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墨与她如出一辙地闭着眼,白皙修长的躯体半缠在她身上,他嗅着她的发香,手搭着她的肩背,埋在她的颈窝里,仿佛那才是真正安心的所在。
方才的性爱让他们都出了一身汗,年轻赤裸的躯体紧密地贴在一块,水乳交融,互相黏着的肌肤上还是潮热热的,而到了背部,热汽被空调吹散不少,已经变成一片冰凉。可是谁都不想动弹。
他还因为觉得冷了,更紧地抱住了她,膝弯勾住她纤细的大腿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软塌塌的长虫与细腻的大腿内侧摩擦了一下,似乎又有抬头的架势。
“别闹。”她打了一下他的头,力道并不重,轻轻地落在他的后脑勺,让坚挺的鼻尖忽然陷进锁骨,又开始不安分的磨蹭。
她有些懒散地顺了顺他光滑的背,就像给撒娇的大狗狗顺毛,从脖颈到尾椎骨,一下又一下地,哼声从他鼻间溢出来,他被那不轻不重弄得又是满身酥麻,果然不再乱动。
静静地躺了一会,安静的房间里有什么韵律在浮浮沉沉,叶蓁蓁闻了闻他发丝间的苦艾香,渐渐缓过劲来。
这不怪她体力不好,毕竟已经做了叁次。
她忽然感觉口渴,便推开他起身,去床头柜上拿了水过来。
大床轻轻摇晃,然后再次下陷,她拧开盖子灌了小半瓶,想到还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戳了戳他:“喝点水吧。”
徐知墨把头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个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声音闷闷的:“嗯…”那一声拖得有些长,很明显,这是在撒娇。
叶蓁蓁笑了笑,顺着他的背肌摸了摸,一路向下,拉开被子,接着啪地拍了下那滑溜溜的嫩屁股。
“唔——”他整个人都抖了抖,气恼地避开,把自己埋进枕头堆里。
她爬过去,把他挖出来,捏着下巴附身,长发投下来,便是一个小空间,他茫然的样子看起来意外地乖巧,眼尾微红,还带着情欲的色泽,她的动作便放轻了些,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紧紧相对地吻下去。
温凉的水液顺着舌头的推动渡入他口中,他下意识吞咽起来,喝水间吸着她的舌头,末了舔舔唇角,一滴都没有浪费。
她双臂抵着床微微起身,两人嘴唇之间便牵了一根长长的银线,在光影交错下发亮。
他垂眼看见,脸又红了。
“懒狗狗。”她揉了揉他的脸,“还要我喂你喝水。”
“汪汪。”他可怜巴巴地叫了两声,倒是很熟练。
她重新躺下来,沉入柔软的枕被中,抚摸着他的额发,手指在他鬓角慢条斯理地勾勒着轮廓,一边摩挲着他温凉的脸颊,问道:“怎么了?刚刚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现在对他这种时不时的情绪都已经有些习惯了。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懒得理会,但偶尔她心情极好时,还是乐意去开导开导的。
徐知墨搂住她的腰,身子缩下去,正好让脸轻轻靠着她的乳房,她身上总有一股让他着迷的香甜气息,此处更是浓郁极了,他低头亲了亲粉红色的乳晕,鼻尖熟稔地在她乳沟里逡巡着,嗅闻她的甜香,他没有用舌头,只是用水润的柔唇挨上去一寸寸地轻吻,就像羽毛一样不停搔过,弄得她有些痒。
乳头一点点立起来,在刺激下变得挺翘,它原本就有些红肿,再次兴奋起来,圆润红艳,他眯着眼用呼吸勾勒着她胸乳的形状,兜兜转转来到尖端,便顺理成章地落下了唇,唇瓣微微开合,将红樱含进去,就像是婴儿吃奶那般自然。
他轻嘬着,惹出一片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她眉头轻蹙,抱住他的后脑勺,条件反射地挺身送上去,他的唇张得再大了些,轻咬住整个乳头,潮湿灼热的口腔含着过于细嫩的乳尖,还不时用舌头推碾。
她爽到头皮发麻,轻吟一声,摸着他的脸颊,斥道:“别乱动!”
