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刑警能不能麻烦你解释一下现场的状况?」
「听说这个月校园自杀案件的比例增加,能不能请你为我们说明一下?」
他不耐的伸出手挡下那些刺眼的灯光,眼神飘到一旁那对同样被记者缠上的夫妻。
穿过群群民眾和记者之后,他拉起封锁线鑽进去里面,下过雨后的地板上尽是血跡斑斑,死者的身上也已经盖上白布,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身边摆着一个标示着数字“8”的牌子。
他抽起胸前的小册子,将所有他观察到的东西写进去,突然,他停下了动作,「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谁?」他转向身边还在做採证的工作人员。
「是同校生,篮球队队长。」对方手上还拿着一袋死者坠楼时身边所有文具,上头全是褐色的血跡,他转过头看着另一边正接受访问的学生。
「死者是当场死亡吗?」他玩弄着手中的笔。
「是,当场死亡,死者的身份是二年甲班,杨少海。」
「有找到什么东西吗?」他提起笔在纸上沙沙的做起纪录,却得到否定的答案。
「好像就是一起单纯的自杀案。」对方彷彿松了口气的说,为此他们就不用大费周章调查死者自杀的原因。
刑警敲打着笔记本,看着本子上被自己写的特别明显的死者姓名,回头看着那具尸体,四周除了他一地的血跡之外没有其他值得让他觉得可疑的地方。
下一秒,他将本子收回口袋里,慌忙的拿出两隻白手套戴上,这个举动搞的在场的工作人员一头雾水。
他弯下腰抬起杨少海的左手,他没有看错,在他的手心上,有一张染着血的照片。
「刑警......?」其他人互看一眼,他们方才都没有注意到那东西。
男人看着那张照片里躺在柏油路上的猫,在与地上的死者进行对比,简直是一模一样。
同样的姿势,同样染着血,同样躺在柏油路上,同样的......都死了。
他将照片翻到后面,右下角有着用原子笔写着的,小小的一行字。
『你要以死来作为道歉。』
他将照片收进密封袋里,回首看向其他同仁高举着密封袋,「他不是单纯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