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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哥也暗怒:搅扰我们的好事儿!
    他矫健翻身,趴到床头拿起电话,沉声问:“谁?”
    陆宇扔掉毛巾,一跃上床,骑坐到他精悍宽厚的脊背上,伸手在他肌肉上随意地摸,凝神去听电话里的声音。
    只听电话里传来礼貌的女子声音,微微有点急切:“是陆先生么?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械斗,其中一人是您的朋友,受了伤,流很多血……好在他已经被我们送进医院了,他叮嘱我不要打搅你们,但是,我想了一个多小时,感觉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一声……”
    “我们的朋友?”
    听到这里,小黑哥只觉莫名其妙,疑惑地转头。
    陆宇和他对视,挑挑眉,表示:我在这里没有朋友。
    小黑哥点头,冲电话里道:“你找错人了,挂上电话吧,不要打搅我们。”
    这么说着,直接就想挂断电话——他自己除了一些相识的、类似于花钱办证的熟人之外,没什么朋友,心里就只记挂陆宇一人,更不喜欢陆宇的那些“朋友”。
    陆宇则在心底暗暗思量了一圈儿,没想出任何可能在这里的熟人,但是,事情还是要弄个清楚明白才好,若要稀里糊涂地放过去,那就不是他陆宇了。
    他拿过小黑哥刚想挂断的电话,轻声问:“那人长什么模样?”
    前台小姐似乎有些着急,又有些埋怨,原本柔美的声音也有些硬冲:“那位先生指的人就是你们两人啊,他还是帮你们赶走黑社会小混子才被弹簧刀捅伤,你们……”
    “帮我们赶走黑社会小混子?”
    ——奇了!
    陆宇和小黑哥同时皱起浓眉,陆宇打断前台小姐的话,低沉问:“告诉我他的长相!”
    前台小姐被他气势相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那位大展身手的“英俊”男人,而对客人太不礼貌了,面皮一红,把刚才的事情简洁地叙述了一遍,道,“不知道伤势怎么样,台上救护车的时候,还一直在流血……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陆宇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不听她啰嗦,直接问:“哪家医院?”
    三言两语问清,陆宇刚想挂断电话,忽然又问:“伤在哪里?”
    前台小姐一愣,然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伤在胳膊,好像割破了动脉,止血都不能完全止住,所以一直在流,这也很严重啊,人体动脉啊……”
    陆宇蹙眉咬牙,再不听她多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英俊强壮、一米八多、独身一人、身手高超却被小混混偷袭捅伤,伤得还是胳膊……这个长相、这个形象的男人,我没印象。”
    陆宇骑在小黑哥精壮的脊背上,一面蹙眉低声说话,一面伸手抓着小黑哥臂膀饱满的肱二头肌捏动抚摸,然后翻身下床穿衣服,道,“走,去看看到底是谁,不然,心里有点不舒坦。”
    远远看一眼,心里才有底,他习惯把任何事情都了若指掌的掌控。
    小黑哥知道他的为人本性,接电话时就料到今晚必然出去,也不意外,同样利落地翻找内裤和运动短裤,以及t恤衫穿上,然后又从旅行包中拽出一个叠放整齐的小包裹,把两把特质万能弹簧刀和两把小型手枪放在其中,自己背着。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要时时刻刻确保陆宇的安全,他容不得陆宇再受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走吧。”
    他牵着陆宇的手,走出客房。
    ……
    两人轻而易举地找到被酒店叫救护车送来的伤员,隔着病房一眼看去,都稍稍愣了一下。
    “是,洪西洋?”
    陆宇险些没认出来,原本那个肌肉雄壮魁梧,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爆炸性肌肉块头的猛男,现在,居然真变成型男了!难怪那个前台小姐说“英俊”。
    洪西洋在病房中吊着胳膊,吊着吊瓶,脸上虽然苍白没有血色,但总算还有精神,躺都没躺,就斜靠着病床坐着,呆呆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病床边就是洪西洋的老牌司机,那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另外还有一个衣裙华贵的女子,与洪西洋轮廓稍有相像的地方,应该是洪西洋同父同母的姐姐。
    总而言之,洪西洋明显的没有生命危险。
    ——看来我那张减肌计划他是一直在坚持的,倒是一只好奴,但比起我家小黑来,毛都不算,不,是压根儿不能和我家小黑比呀……
    陆宇对洪西洋不像对吴叔那样心怀内疚,但洪西洋总归被他上过,还被他驯服调教得够狠,若是性命有危,他能出手相救就救一把,现在洪西洋好端端的,无论是不是为他们抵挡小混子而受伤,他都不去在乎。
    他只在乎他家小黑是不是心里不快。
    而且……人都是要比较的,单看洪西洋,绝对的刚猛型男硬汉,但是一比较身旁笔直挺拔、精壮敦厚、沉稳坦然的小黑哥,立马就看出“档次”了,不是一个水平线上。
    ——这是我爱人呐!
