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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就怕这些富人不择手段欺负她,但也想着官府都介入了,对方不至于这么小心眼,没想到人家就是这么小心眼。
    她提醒过那是擦脚布的啊,怪她?
    靠!
    阿刁气呼呼的,却也不敢跟这些凶狠的赌坊打手较劲,何况对方花钱走关系搞到了协议,她只能吃瘪。
    于是她瑟缩道:“我真没钱还你们,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就搬走。”
    胡喜就看出这软怂的小道姑不敢反抗,于是冷冷把欠款协议啪一下拍到桌子上,“搬走就算了?把它给我签了!”
    边上几个人也拢了过来,高大魁梧如围笼。
    这就……过分了啊!
    啪一下,小道姑怒了,一巴掌也拍在桌子上,“你们欺负人,当我是傻子吗?他欠的赌债,跟我啥关系?!”
    “就凭你是他……”
    “他个屁,我跟他都没血缘关系,我只是他徒弟,法律没有规定徒弟要承担债务的!”
    众人惊讶,欸?还以为这老道士小道士是一家子呢。
    毕竟正常道士谁会收一个小女孩为道姑,一般是家里孙辈。
    “那你也是他徒弟!你以为这些欠款你能逃得掉?”
    阿刁是真怒了,涨红脸继续怒道:“我要欺师灭祖,要叛出师门!”
    众人:“……”
    乖乖,兔子急了也会跳墙的。
    本来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想到蒋春的嘱咐,要他们一定要把她弄进赌坊毁掉前途,胡喜眼神示意其他人按住她。
    阿刁挣扎不了,最后还是被按住了,而胡喜抓着她的手掌,用力按下了红泥指纹,而后扬长而去。
    “小丫头,就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我们来收房子,还有剩下的四万五星币你必须在一个月内还完,否则……哼哼!”
    他们走的时候还能听到后面小女孩的哭声。
    好凄惨哦。
    可他们不为所动,在路上跟蒋春汇报了情况,而后他们的账户上都得到了一笔劳务费。
    嘿,这钱赚得轻松。
    **
    院子里,蹲在地上哭了一会的阿刁确定他们走远后,站起来了,擦着眼泪走回屋中,一关上门,悲苦的表情就变了,眼泪都懒得擦,直接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软件,软件在她控制下打开了许多录制的视频,正厅屋檐一角的燕子巢穴中,一个廉价摄像头也悄悄调转了下方向。
    “一群没文化的土贼!竟然这么欺负我……”
    阿刁一边操作一边逼逼叨叨,红肿的脸蛋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条遇险后鼓成一个球显出毒刺的河豚,眼里满是怒火,显然气得很。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第7章 爆了
    不提老道士现在干的破事儿,以前他对阿刁还是不错的,因他常外出,阿刁一个小女孩孤身待在深山老林里,多少有些不安全,于是特地装了一个摄像头以备万全,她房间里的木棍也是防身之物。
    之前官差不需要摄像证据,她也就没暴露它。
    她把视频剪辑整理好后,又飞快进屋收拾东西。
    明天一大早她就得跑路。
    一来怕这一晚过去蒋春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折腾她,二来今天赌坊的人刚灰溜溜走,下午就过来翻了脸,肯定是蒋春中途得知消息联络了他们,那么当时胡喜等人在道观的时候,附近一定有蒋春的人监视,保不准明天那人还会来监视她,哪怕她离开道观也很可能继续跟踪,那她就永远摆脱不了对方了。
    得尽早走。
    阿刁不敢多带东西,就拿了一个小行李箱,但收拾书本的时候,啪嗒一声,散落在地的一堆信笺中有一条金项链。
    精致小巧的福气金元宝。
    大人谁戴这个,都是小孩子的,也是她小时候戴的,这些信笺也是她没能寄出去或者退回来的。
    对那些曾经的家人,阿刁的记忆已经不深不浅。
    反正她不刻意去想的话,它就不存在。
    居高临下看了它们一会,她还是弯腰把这些信笺跟项链囫囵收了起来塞进行李箱中。
    一边塞一边愤愤嘟囔:“等着,都等着,都这么欺负我,等我以后修炼成功,飞天遁地,打不死你们!姓蒋的,开赌坊的,都等着……我要把你们都活埋了!”
