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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晨起,顾菌从锦绣轩醒来,嗓子像是火烧般发疼,身子像是要散架般凉飕飕的,嘴中酒气浓郁,头痛脑热得不行。
    顾菌晕乎乎想要去抓被褥裹上,却只摸到冰凉一片,她强打起精神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
    “李若水这个混蛋……”顾菌低声道,声音哑的吓了她自己一跳,她扶着一旁的杌子晃悠悠站起身,只觉寒风扫过,抬眼一看就连门都未关上。
    顾菌眼前一阵眩晕,觉着自己已经快站不住脚了,她艰难地走出门,见门前也没有听差的小厮,只觉胃中翻涌不已,心中也窝火的不行。
    “人都哪里去了……”她拖着沉重地步子摇摇晃晃挪动着,刚走至石梯前,却一脚未踩稳,失重摔了下去。
    她趴在石梯上,胸腹疼痛不已,却已然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在昏厥的最后一瞬,她心中想着:“罢了,起来有什么用,就这么躺着吧。”
    直至最后眼前一黑,她在消弭于黑暗之前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好像是小厮,又像是李若水。
    小厮将顾菌搬回竹兰阁的寝室,红莹拍了拍她的脸,道:“看来是病得不轻。”一旁白姝道:“快去把王太医请来。”
    仆役照着吩咐去办了,白姝坐在床边,低眉静静注视着顾菌通红的脸和苍白的唇,没一会儿,李太医便来了。
    “李太医,她怎么样?”红莹站在旁问,王太医低头打拱道:“小姐受了凉,体虚发热,还有些炎症,怕是得了风寒。”
    听了这话,白姝面上掩饰不住的慌乱,忙问:“那这可怎么办?”
    王太医道:“姑娘莫慌,虽说如此,但好在小姐年轻健壮,待在下配些药来,再加之好好休息保养,必保小姐安然康复不留病根。”
    听了这话,白姝方才放心,红莹吩咐了侍女拿着王太医的方子去抓药,又叫人好好送走了王太医方才回屋。
    “你也别太担心了,王太医医术高明,他都说了并无大碍。”红莹又道:“我有些饿了,看日头也该用午膳了,传饭吧。”
    俄顷,饭菜在膳厅备好,婆子们前来禀报,红莹又问:“若水小姐人在哪?怎么方才在锦绣轩没见着?”
    那婆子道:“呀,红莹姑娘还不知吧,昨儿若水小姐受召入宫了。”
    红莹一愣,问:“什么?昨晚我还见到她了,那会儿宫门早该下钥了吧?”
    婆子道:“皇贵妃娘娘急召,宫里派了人来请去的。”
    听了这话,她也不便再问下去,又唤还守在顾菌床边的白姝,道:“别守了,自己身子也要注意,先去把饭吃了,你在这守着也无用。”
    话毕,也未见白姝动一下,红莹又道:“你不去吃饭,思燕也会闹着不吃的。”
    白姝低眉道:“我也快走了,让她适应着吧。”
    红莹无奈,只得道:“那让妈妈们把菜撤了吧,我们都不吃了。”
    听了这话,白姝方才回神,她看了看顾菌,缓缓起身,道:“还是要吃饭啊。”
    饭毕,白姝便忙回了竹兰阁,竹兰阁内几个平日服侍的丫头都在旁候着,白姝进去后便将她们遣走了。
    她坐到床边,握住了顾菌的手,顾菌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白姝抚了抚她的眉头,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怎么会是家人呢?”白姝抵着顾菌的额头喃喃自语道。
    顾菌再次醒来时,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身子却是暖了许多,她揉了揉眼,方才想要叫人,一侧身,白姝安然平静的脸映入眼帘时,她立刻噤了声。
    白姝身上的衣衫未脱,静静地缩在她的身旁,顾菌心中一阵欣喜,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小姐?”顾菌的动作吵醒了她,白姝被她拥的喘不过气儿来,顾菌靠在她的肩头,道:“姝儿,你还没走,太好了。”
    白姝责备道:“小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喝那么多酒,身边连个人儿也没有。”又推开了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试了试,道:“我去叫人煎药。”
    说毕,便要掀被起身,顾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你别走,在这陪我一会儿。”
    说着顾菌用嘴唇在她的手上蹭了蹭,白姝抿了抿唇,道:“我去叫人煎了药便回来,你这是闹什么呢?”
