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苏容并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接了电话。
应泽此刻正在京大的正门口,看到电话接通,他连忙恭维道,“苏大师,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我,我是陈文阁的朋友,应泽。”
苏容面上立刻露出了古怪的情绪,只是隔着电话对方看不见而已。
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而后回答道,“当然记得,今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应泽爽朗地笑了一声,“当然,不知苏大师能够给个薄面,应某有些疑惑想请苏大师解答。”
这句话说完后,应泽连忙道,“苏大师,你放心,现在我在京大的门口,问两句话我就走,不会占用你的宝贵时间。”
苏容眸中闪过若有所思,而后直接回复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应泽连连应声,挂了电话后,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想到鲁九的交代,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苏容是谁,有余安、苏方毅、沈亦三人护着,如今的行为,简直是自取灭亡。
可纵然他不甘愿,应泽既然答应了对方,就得要做到。
很快苏容就到了校门口。
此刻校门口人流稀少,所以苏容一眼就看到了应泽的车,瞧着对方在车里发呆,苏容敲了敲车窗。
应泽连忙让对方上车。
苏容坐上副驾,先是看了一眼应泽,然后含笑开口问道,“应先生如此着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应泽脸上露出苦恼之色,他偏过头看向苏容,而后担忧地开口道,“其实我还是为了我那海外业务才来找苏大师的。”
“当日苏大师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可筹备方案时,选择了两个国家,风险不一,利润不一,如今我只是想要算算,我应当去哪个国家才可以让生意更加红火。”
既然对方不是诚心求命运,苏容随口胡诌,“应先生,你应该去北方,上回你给我递了八字,你的八字更适合北方。”
应泽一拍脑袋,大喜过望,“苏大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心里有数了。这次真是太麻烦你,就为了这一桩小事还让你特意跑出来。”
“今天我做东,苏大师务必要赏脸。”
苏容摇头浅笑,直接拒绝道,“不必了,既然你心里已经有数,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挽留,苏容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应泽瞧着苏容的身影消失在学校内,他连忙解开安全带,侧身在副驾上仔细地找了找。
副驾的驾驶位上被他处理过,带着静电,特意为了吸苏容的头发。
很快,他在靠椅上找到了两根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放到透明塑料袋里,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应泽把透明塑料袋放好后,他直接发动引擎,开向了和来时完全相反的路。
很快车子一路向西,驶过京市的繁华地段,逐渐越来越偏,到了一个小村庄后,应泽才停了车。
鲁九一直在村头的老树桩子旁等候着,见到应泽的身影出现后,他脸上的警惕稍微缓和了些。
连忙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透明塑料袋,“这回真是多谢你了。”
鲁九和应泽两人是朋友,他伸手拍了拍应泽的肩膀。
应泽连连点头,“行了,既然我的事情已经做完,那我就先走了。咱们可是说好,我只是帮你拿个头发而已,其余的事情和我不相干。”
鲁九连连点头,然后目送着应泽离开。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鲁九才捧着手中的毛发直接拐了好几个弯去了村头的一间房子。
此刻他的心中浮现出淡淡的不安。
鲁九一直觉得师傅不应该替鲁七报仇,可师傅总也不听劝,时间长了,他也拿师傅没有任何的办法。
如今从国外回来,他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师傅找苏容的毛发。
司徒洚此刻正盘腿坐在地上,见到门口传来光亮,他的眼睛微眯,见到是自己的徒弟后,这才开说话,“把头发交给我。”
他的嗓音沙哑无比。
鲁九听话地把手中的物件交给了对方。
司徒洚眼中闪过妖冶的色泽。
既然苏容破了他徒弟的降头术,那他就看看,他亲自给苏容下了降头术,对方还能不能够破了。
最高境界的降头术,能通过被下降头之人八字、姓名、所在地点,加上于身体的有关的部分,哪怕细小到毛发、指甲或是常用物品,就能够建立一栋无形的联系桥梁。
通过这种联系,就能够对被下降头之人产生可怕的影响。
司徒洚再度开口道,“鲁九,你在门外等着我。”
鲁九听话地走出门。
司徒洚见房间内迅速地安静下来,他直接打开墙上的窗,窗外是一片坟包,显然这个位置是特地挑选出来的。
在窗口处上了三炷香,撒上三杯清酒,司徒洚的脸色立刻变得虔诚起来。
司徒洚拿出一个蒲团,放在洒落清酒处的前头,手中始终握着一个木制的娃娃,上面写着苏容的生辰八字,那得来的毛发就用钉子钉在娃娃的头上。
说来也奇怪,明明细小的头发,却被钉子牢牢钉着。
司徒洚开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这空间内扭动起来,口中还在吟唱着什么。
跳了没多久,他就直接跪在了蒲团上,开始诵咒施法。
一时之间,房间内阴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