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缩头乌龟的躲在病床上,她怎么知道凌奚会拖着她在水里待那么久!她怎么知道他家还有泳池啊!“冬天都能吃冰淇淋,为什么冬天不能冬游……”
“你还能耐了?”覃歌想去戳她的脑袋,又忍下来,举着手最后气愤的放下,把矛头对准凌奚,“她做些奇怪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纵容啊?你们两个智商加起来是负数是吧?正负得负,完美诠释是吧?”
凌奚:“……”其实钟晚才是纵容他的那个。他敛下眼睑,深呼吸克制着情绪他还记得单薄、无力,全身是不健康的病态白的钟晚,高烧让她整个人脸蛋红润的样子趋于不合理的范畴。
放纵的后果就是钟晚直接发高烧住院,凌奚默默坐在凳子上也不敢说话,他知道人类脆弱,但他不知道人类那么脆弱。
两个人和小学生一样的坐姿,覃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像教导主任了!
“我爸妈没有说你什么吧?”钟晚头发睡的翘了起来,头顶着一根呆毛。
“没有,你爸妈还和我道歉说给我添麻烦了。”覃歌揉了揉太阳穴,“回头落下的作业你补一下,还有落下的课。”
覃歌想着不能再让他们单独处一起了,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给你补英语吧?”
“我给她补就行了。”凌奚抬起头,窘迫的对着覃歌说道:“太麻烦你了。”
“呵呵!”覃歌真的气笑,“你可别,万一又住院呢!我现在这个电灯泡是当定了我和你说!你们不能仗着年轻就胡来吧!”
钟晚听着这话又埋进被子,“我,我听覃歌的。”
凌奚幽幽的瞥了眼病床上的一坨卷起来的被子,“行……”
……
覃歌回忆结束,所以这家伙为了防止她太电灯泡,就喊上了裴懿,变成了四个人补课。
“哼,男人这种东西,为了哄骗你的时候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覃歌双手抱胸,冷笑道:“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钟晚咬着烤肠,小嘴油乎乎的,都不用唇膏就看上去嘟嘟唇,“听起来你被骗了很多次一样。”
覃歌怔了一下,她被骗了很多次吗?站着原地思索着,钟晚弹了一下覃歌的小脑瓜,“车来了,走吧。”
上车没多久,钟晚拉住覃歌的手臂。
“覃覃覃歌……”钟晚背僵直,含胸驼背的样子更明显,拿着包抱在胸前,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覃歌下意识就想拍钟晚的背,怎么老驼背!“怎么了?”
“胸罩好像崩开了。”钟晚小声在她耳边说道,眼眶都开始泛红。
覃歌愣了一下,让钟晚站最里面,“没事,冬天看不出来,外套挺厚的。”
钟晚难堪的咬着嘴唇,她不是担心看出来,因为她也知道外套厚。她羞耻的是,胸罩松开之后的磨蹭把小乳头蹭的和小石子一样硬,而且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越来越敏感了。
钟晚百褶裙下黑丝包裹着的小裤裤涌上了潮意,低着头实在是羞愧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脖颈感受温暖,才发觉凌奚不知道何时走在她身边把围巾给她围着。
裴懿插手口袋看见覃歌小跑了过去,看了一眼凌奚,内心啧了一声,莫名被比下去的错觉。
凌奚看着她眼角和鼻尖的通红,好像一只小驯鹿,“还是很冷?”他想去牵她的手,又想起自己的体温也不是很热,说不定牵着,变成他汲取她的热量了。裴懿和他说了人类的脆弱,还让他去试着养小动物,取笑他别一不小心把钟晚给弄死了……
想到这凌奚面无表情的睨了一样裴懿。
钟晚驼着背,摇了摇头,主动牵住凌奚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就牵住一起放入她的口袋。
