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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在地板上,变成一道道裂痕。楚伊人迷迷糊糊地被裹在一片柔软里,暴露在外的胳膊被空调吹得冰冷,她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鼻间熟悉的好闻味道,微苦泛冷,又夹杂着一种甜腥的淫靡味道。她还在褚逸城的床上。
    “伊人…”床榻往下陷了几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靠近,一只大手抚着她的额发,一缕缕地梳顺,然后别在耳后,她耳朵微动,向后退了一下,一具阴影隔着被子压下来,吻落在颊畔,如同对待恋人一般,动作轻软。
    “嗯…”她哑声呻吟了一声,在他亲上眼睫前睁开了眼。她的脸上还晕染着情欲的薄红,横贯两颊,即使姿色平庸,这抹艳色也足够动人。
    “醒了吗?”他垂下眼,目光缠绵,指尖摩挲着她颊侧不甚明晰的线条,慢慢滑到脖颈,然后  是一手细嫩滑软。她抓住了他,眉头皱起,不让他再往下:“褚逸城。”她警告他。
    他轻笑一声,两指陷入乳肉,摸索到一点细细的凸起,轻捏着揉动,直至发硬。她低吟,略微沙哑的尾音如同粗糙不平的纸页边缘,刮得他心颤颤。
    “不要了,我好疼…”楚伊人声音暗哑地控诉他,眼角的媚意似嗔似怪,顺着她的力道用力推,男人的身体顺势倒向一边,她喘了口气,从被褥里坐起来。青灰的被单滑下,现出一大片雪白,在昏暗中仿佛也发着光,她感到冷了,扯着被子披在身上。
    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边:“喝点水吧。”楚伊人接过,是恰到好处的温度。腿间还残留着一点胀疼,已经没了原先的黏腻感,是他清洁过了吗?想到褚逸城可能埋头在她腿间凑近擦拭,她禁不住脸红。
    “好点了吗?”听到这个声音,她清了清嗓子,喉咙湿润后话语更清晰了:“滚。
    男人低笑着环住她:“那我滚?”微凉的宽厚胸膛贴上后背,一根硬物抵上来,她撇开头不说话了。其实一开始被强迫时她的意志力就很薄弱,到后头尝到了爽意,更是主动了许多,要不是这样,两人也不会热火朝天地干到了下午。想到先前的荒唐,她低叫一声,羞涩地盖住脸。
    “伊人,饿不饿?”褚逸城凑到她耳边低低呼唤着,一边用阳具去顶那两瓣肥臀,她囫囵爬起身想要躲开,他便追着覆到背后,大掌轻车熟路地掌住那对乳,粗红的性器摁住已经干燥的肿胀肉唇,上上下下地弄,那里很快就淌出一点水。
    “从后面来?”他询问道。楚伊人低嗯了一声,反手推他:“不要了吧。”加了语气词后,这番拒绝显得有些不够坚定。他不置可否,继续在那处“按摩”。
    “都做了好多次了…我累了。”她支支吾吾地按着他精壮的腹部,然后就被勾着下巴吻住,灵活的舌头缠着她,轻轻拉扯、吮吸,她又有些晕晕乎乎地。
    水声噗噗响动,性器被紧裹着,进进出出,插得缠缠绵绵地。楚伊人趴在高迭的枕头上,不住吟哦。转眼间,霞光淡去,夜晚降临。
    “你的任务失败了。”114冷淡地宣告。她本还想反驳,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双颊微热:“好像,是失败了。”任务有时长要求,而那条令人别扭的丁字裤,则在第一次做的时候就被脱下来了。
    “任务失败了是有惩罚吗?”她有些不安地问道。
    114嗤笑一声,仿佛看穿了她的企图:“你不用担心,任务失败,但是仍在期限之前。”“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再做一次?”她眼睛一亮。
    “请把握好时间。”114说完,又消失了。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楚伊人还有机会。为了达到“出门”的要求,她考察了一下附近的去处,终于发现一个人迹罕至但相对安全的地方——旧大礼堂。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周末也是向学生开放的,唯一一点不同的是,除了音乐系和个别社团的学生,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而据舍友说,由于这里音响设施老旧的原因,有需要的社团一般都选择去别处练习,于是便留下了这么一个清净的地方。
    “可是伊人,听说大礼堂会闹鬼哦。”舍友拉着她神秘兮兮地说,“一直以来,那里就有一些灵异传闻。”没等舍友继续说,她就接话道:“是不是类似于,半夜自动弹奏的钢琴,剧院的午夜演出之类的?”
    舍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她挑眉:“难道不都是这些套路?”