    听了这话,顾菌略有些沮丧地放了手,白姝忍俊不禁,笑着下了床。
    白姝盯着人煎好了药,一同端来了,顾菌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难受无比,白姝一来,便道:“你去了好久。”
    这话听上去有些委屈,白姝哭笑不得,端着药碗,道:“我不是回来了吗?”
    一时,白姝喂顾菌喝了药,叫人收拾了药碗,想起李若水入宫的事,道:“若水小姐昨晚不是故意留你一人在那的,她受皇贵妃娘娘急召入宫了。”
    顾菌一怔,忙问:“为何?娘娘出什么事了吗?”
    白姝道:“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
    听了这话,顾菌虽心中担忧,但也不再多问,白姝看出她的忧虑,本想将李若水威胁她之事也说与她,现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罢了,既没叫我,就不必我操心了。”顾菌喃喃道,应该是在自言自语,白姝自忖何时与顾菌说离开的时日,忽而顾菌道:“白姝,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白姝犹豫片刻,还是脱了鞋,进了被窝,顾菌将她揽入怀中,却没有白姝预想中那般念叨着挽留她的话。
    “姝儿,我这是怎么了?感觉浑身都好热。”白姝靠在顾菌的肩旁,顾菌头埋进白姝的颈窝,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耳边,痒痒的,白姝缩了缩脖子,道:“因为你病了。”
    顾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柔软的唇瓣蹭着白姝的脖子和耳畔,被褥中本就暖和,在顾菌的撩拨下,白姝的脸登时便赤红如火般,她慌乱地道“小姐,你不要凑在我耳边说话。”
    “姝儿,我身上很烫吧。”顾菌无视了白姝的话,抓住她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衫中,亲吻着她的耳垂,故意拖长了音道:“我那个地方也很烫呢。”
    白姝呼吸一滞,抬眼看向顾菌的脸,她面上荡漾着异常的潮红,红唇像是涂了胭脂般殷红,眼中含水,亮晶晶的。
    “小姐,你现在还病着,不要......”白姝声音微颤,但还未说完便被顾菌堵住了唇,顾菌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进白姝的口内,白姝尝到一丝苦涩的药味,即刻便被那炽热柔软的唇舌调动,与其缠绕,互换着津液。
    顾菌的喘息声越发急促,她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雪脯细腰,拉着白姝的手让她触摸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姝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这具身子随你处置。”顾菌不停地用言语刺激着白姝,白姝也难抵诱惑,她将手指伸入顾菌燥热的口内,潮热裹挟着她的指尖,顾菌认真地舔舐吮吸着,迷离的双眼一刻也不离白姝的脸。
    舔了有一会儿,白姝才回神似的慌忙地抽出了手指,顾菌紧握着她的手,喘息着问:“你还记得你每次进到我身体里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吗?”
    白姝屏息凝神说不出话,顾菌将腿伸在白姝的两腿间,剐蹭着她两腿间那敏感的地带:“你喜欢我进入你,还是你来肏我呢?”
    那个字如雷电般激得白姝一怔,她瞪大眼看着顾菌,顾菌的脸似乎也比方才更红了,但她还不打算停嘴:“你每次用的手指肏我的时候,我都爽得不行啊。”
    白姝如受惊的兔子般,“唰”地起身,顾菌忙拉住了她,扯下身上最后一块布,浑身赤裸着抱住了白姝。
    “姝儿,你的脸这么红,是因为我吗?”顾菌一下下吻着白姝的脸颊,毫不掩饰地撩拨着她“我现在一丝不挂哦,你要走吗?姝儿,你忍得住吗?”
    白姝确实快忍不住了,所以她抬手想要捂住顾菌的嘴,而顾菌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接着说:“我觉得我忍不住了,姝儿,我觉得......”
    顾菌顿了一下,似乎这话对她来说确实也过于羞耻,她看着白姝的眼神移开了,白姝也趁机想要起身离开,以防自己把持不住“攻击”一个病人。
    但下一刻,顾菌便抱住了白姝,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小声道:“我想要你现在就用你的手指肏我的小穴。”
    话毕,白姝便听见顾菌剧烈的喘息,兴许是由于羞耻,她一声不吭,抱着白姝的手却越发的紧了,白姝的脑中的思绪如断了线的珠子,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真的是我晓得的那个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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