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谁?和贺斯好配啊!”
“好像是刚才婚礼上的伴娘。”
“对耶!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这伴娘长得也太好看了,很少人能扛得住贺斯的气势。”
“贺斯一直笑,他在圈内一向高冷,看来这女人很得他的心意,不知道什么来历?”
“在这里的没有一个可以小觑。新郎那里都是艺术界的大佬,连何仲仪都来了;新娘听说也是商业世家,还是A大研究所的高材生,没一个省油的灯。”
何宣看着舞池里和贺斯共舞的白寄晴,他们说错了,他的晴晴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优渥的资源,她凭的是她自身的美貌、才华和能力,才博得她如今的成就。
他的晴晴靠她自己,就可以发光发热──像太阳一样。
可她怎么可以和别人跳舞……
【她不会跳舞,可她希望学一支舞,在平安夜的时候,可以和她的男朋友共舞……】
这是张熠告诉他的,晴晴偷偷去学舞,是想和她的男朋友共舞;可现在,她的手握在另一个男人手中,是另一个人带她旋转……
“阿宣?”
何宣僵硬回头:“姐?”
何安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舞池:“我很讶异白寄晴竟然是咱表嫂的闺蜜,这就是你想当伴郎的原因?”
“不重要了。”他低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沮丧:“姐,她和别人跳舞了……”
两姊弟站在一起十分吸睛,马上有人往他们这里聚集;何安还懂得应酬两句,可何宣甩都不甩人,直接朝侍者走去,拿了酒就往嘴里倒。
一曲终了,贺斯和白寄晴走下舞池,方才偷听施影后和何宣对话的难过心情驱散不少,是啊!人生不用什么都较真,既然人家只是游戏一场,那自己也不必太认真。
无关紧要就无关紧要吧!眼睛长在脸前面,一切向前看。
贺斯对白寄晴很有兴趣,不想就这样放走她,和白寄晴交换了联络方式,正想向她提出邀约,何安走了过来:“贺帅,好久不见;白老师,你好。”
“何设计师,你好。”
“何小姐。”
何安分别和贺斯、白寄晴碰杯,她以前当模特儿的时候,和贺斯合作过,两人寒暄一番后,何安才道:“我想和白老师私聊几句,不知道贺大帅能不能放人?”
贺斯大笑:“白老师很自由的。”说完喝了口酒,潇洒地走开,给两个美人独处。
何安带白寄晴拿了些点心,一起走到一张没人使用的野餐桌。
“何宣说白老师喜欢甜食,这次野餐表哥找的本来不是这家,是何宣给他建议,才订了这一家米其林三星的甜食,白老师不要客气,多尝尝。”
白寄晴低下的头只见睫毛闪动:“谢谢。”
“我拿的这些都没有含酒精,白老师放心。”
白寄晴:……
才说别认真,但何安的话让人家一颗心直吊起来。
何安跷着脚,姿态慵懒地挖了一口蛋糕:“我弟对我可不曾这么用心。”
就算白寄晴是语文老师,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次你来我家发生的事……说到底,我应该替我父母和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向你道歉。”
“那天是你的接风宴,是我无端打扰,我才应该跟你道歉。”白寄晴抬眼:“是我没搞清楚,就和何宣去了何家。”
何安表情复杂,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家的状况,我爸妈有很多的问题,我曾认为我和阿宣没有长歪已是天大的万幸,可没想到他们对阿宣交往的对象这么在意,当然,我也没想到这小子会和自己的老师交往。”
白寄晴也有几秒恍惚,是啊!她一路走来兢兢业业,哪想得到会和一个毛头小子在一起?
“可我看得出来,阿宣是认真的。”
白寄晴抬头。
“白老师,我是第一次看阿宣这样。他从小聪明,还有些自以为是,他看不惯我父母很多行为,所以有些愤世嫉俗;可这次我回来,我发现他改变很多,他变得沉稳、努力、积极、阳光,那眼中的光彩骗不了人的,我觉得那是因为遇到你的缘故。”
她表情专注:“你让他对这世间有了期待。”
“何小姐言重了。”
“不,我自己的弟弟我了解。”她换了一个姿势:“那一天你离开后,我猜我妈找过你,何宣和我妈大吵了一架,然后被我爸妈关了起来,不准他去找你,这事你知道吗?”
白寄晴回过神,听何安这么说,她记起之后她请了几天假,后来何宣来找她,右手还包着纱布……
“我从没看过阿宣这么倔过。他为了和我父母对抗,不惜用手去搥镜子,还扬言要割腕,把我和我妈都吓坏了,而我爸是气疯了,给了他一巴掌……这是我第一次看我爸打他。”
白寄晴不知不觉紧握拳头,原来他的手……
她低下头:“何小姐,何宣远比你想的聪明,他和我交往……算了,都过去了。我和他已经分手,而他也得到他要的,能依照自己的意愿报考医学系了。”
“你怎么和我父母一样,都认为他和你交往只是为了吸引我爸妈的注意?”何安皱眉:“白老师,如果你也这样想,那实在对不起我弟对你的一番心意。”
如果没有那一段视频,如果没有方才她听到的那句“关她什么事?我和她都分手了,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白寄晴险些就相信了何安的话。
白寄晴站起来,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都过去了,而且我和何宣的事,我和他最清楚。”说完就转身离开。
白寄晴想去寻找张语心,她离开这么久,不知道她需不需要她?正四处寻找,就发现不远处何宣拿着酒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何宣面无表情,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但他眼神发直,看来已经半醉。白寄晴先撇开眼睛,终于找到张语心,陪她又去换了一套礼服,不久后,喜宴正式开始,白寄晴一直陪在张语心身边,辗转在各宴席间。
喝了许多饮料,白寄晴想上洗手间,旧式洋房每一层楼的洗手间都不多,白寄晴往三楼走,就在她从洗手间出来,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她揽入怀中,并推开旁边一扇门,将她抵在墙上!
“何宣!”
敢这么做的人除了何宣还有谁?
“晴晴,我难受……”
何宣八爪章鱼似的抱住白寄晴,声音瘖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