去了裴懿家里,覃歌说着要给钟晚点东西,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钟晚去了卫生间,内心哔了狗,她以为是松掉了,谁知道是破了啊!把胸罩脱掉,偷摸塞进包里。
“裴懿呢?”钟晚虽然知道裴懿也不是人类,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毕竟第一次去别人家作客。
“厨房。”凌奚看见她手上拿着一罐红茶,也没多想。
钟晚去了厨房,“第一次做客,呃,不知道带什么东西。”
裴懿挑了挑眉,“谢谢了。”接过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放进抽屉。
“我来帮你好了。”钟晚本想回客厅,看着裴懿似乎在准备茶点,抿了抿嘴,借口帮忙其实想问关于凌奚的事情。
“凌奚为什么会成为保护神?”钟晚观察着裴懿的表情。
“他是被困在凌家。”裴懿看着钟晚,好歹也是他所爱之人在乎的人也不介意和她说这些,何况还是好友的爱人。“也许是面子作祟,没好意思和你说。”
“毕竟对于我们七族而言,告知真名就相当于交于命门,他被骗去了真名,没办法啊。”裴懿耸了耸肩。
却不知道这句话在钟晚耳里听到宛如平地一声惊雷。
看着钟晚愣愣的表情,裴懿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先去看覃歌。”
裴懿离开,钟晚看着茶壶的里的茶汤,如果真名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告诉她啊……
本来四个人的补习,覃歌和裴懿不知道去哪了。凌奚坐在地毯上,把试卷上的错题给她整理了一遍,圈起书本的几个知识点,听到脚步声抬头,只看见钟晚端着茶点,连忙站起从钟晚手里接过不满的说道:“裴懿呢?”
“他去找覃歌了。”钟晚看着凌奚慌乱的又转移目光,凌奚直觉钟晚从厨房过来就有点,怪。
茶点被放在一边,凌奚认真的教着她题目,看着她心不在焉,“你不是想考医大吗?就这个态度吗?”
钟晚抿了一下嘴,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冬天屋子里的暖气很暖和,客厅的落地窗全是雾气,时差滴答以及壁炉偶尔爆出的声音。
凌奚看着整个人蜷缩一起,“很冷吗?”
钟晚像一只乌龟一样,小心抬起头摇了摇,凌奚抓着她的毛衣,“你又没穿胸罩?!”
软糯的香芋紫色毛衣把她衬的像一只小白兔,尤其一副委屈的表情还唯唯诺诺的。
凌奚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今天要来裴懿家,她还敢不穿?
“我穿了。”她说的很小声,钟晚转头就把包拿了过来,“前扣的,破掉了。我也不想的……”
凌奚往包里看确实看见一个肉色毫无花纹的前扣胸罩,他还以为她的胸罩都是蕾丝边明显的颜色。他把书包给她拿开,试卷摊开,“那,继续吧。”
从裴懿和她说命门的时候,他没有具体解释但是想也知道是什么,她内心若说无波动是不可能的。
钟晚跪坐着黑丝的脚趾卷曲了一下,看着他的喉结,青筋隐藏在衣领下,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感觉喉咙里冒出莫名的痒意,瞥了一眼壁炉,一定是太热了。
手指摸着瓷杯,灌下一大口的热茶,被烫到了。“咳,咳咳。”捂着嘴,手被凌奚拿掉拉扯钟晚看着她嘴里被烫的燎泡。
嘴唇的触碰一丝凉意缓解了疼痛与滚烫,像是水流,不,像是清风在嘴里拂过。
舌尖下意识去舔了舔烫到的位置,连舌头被烫到的地方那层膜一样的东西也消失了,她揪着他后背的衣服,感叹道:“好神奇。”
指尖的触碰,凌奚抵着她的额头缓缓的喘气,过度的紧张让他不免又想到在水里把她拉起来的惨样,人类真的太脆弱了。
钟晚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结,被凌奚抓住手指,无奈的看着她,钟晚偷笑了一下亲啄了一下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