    陆宇扫视小黑哥t恤下两块精壮有型的胸肌和平坦劲瘦的腹肌,嘴角微微勾着,继而看到小黑哥面庞神情不变,却隐隐沉沉如水,牙筋也咬得蹦起来,才完全回神,连忙低声道:“走,不必见他。”
    说着,又伸手在小黑哥大腿上摸了两把,“走,别站着了,回去,我们接着做,我都等不及了。嘿。”
    他的动作,以及他们牵手的亲密靠近姿态,让路过这里的一个小护士看得一个踉跄,捂着嘴等着圆圆的眼睛,似乎不敢置信——这个没见识的小姑娘,太纯洁了。
    陆宇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阳光俊气地冲她温雅一笑,笑得她晃了眼,才微微挑挑眉,转头拉着小黑哥走,轻声笑道:“洪西洋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我碰他,你也知道,当时,你不是不让我碰么,好像我要强奸你似的,说什么,‘陆宇,我能给你挡刀子,给你挡枪子儿,给你亲也成,却不能陪你上床,我只对女人有性趣’,呵,当时我那心情,你能理解不?”
    小黑哥被他说得微微一愣,原本心头醋意汹涌,抓得陆宇的手都微微发疼,此时一听,登时想起自己以前因为从未经历过感情,又是一直在生死线上拼杀,只知忠义恩德,对感情却懵懂无知,分明已经被陆宇感化动心,却还自以为是想找个亲人,对陆宇的爱抚和示爱百般推辞……
    ——我当时真蠢。
    他皱眉,暗暗咬牙,继而大手更把陆宇的手握紧了些,转身随他走,突然又想起来,当时陆宇正式把他体内的阴寒邪气吸到自己身体中,代替他受苦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却咬牙死硬地拒绝他,不禁心头揪紧,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他呼吸微微一紧,转头凝眸看向陆宇,一时冲动,说出了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在他看来很有些“淫荡”的话,他压低声音,阳刚浑厚:“陆宇,我也一直很想要你进来,我后面,有点空痒。”
    他低低地、极其有男人味地说完,不禁臊得脸红脖子粗,抬头凝神望向前方,都不敢去看陆宇震惊一瞬的表情。
    陆宇的确被他惊得呼吸一滞,继而眼眸火热幽暗,翻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骑到他的背上,好像很“不高兴”地说:“突然诱惑我做什么?我硬了,你背我回去,速度点。”
    小黑哥伸手往后揽住他,嘴角微微扯起一丝后知后觉的、不大好意思的笑意,就感觉自己的后背,顶着一根棍子。
    ***
    第二天一大早,陆宇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小黑哥却还在熟睡,侧身躺着,老老实实,维持着被陆宇抱在怀里的姿态。
    陆宇似笑非笑,无声无息地探伸过去,轻轻把他身体扳平,把他健壮的双腿和臂膀都弄直,让他呈现“大”字形平躺在床上,然后果然看到他那根晨勃的物事狰狞高耸。
    ——小样儿,本钱不小,好在你家陆爷现在也够分量,足够降服你……
    陆宇伸手,在小黑哥那物上随意地弹了弹,然后握住,撸动两下,把那物弄得越发硬涨滚烫羞人。
    小黑哥呼吸平缓,平滑厚实的壮健胸膛,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除此之外,他一动不动,神态沉静安详,如在梦中,袒露着全身,任凭陆宇摆活。
    陆宇又把持着他那物轻轻重重地折腾片刻,才忍不住低笑,说:“还装睡?我刚刚扳你放平的时候,你就醒了,当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是练出内气的。”
    小黑哥眼皮微微一动,睁开眼来,凝眸与他对视,厚脸皮说:“唔,刚醒,你,接着玩。”
    陆宇哈的一下,用力掰他一下,再任他那物弹回砸到腹肌上,道:“先前我没练出内息,这么捉弄你,把你捆起来的时候,你也都是知道的吧,嗯?还给我装什么‘我对你不设防,所以不知道’,哈,我早就怀疑呐,笑死我了。”
    ……
    他们并未在这座小城停留太久。
    小黑哥带着一身未曾彻底消退的牙印儿,起床穿衣,收拾好换洗晾干的衣物,再整理了旅行包,便牵着陆宇的手,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还有一件小事儿要办——那些前来找麻烦的小混子,这些琐事,倒不必细说,都是小黑哥做惯的,保准的严谨周密……
    而那一头,等洪西洋说服他那已经二婚的姐姐,再次赶来酒店时,这里已经人去房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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