    自身行李收拾好了,她又跑到了杂物房,里面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杂物,她从里面翻出了一些筒状跟箱子状的东西,装进了防水袋里,而后出了杂货间……
    次日凌晨5点,太阳还没出来呢,天边也就刚泛着一点点鱼肚白,瘦小的黑影最后红着眼深深看了一眼老道观,好像极为不舍,但最后还是扛着行李箱从清冷的林中小道狼狈逃走。
    **
    早上8点,岐山的石阶小道上,手上提着油条跟奶茶面包的胡喜等人早早就上了山,有人惫懒,打着哈欠吐槽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值得他们早起。
    “知足吧,比起往日那些欠债的,这小道姑算是最好对付的,而且蒋少给的钱也够啊。”
    “哈,我都不明白蒋少怎么就跟这丫头片子过不去。”
    “不晓得,估计是心情不好吧,昨晚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阴沉得很,就让我把她身上的钱榨干。”
    几人已经到了院子,一边干完了早饭,一边踹门喊人。
    “md,不在?”
    “靠,竟然逃了!”
    “仔细搜搜,快点!”
    几人真心猝不及防,也觉得分外丢脸,不肯相信自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逃了,于是疯狂踹门查找。
    结果没找到人。
    众人都出来了,表情凶狠。
    “看来真逃了。”
    “被雁啄瞎眼了。”
    胡喜忽然眯起眼,看向边侧的那间茅草屋,昨天他就发现了,屋里那个洗手间是小女孩用的,里面只有小女孩的东西,看起来很干净,但这里还有一个老道士居住,所以……
    人很可能躲在这。
    他一脚踹开茅草屋的木门。
    这里果然是洗手间,里面倒是还算现代化装修,瓷砖跟喷头都有,不过看着是老头用的,有些破旧东西在,但角落里盖着一个大木板。
    莫非,下面是个藏人的地窖或者密室?
    胡喜朝外面喊了声,接着悄然掀开了木板,然后就……
    **
    同样在早上8点,早班车在县城官府前面的站台停下,车子开走后,值班的官差看到了一个拖着行李箱站在远处观望这边的少女。
    犹犹豫豫的,又很茫然孤单的样子,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
    看着好可怜的。
    阿刁不是第一次来县城,但第一次来官府,她知道整个唐宋国的官府都是一个建筑形式,黑色雄鹰展翅形体,外部加屋檐体都是特殊的木制。
    样式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于大小跟里面的用材质感。
    小县城的当然是最低级的黑鹰,但看着也是县城最醒目气派的建筑了,哪怕县城已经有不少高楼大厦了。
    官家no1威武呗。
    所以每个来官府的人多少心里都有点虚,何况是个小姑娘。
    因此,官差特地跑出来了。
    看到官差跑来后,阿刁正好从手机里的监控看到那胡喜钻进了茅草屋,而赌坊的几个人也在茅草屋外探看,她把手机塞进兜里,另一只手却摸了兜里的一个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按下的时候,她在心里这样想: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是被动防御,绝不是心怀恶意算计人,也不是为了刷念力值。
    话说也不知道会不会爆念力值…………
    对了,这个遥控器平常是用来控制烟花的。
    按下后,没两三秒。
    来自胡喜+80!
    来自张黎+40!
    来自许大力+45!
    来自……
    哦豁,果然还是爆了,而且是大爆!
    五个人一波就给了260多的念力值。
    阿刁好像看到了一大波的灵气将她包围,但她控制住了荡漾的喜悦之情,因为官差到了。
    “小姑娘,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咦,是你?阿刁?”
    在自家十多年陪伴的老道观被爆炸的某些不可描述物质喷溅覆盖的时候,阿刁已经能自带孱弱的哭音对年轻的官差道:“官差哥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那些人太可怕了,我的家,我的家木有了。”
    官差哥哥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安慰她,她可能会哭晕在官府门前。
    **
    五分钟后,阿刁坐在了官府的会客厅,捧着女官差送来的热牛奶。
    虽红着眼,但没哭。
    捧着热牛奶,但一直没喝。
    手指很苍白,还隐隐在抖。
    她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但还是让官差们知道了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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