“没有在…乱动。”他圈住她的腰,一边含着她的乳头,在她胸前呢喃道,声音有些模糊。
她觉得胸前被刮了一下,呼吸一滞,唔嗯一声夹住他的大腿,警告道:“知墨,你是想再来一次?已经两点半了。”她倒是不介意,不过他明天还得去公司,想来是不行的。
徐知墨果然不乱动了,他恋恋不舍地用唇瓣含了含那两颗,终于松口。
叶蓁蓁听到他的叹息声,捧住他的脸,低身去亲了亲,轻声说:“你还没说刚刚在想什么呢。嘴巴闭得这么严实,是不愿和我说?”
他的视线游离开,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的举动其实是在转移视线。
他是有些苦恼的。精神松弛之后,往常藏在心底里的想法总是会不知不觉地自己浮出来。他想到了这次假期被打乱的计划,想到了弟弟的嘲笑,还有母亲的失望神情,以及那些看似和善其实冷漠的同事。
他想,等到太阳再次升起,自己还是无法逃避这些讨厌的东西。
叶蓁蓁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他放松地闭着眼,忍不住把最近的烦恼都向她倾诉,他说着一件件让他觉得难堪的小事,也许是因为刚刚的亲密接触,他对她充满了信任,把她视作一体,毫无保留。
“嗯。”她适时应着,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徐知墨摸了摸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最后低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的,”她轻而易举地说出了他最想听的话,“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事。它们已经影响到了你,让你烦恼,不是么?”
他默默点头。
接着她说:“若是你想要做出改变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猛地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无声问:怎么帮?
她弯起嘴角,摩挲着他的脸颊,亲亲他的鼻子,说:“傻瓜,这还不简单。”
她骂他傻,他的心里却满是蜜意,故作不满:“那你说要怎么做?”
“你的烦恼主要在于被安排,而无法自己掌控自己的事情。所以才总是处于被动的状态,只能任由他人评价。”她温声说。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拿回主动权,自己去掌控一切呢?”
“或者是说,靠自己的力量做出一番事业,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她耐心引导着他,果不其然,听到了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接着她话锋一转,软下声说起了自身:“知墨,你的苦恼其实我也有过,我很能够理解。那时事故刚过去,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也一度觉得自己很无能,可是后来,爹地看我这么消沉,就派了他的秘书过来,他给了我一笔钱,跟我说,我可以凭着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徐知墨若有所思,他在成年后也获得了一笔钱,但是从未对此产生过特别的想法。
她笑了笑,接着说:“我很喜欢电影,于是便想,要不就拿它来拍一部电影吧。所以在秘书的帮助下,我成立了一个小公司。”
“你没和我说过。”他小声控诉。
“对不起。”她抱歉地亲了下他的脸颊,“这家公司真的很小,而且成立之后,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拍什么样的作品,所以一切还在初创过程中。”
“我不想说出来让你烦心。”
“不会的。”他小声说。
“不过,我现在改变了想法。”叶蓁蓁真诚地与他对视:“知墨,你想不想和我一起,亲手完成一个作品?”
“也许是电影、短剧,或者是其他形式的东西。我们一起去做,好不好?只要是你想做的,只要是我能做的。”
做自己想做的…他不禁浮想联翩。
不得不说,她挠到了痒处,徐知墨一直以来自卑的便是他的不够优秀,尤其是对比长袖善舞的弟弟,他只有一个空空的优等生成绩,在圈子里的一群聪明又会玩的同龄人中里没有什么存在感。他被谷沁下放在公司底层打杂,也未尝不是因为他的木讷。
而徐知墨表现得不近人情,与人疏远,除了自卑之外还有自命不凡,他自觉自己资质优异,不差任何人,只是苦于没有证明的手段。
恰好,叶蓁蓁递来了橄榄枝,只要接下,他就会有正当的、令人羡艳的理由脱离身不由己的窘境,而且还能借此证明自己。
又恰好,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做导演,拍摄属于自己的作品,这与叶蓁蓁所说的初衷不谋而合,这让他感到了更深的“共情”感。
可是,明明家里就是这一行,为什么他不直接向父母提出这个愿望呢?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飞梭太大,反而容不下他的小打小闹,而且他也害怕会承受不住期望,最后交出来不够格的作品。
“知墨,你愿意相信我吗?”她缓声说。
“我当然愿意。”他毫无迟疑。
太好了。她无声地说了句,低头吻上他。他感动地抱紧了她,深深吻去。
叶蓁蓁心里满意地笑笑,她问:“他的好感度?”
“徐知墨好感度+1,好感度99。”520有些疑惑,“不过,那个公司不是你用来…”
“这不重要。”叶蓁蓁打断它的话,她浅笑道:“对了,5号也要开始了,你记得关注他的动态。”
“好的。”520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