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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的阳光正好,邢谣躺在床上晒太阳,不愿多动弹。
    床头桌上还摆了酒。要喝酒?她真是不懂那位奇奇怪怪的想法。
    “——连浪漫都不懂。”
    枕头边上的手机自己发出声音。
    邢谣愣是吓了一跳,然后抓起手机,“岑临!!谁允许你私自操控我手机了?”
    “我允许的。”那头的岑临大言不惭。
    “脸皮真厚。”
    岑临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方式,嬉笑过后又叮嘱她,“我的好妹妹,玩够了记得回家。”
    这话她都快听腻了,和以前一样反问他,“回家干什么?”
    “干我啊。”岑临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要脸。”邢谣骂他骂得更娴熟。
    这不影响岑临对着空气自我发挥,喋喋不休好一会儿。
    “总之,眼光放远放长,别着了男人的道。”
    邢谣对着屏幕,无情嘲讽:“那也比你成功点。”
    话出,那边就不再聒噪,变静下来:“……邢大小姐少说两句行吗?”
    “他来了我先挂了。”看到人影,邢谣手疾眼快,把手机掐了。
    转眼间,钟恪已经站在床头。
    “在和谁说话?”
    “我哥。”
    “原来你还有个哥哥。”
    “同母异父。”
    钟恪“嗯”了一声,不太在意的样子,询问她今日想去哪儿逛。
    邢谣扫他一眼,“哪也不想去。”
    “那就在家?”
    “嗯。”邢谣含糊地应声,踩着拖鞋下床,手上拿着他端来的手工酱香饼。“这饼还挺好吃的。”
    “改天我让厨子多做些。”
    “好吃的东西要少吃,吃多了就没那么喜欢了。”
    “听你的。”
    邢谣脚步停下,转身看向他,上下打探,“钟先生你今天不对劲啊。”
    钟恪故作自然:“你住在我家,我来安排一日叁餐,有何不妥?”
    “合情合理。”她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男人快步跟上。
    “我去上厕所,你也去?”邢谣笑笑。
    “谁上厕所带吃的?”
    “我啊。”
    话虽这么说,去的地方却是书房。
    邢谣打开自己的本子,头发随意扎起,戴上黑色的空镜框,低头认认真真。时不时对着笔记本键盘敲打,做记录。
    她在做什么,钟恪不问,在边上做自己的工作,偶尔抬头,她还低着头写写画画。
    时间飞速,邢谣尚未察觉,直到有人挑起她的额头。
    “头越来越低了啊,也不怕瞎了。”钟恪倚在一旁的桌角。
    邢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头埋得太低,扶了扶镜框,放下笔,瞥见他的电脑还开在边上,“你就跟着我一起瞎浪费时间?”
    钟恪摇摇头:“我们都在忙工作,怎么能叫浪费时间?”
    邢谣不戳穿。分明听到他推掉了几个会议。
    “饿不饿?带你去吃饭,你喜欢的。”
    “最近吃不了辣。”邢谣拒绝。
    “西蓝花还没吃腻啊?”
    “谁说我……”邢谣拎起抱枕,作势要扔过去。
    钟恪闪身,“那就在家吃吧,厨子已经准备好了。”
    邢谣:“你先去,我马上来。”确实有点饿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在为母校晚会的舞蹈忙活。她那个表演已经差不多了,就是其他几个节目有一点动作和走位需要修改调整,这会儿和大家意见刚达成一致。至于剩下的,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合上本子,交接完后就摘下镜框,下楼吃饭。
    已经坐到餐桌上准备就绪的男人远远地望着她,眼巴巴的。
    邢谣扶额。
    天知道如今的纯情路线是她自己选的。
    这男人就是装得纯情,还挺会骗。
    “谣谣,吃饭了。”钟恪拉着她的手,非要和她挨一起做,献宝似的给她介绍每一道菜,多么健康多么少油少盐多么健康,目的自然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用心。
    邢谣确实很饿了,不怎么理他,安心吃饭。但不影响他在满心欢喜地笑。
    邢谣选择性略过。
    他没有越界,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谣谣,你变漂亮了。”
    “……”邢谣当他纯属没话找话。
    “我夸得可真诚了。”
    她自己没察觉,不影响钟恪发现她练舞的这段时间身材曲线更好了,皮肤更滑了。
    其实这时候他要是提出性需求,她也不会拒绝。
    但他没有。
    学聪明的大狗狗选择在她练完舞准备洗澡的时候主动敲门,申请帮她精油推背。
    浴室里的邢谣连衣服都没脱好,开门放他进来。
    有人服务,全当放松,何乐不为?
    钟恪挤进来。
    很快,两人都意识到浴室太小,放不开手脚。
    “浴缸怪凉的,要不我们……”钟恪退出去又折返。
    邢谣隐约嗅到一丝不对劲。
    这不要脸的男人屏退了别墅里的所有人,把她抱到顶上的阳光房。
    “钟恪你有……”病吧!!
    哪有人这么堂而皇之赤身裸体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这必然是白日宣淫,但她没证据。
    一不小心着了道的邢谣在他怀里装死,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口。
    “是你放不开。”钟恪的计划顺利开始。
    阳光房,阳光房可是透明的!虽然压根没人能看见,但……
    邢谣躺在这男人一早准备好的单人床上,不想睁眼。
    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上游走,精油涂了一层又一层。
    “这里好滑。”
    好几次手指差点顺着腹沟,抵进穴口。
    邢谣愤然睁眼:“钟恪你这个色胚!”
    “我就是。”他欣然承认,还抬头冲她笑。
    邢谣语塞。
    “谣谣的胸好软好白啊,这里也好漂亮,”
    “肩膀酸不酸?我给你捏捏。”
    “这里呢?”
    “嗯啊…你慢点……”
    哪有人精油推背推成这样!
    埋怨的声音变成了动情的呻吟。在阳光房做一场,着实……光天化日,很不要脸。
    最不要脸的人当属钟恪!她纯属一不小心着了道。
    最后,邢谣裹着毯子走出阳光房,腿已软。
    洗澡水不知是什么时候备好的,看来是早有预谋。
    再想想阳光房的白日宣淫,邢谣脸颊滚烫。
    钟恪甘之如饴。
    ——
    脸皮厚才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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