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差点惊掉下巴,假如我的耳朵没有出问题,思维也还正常,那么我刚才就听到了杜雪枝让我帮她留意程千空有没有除她之外的情人。
没吃晚饭的空胃突然像塞满石头一样变得很沉重,我并没有因为她对那个混蛋的疑心而替那个男人感到生气,实话实说,假如那个混蛋真的和除杜雪雉以外的女人有亲密关系我才会感到震惊,我虽然讨厌他,却也必须承认他对待感情绝不是叁心二意的人——同时,我觉得他蠢到完全无法驾驭这种刺激关系。
她泡好的茶水还放在面前,我赶紧抓住茶杯想喝茶压惊,结果被滚烫的杯身烫到,我立马松开手指。
我想尽量把过多的情绪收起来,但这很难,我知道我现在脑子非常混乱,她实在是给我出了难题。
“程千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不是身为女友的你该亲自注意的吗?我是你想使唤就能使唤的?你与我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我忍不住嘲讽到,她似乎把我和程千空的关系想得太好了,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出结论——我可以插手程千空的私生活。
我的话成功打击了她,杜雪枝的头埋得低低的,她的耳朵尖因为过于羞愧变得红彤彤,这让我想到渐变的粉珍珠,莹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
她的睡裙非常可爱,可能是因为我临时来访,没来及穿上胸衣,我能隐隐看到那两粒小珠的凸起,柠檬黄的棉绸布料随着她似有似无地晃动,柔软的乳肉像刚做好的布丁,在盘子里悠悠回弹。
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了,血液冲上脑门后我说话就粗声粗气的,心与大脑早就不知道往哪儿飘走,她留我喝茶?那便喝吧,谁在意喝什么,哪怕喝自来水我也愿意!她说程千空?那便程千空吧,那不重要。她问程千空有没有出轨?她专门问我!
直到这一刻我的血液才降温,裤裆里隐隐弹起的东西偃旗息鼓,该死,我太得意忘形了,她找我怎么可能脱离程千空以外的话题,就连她认识我也是因为程千空的关系。
“给你添麻烦了。”杜雪枝说,我意识到,她就像和我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文质彬彬,和程千空看起来非常相衬。
这个莫名的想法像要亮不亮的半旧灯泡在我心里闪烁不断,我很想像平时那样满不在乎地走人,走之前皱眉扔下一句瞧不起人的话来。
但我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我不会。
心跳加速,心跳加速,我发现我的心跳以极快的速度在胸腔乱砸,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事实很简单,杜雪枝和那个混蛋的感情出了问题,尽管这个问题是单方面的,但还是意味着他们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关系出现裂痕——这是我还在锦中念书时就暗暗诅咒过的,现在它成真了。
长久的沉默把空气冻到零下十度,我又一次抬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这个时间我一般正在家泡澡,泡完后相当随意地把自己往床上扔去,然后挑选一些性幻想场面打手枪。
“我和那个家伙关系很差劲。”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如此清晰,而且语气很冲,“但帮你留心下也不麻烦,你有人选吗?”
“什么?!”她破音了,而且看上去对这个话题敏感到稍微有点神经质,我把涌上心间的不屑与烦闷按压下去,是的,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要耐心一点,把我这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
“怀疑对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懒洋洋地说。
杜雪枝把食指指背放进唇间,她烦恼地时候就会这么做,比如在校门口迟迟等不到程千空时,在我住院的医院病房里沉思时,在纠结吃什么时……
想得太远了,我把眉毛拧死,试图将乱游的思绪拉回来,她长久的沉默是我心中不安情绪生长的养分,我不知道这个怀疑对象为什么值得她冷汗蹭蹭,脸色苍白,但看起来,应该是个棘手的角色。
“到底是谁啊?”我粗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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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os:急死我了,快让我知道是哪个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我要上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