    “好吧。”舍友讪讪地笑道,“我原本还想吓吓你的。”
    “而且闹鬼一般都是晚上发生的,现在是白天怕什么?”她无语道。
    怀揣着舍友“新鲜”科普的一篮子鬼故事,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大礼堂。大理石雕砌而成的华丽雕塑拱卫着礼堂的大门,分别是莫扎特和瓦格纳,他们肩头踏着展翅欲飞的白鸽,羽翼引导来访者的视线向上,她看到了墙上雕刻的美丽浮雕,忽然想起来,在校史的介绍里,这座大礼堂也曾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只是如今新楼筑起,礼堂又因为老旧而逐渐不被使用,这座从民国风吹雨打矗立至今的大礼堂如今只是隐没在群树的怀抱里,静静地等待着偶然来访的客人。
    楚伊人打开礼堂侧边的小门,悄悄溜进去,开阔的圆拱形大厅走近她,她随手摸了摸摆放整齐的木椅,手上多了一层灰,只好绕过一楼,找了小楼梯上去,想找找有没有更干净的凳子。
    大礼堂一共是两层叁个部分,一楼是环形大厅,二楼只有一圈走廊,也有作为,在舞台的斜上方,则有一左一右两个小包厢,应该是专门留给重要人士的座位。她打开嘎吱嘎吱的木栏,装模作样地坐进去,却发现在这个角度虽然能够俯瞰舞台,却会因为距离问题看不太清楚。小座上放着一个复古的小望远镜,她不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刚开始不敢去碰,等走完了二楼还是忍不住,偷偷拿起来往下面看。果然,有了望远镜的加持,观看舒适度大大提升。
    大礼堂的叁个部分,则是前厅、舞台和后厅。不过折腾了半天,楚伊人感到大腿内侧被摩擦得厉害,索性就在小包厢里坐下,拿起手机开始看小说和视频——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不高雅。
    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不免怠惰,而且这包厢里的椅子并不是木质的,而是皮质的。这肯定不是大礼堂最开始的那批皮沙发了,应该是后面翻修时换上的。她看着电子书,慢慢地眼睛打架,迟来的疲倦翻涌上来,她最初是拄着手半靠着,后面实在忍不住睡意,从包里掏出了毛毯,就这么半披着躺了下去,睡得香甜。
    疾风裹挟着骤雨,噼啪拍打在礼堂的穹顶玻璃上,交错的击打像是大雨兴起是奏起的舞曲,随着飘摇的雨丝,有时急促,有时轻缓,凉风和着潮意,悠悠穿过半开的玻璃窗——这是她先前为了透气而开的,雨点弄湿白色的木漆,窗上的木格便一半打湿,一半干燥,接着,那股凉风又持之不懈地冲到了木格窗上,冲到了窗下干燥粗糙的大理石地板上,终于奔入了宁静温暖的室内,飘到了她的额头,卷着凌乱的碎发轻轻打搅着她。
    熟睡中的女生皱了皱眉,鼻子也皱起来,冷不防地就打了一个大喷嚏:“阿嚏!”她醒了过来。
    楚伊人抽掉耳机,这才发现外面下着大雨。哗哗雨声如同瀑布一般激烈,水流从天上打下来,她忽然担忧地看了看顶头的琉璃顶,好在那里合得紧密,没有漏雨下来。
    睡觉的时候丁字裤又不安分地跑到了一边,她看了看两侧,估摸着左右无人,伸手到屁股下面摆正。还是站起来的时候舒服一些,她这么想着,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懒懒地打哈欠。
    就在这时,舞台那边传来了柔美的歌声。女中音婉转轻柔,像是在阐述着唯美忧伤的情爱故事,她低头,闭上眼静静欣赏。这个旋律好熟悉。
    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男声在舞台的帷幕后模糊不清:“…不是这样的…”
    “你还想要怎么样?”女声尖锐地打断他,“傅司彦,我都快被你逼疯了!”那个女生气吼吼地说着,重重踢了什么一脚,然后又气急败坏地痛呼。楚伊人听着直乐,这个女生还挺活泼的。
    “…太浪漫…”男声低诉着自己的不满,楚伊人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生气的女生就是刚刚的女中音——她唱歌真好听。
    “行!那你自己跳吧!我不陪你玩了!”女生摔门而出,接着,舞台那边又回复了平静。
    她好奇地伸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寂静的舞台空空如也,完全没有人的迹象。
    “难道是在舞台后面?”她自言自语道。但还没等她好奇地走下去查看,有人从舞台后走出来了。
    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瘦削男子,他站在舞台中央,正沉静地低眉思索着,远远地只看到如同浓墨重彩般晕染的深眉、白肤、红唇,气质卓然。
    大雨仍在窗外飘摇,雨点转急,密匝匝地打在玻璃上,叮叮咚咚,却显得礼堂内格外安宁。
    她看呆了,不想打破此刻的静谧,却又禁不住想发出些动静,好让他注意到楼上的她。
    最终她还是不敢,只是偷偷看着,欣赏他优美的身姿。舞台上的人沉思许久,却慢慢地扬起头来,他先是看向了大开的窗台,然后沿着环形的栏杆,对上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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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接下来没有人看的话,应该会在练笔完后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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