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有大新闻。”同桌刘苏苏从外面跑进来,迫不及待分享消息:“新晋校草陆审言成绩大滑坡!上学期一直是年级前叁名,这次直接掉到五十多名!”
顾瑶怀疑自己听错了,吐出棒棒糖,“等等,你说谁?”
“十九班的陆审言啊,对了,你好像之前就是那个班的。”
他怎么回事,居然成绩退步那么多。回家肯定要挨骂了吧,陆叔叔要求那么高,一心望子成龙,对陆审言耳提面命,争取考第一名。
每次陆审言也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回答:“我知道了。”
顾瑶觉得这对父子太让人窒息了,去陆家找陆审言玩都会挑他爸爸不在的时候。
顾瑶抬头往十九班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
刚站起身,上课铃就响了,只好作罢,放学再去吧。她又给家里发了消息,说晚饭就不让保姆送了,她今天想去外面吃。
十九班门口,同学们陆陆续续出去觅食,许多人见顾瑶回来热情地同她打招呼。
顾瑶心不在焉地一一回应,留心陆审言的身影。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都没看到他。直接进了班,不顾班里零星的异样目光,搜索到陆审言的位置,径直朝他走去。
陆审言趴在桌子上,昏沉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挣扎着直起身,未及看清来人,就听到一句“跟我来。”,然后被她一把抓住手腕,拉着朝外走。
晚上池塘里倒映着教学楼的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几声青蛙叫。周围的路灯不甚明亮,堪堪看清脚下的鹅卵石小路。
顾瑶把人按到池塘边的长椅上坐下,居高临下看着他,问道:“你这次月考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也是来责问我的吗?”声音低哑,略带鼻音。
顾瑶察觉到情况不对,探手摸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走,去医务室。”
明亮灯光下,顾瑶才注意到陆审言脸色极差,嘴唇干燥没有血色,满面病容。
“叁十八度九,高烧。”医生读出温度计上的数字,“输液吧。”
“医生,他不要紧吧?”顾瑶有些担心。
医生没有回答,继续问诊:“什么时候发现身体不舒服的?”
“四五天前。”
“有吃药吗?”
陆审言摇头。
“有没有药物过敏?”
仍是摇头。
又问了其他症状,医生得出结论,对顾瑶说:“没什么大问题,普通的感冒发烧,别担心。”
顾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朝陆审言凶道:“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啊?生病了也不知道看医生。考试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冰凉的药水顺着血管游走到四肢百骸,渐渐抚平了头痛和燥热。
陆审言躺在病床上,耳边萦绕着少女的数落,嘴角浅浅上扬。
她的手搭在床上,手背无意间贴着他没有扎针的胳膊,凉凉的很舒服。
看看时间,快到晚自习了。顾瑶突然想起来还没有请假,想出去跟同桌打电话说一声。
不料刚一动作,就被陆审言拽住,“别走。”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甚至牵扯到输液的那只手,疼得他嘶了一声。
陆审言攥得太紧,她觉得自己的手腕血液都不流通了。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顾瑶不和他计较,“你放心,我不走。只是出去跟同学说一声,帮我们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