压的我透不过气。他的两条后肢蜷起在我脚下,我抬头动动,头上就是他的大嘴,正好触着我后脑。
    我在他怀里乱动,想从他怀中钻起来,在不抓紧时间捕猎,今天家里的老老小小就要饿着肚子度过了。巴鲁却一把又把我按回怀里,不断地用牙齿厮磨着我的头部的毛皮,我感到他身上越来越烫,闷得十分难受,我低声吼起来。不远处巴图一声吼叫,巴鲁僵硬着身子停了动作,他还在和哥哥闹别扭。我缓过神来,赶紧钻出巴鲁的身子,一溜烟的跑了,兄弟情谊可以帮着他们解决任何问题。
    16、丛林中大猫危机 ...
    草原夜色降临,暮色中的动物们逐渐活跃,狩猎的时间到了。夜晚草原的温度比白天稍低,怕热的动物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凉爽的气息。
    四处可见点点的绿光,那是野兽的眼睛,他们随时注意着风吹草动,准备动手大吃一顿。独身一狼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占优势,我决定放弃今天的捕猎,没有猎到食物,只好空手而归。
    跑到艾叶的领地里,我停下脚步,这几天艾叶没有巡视领土,已经有不少食肉动物来这里过路或是捕猎。我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徘徊着有些不敢回去,幼子和伤员都在等着食物,我却在下午睡觉了,便决定在领地里在埋伏一会,有机会就捕捉猎物,弥补下午的疏忽。
    我来到水源附近,这里总是聚集着许多动物,这散发的水汽会吸引他们在此路过时停下脚步。不过今天有些奇怪,等了很久都没见到食草动物,连食肉动物都没有过路喝水的。
    隐隐的感觉到空气中波动着危险地信号,我立即放弃了这次捕猎,准备先回到洞穴,白天在出来寻找食物。
    刚刚跑到山脚就传来一声短促的低吼,是从领地中的树林中发出,这种声音似雄兽欢愉高潮时的叫声。
    原来是一对大型夫妻吓跑了这里动物,稍微放下心,却紧接着听到一声惨厉的哀吟,分不清是雌兽还是雄兽,声音有着粘腻的感觉,让人听了心理有些发毛。我几步快速的跑上山洞,不再发挥灵敏的感觉去感受树林中的情况。
    艾叶已经在趴在洞口等着了,我见他眼里亮亮,专注的上下打量我,在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伤口。对于我的空手而归没有表示不满,我自觉有些难堪。我走近后艾叶,他笑笑的开始磨蹭安抚我,我决定明天一定要捕到多多的食物。
    第二天,我带着凉伞去草原,把他放在巴图巴鲁的领地,让他们兄弟团圆,亲近亲近。我专注的跑去捕猎了,今天一定要带着食物回去。不光家人要吃饭,我也饿的有些难受。
    今天出来路过树林时,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那里停着一只豹子的尸体,分不清是雌还是雄,他的后颈的皮肤受被严重的咬伤,而且整个臀部连着腹腔都没有。颈部皮肤受伤是欢好时留下的痕迹,他的死应该是伴侣所为。
    猫科动物一般不吃猫科动物,但他们会咬伤咬断对方的任何部位。不过这次有些奇怪,有的雄性会在欢爱的最后一刻控制不好力道而咬死雌性,但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咬掉腹部的,难道是口,一瞬我想到些不和谐的画面。
    定了与白颊合作捕猎,我跑到草原和他会合,我俩在交界地里寻找着可以下手的目标。食肉动物的目标一般都是兽群中的老弱病残,如果一下子判断不出来,就会追逐着食草动物跑起来,只有长途的奔跑才能看出哪一只动物的体力是最弱的。
    我们在四处巡视时,在交界地里看见了一只已经全身僵硬了的雌狮,狮子是唯一一个在外形就能明显区别出性别的猫科动物。
    她的后颈已经断裂,腹腔也被咬走,和上次我见到的豹子的伤几乎一模一样,我不禁身上有些发冷。狮子这种群居的动物都能被杀害,更不提那些独居的动物了,可想而知那只雄兽的强大。瞬间我就决定太阳落山后,比吉凉伞和小呆一律都不能外出。
    我和白颊绕过这段路,换了个方向继续寻找食物。白颊对这件事微微沉思者,我记起他好像就生活在交界地里,如果那只雄兽不只攻击猫科动物的话,那么白颊也处在危险之中。不过白颊是雄性,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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