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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鹤见恭平又转头对上杉花荀控诉,“花荀啊我跟你说,昔时实在太过分了!只顾着跟她那个小皇帝发短信,完全忽略了我。”
    上杉花荀干笑了一声,“是有点过分。”
    “等一下,”雾雨昔时插话,她转头看着鹤见恭平,“为什么刚刚你们的神对话听起来像是在讨伐我是个只顾理会正室而忽略妾室的人?”
    鹤见恭平的背景一秒灰暗。半晌,他才叫道,“谁是你妾室!”
    “赤司也不是我那种关系的人啊,所以下次别再进行这种让人误会的神对话了。”
    末了,雾雨昔时还拍拍鹤见恭平的肩膀以示安慰,就在鹤见恭平顺好了气打算说句没关系的时候,雾雨昔时收回了手继续发短信,“等我发完这条。”
    “………………”
    上杉花荀在一边忍不住笑起来,她对鹤见恭平说道,“没事的,习惯就好。”
    上杉花荀不愧是她小学时就认识的人,她甚至亲身感受了自己磨刀霍霍向赤司征十郎的那段血腥风雨。
    一直到走出了冰帝,路过学校旁边一家规模比较大的便利店时,雾雨昔时才终于编辑完了短信。
    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错别字,这时候上杉花荀扯了扯她,“先别发短信了,要不要吃冰激凌?”
    “好啊。”
    嗯检查完毕,没有错字。
    “要什么口味?”
    “什么都行。”
    想了想,雾雨昔时又在短信的最后面加上一句,这才满意的发送短信。收起手机,吃冰激凌去!
    雾雨昔时照例买了芒果和香蕉口味的,如果现在是盛夏,她一定还要多加三个口味,不过现在天气还不够热,她还是忍了忍只买了两个口味。
    买完冰激凌走出便利店的时候,正好听见鹤见恭平和上杉花荀在讨论迹部景吾,于是雾雨昔时安静的吃冰激凌,不发表意见。
    鹤见恭平说到开完新生会之后碰见迹部景吾的时候了,上杉花荀转头问雾雨昔时,“迹部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恭平骗你干嘛,当然就是那样。”
    就在她和鹤见恭平走回教学楼后,迹部景吾正等在教学楼那里,迎面给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
    面对雾雨昔时圣母玛利亚般温和的笑容和带刺的语言,迹部景吾的眼角依然是吊着高高的霸气,他轻笑一声,“谢谢前辈的提醒。”
    “迹部小学弟,你应该叫我会长。”她依然微微笑着把刺伸了出来,“虽然我很欣赏你放出来的话,不过在你那之前也请你做好一个学弟的本分。”
    “那就先如你所愿这样称呼你好了,不过,会长的位置很快就会是我的,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
    迹部景吾扬起自信过头的微笑,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自信过分放在这张略显稚气的脸上格外合适。
    回想起来了这一段,鹤见恭平的脸上再次显露出不满,上杉花荀在一旁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直接挑衅了啊……”上杉花荀低声说着,“我还得第一次在日本看到有人这样直接挑衅前辈的。”
    鹤见恭平咬牙说着,“昔时,别在意。”
    “我像是在意的样子吗?”雾雨昔时砸吧着冰激凌,芒果味果然最好吃了。事实上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雾雨昔时都是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微微笑着。
    她拿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未读短信,不过看样子赤司征十郎还没有回复她。
    收起手机,她转过头对两个人微微笑着,“恭平你不是也说过吗,对待这种类型我可是有经验的人。”
    “喂,那分明是开玩笑。”
    “不过也差不多啦,我跟赤司的第一次见面可比这个血腥多了。”那可是分分钟就丢出去两百万日元的初次相遇,挥金如土的初次相遇直接导致雾雨家至今不敢给她太多零花钱。所以即使看着迹部景吾大手笔出资休整冰帝,她也无法对抗,不是雾雨家比不上迹部家,而是雾雨昔时太作死。说起来,这还是赤司征十郎的错!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赤司征十郎回短信了。
    “这让我想起来了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只回了一句。
    是的,她和赤司征十郎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非和平的方式。
    那时候恰好还有几天就是雾雨昔时的生日,爸爸的朋友横山叔叔来她家时,她听到两个人大人说近日在东京有一场珠宝拍卖会,横山叔叔打算去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送她做生日礼物。雾雨昔时还没有去过拍卖会,所以就说她跟着去见识见识。
    在这场拍卖会上,多数是以富人家的太太为主。在拍卖前进行拍卖标的展示时,雾雨昔时一眼就看中了一块白玉,而且越看越喜欢,决定等会儿一定要把所有竞买人压下去。
    白玉是羊脂白玉,雕磨成上锥下圆的泪滴状。它并不纯,不纯的玉原本是比纯玉身价低一些的,但是这块羊脂玉不纯的部分十分别致,玉石里夹杂着的丝丝红玉绘成一朵樱花的模样,由于樱花对日本的含义十分特别,而且是天然形成的樱花,这块不纯的玉竟然高出周围其他玉很多数字。
    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眼看着应假的人越来越少,雾雨昔时也更加开心。
    但是到了最后,始终有一个人跟自己熬着不放。
    那个人就是赤司征十郎。
    她再一次举牌应价,横山叔叔已经在旁边低声劝她了,“小昔时,这个玉值不了这么多,让了吧。”
    “不是说拍卖会的价格时常会有不稳定因素吗,可能超出市场价很多倍,也可能连市场价都卖不到,我觉得我现在超出市场价的部分还能接受。”
    话音刚落,赤司征十郎直接报价多出来七十万日圆,雾雨昔时还没来得及收尾的话音差点顺势叫了出来。
    “……抱歉我觉得我现在是非得到不可了,这简直是在挑衅我自尊。”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赤司征十郎早就看透了她是在撑着面子,所以一直在耐心叫价戳破她气鼓鼓的自尊。
    整个拍卖会会场都安静了下来,虽然拍卖会会场一直很安静,但是此时的安静不太一样。此时的安静是被雷轰炸后的安静,上流社会的富人们就这样静静地围观着两个……小学生竞价,这画面真的太雷了。连雾雨昔时自己都雷了一下,但还是举牌抬价了。
    赤司征十郎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拍卖会,他很懂得技巧,雾雨昔时也渐渐地感受到了,他的每一次抬价都恰到好处给她压力让她纠结要不要继续,但同时又把价格增值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
    两个半大的孩子争相抬价,逐渐超过了市场价的五倍六倍。最后雾雨昔时放弃了,她觉得她要是再不放弃,拿到玉的结局就是回家被爸妈一脚踹出家门。
    ——你这败家子拿钱去斗气!!你是嫌钱太多了吗!
    她连她爸妈的台词都幻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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