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摸到大,怎么就不行?」这熟悉的感觉,让查子驍十分享受。
「也让我揉揉。」南渡舟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手感还不错。」
这个摸头杀,只换来查子驍的三个字,「幼稚鬼!」
「我吃点醋还不成。」
「我哥是故意刺激你的,上一次摸我的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听查子驍这样一说,南渡舟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但也就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才会连那些芝麻绿豆蒜的小事都在意。
还在头顶上的手又顺了顺被弄乱的头发,然后霸道地说:「这是我的领域,以后只准我摸,听见没?」
简直就是个小霸王!
查子驍心中竟有一丝丝甜蜜,还觉得他正气凛然的警察哥哥也是幼稚得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他一口。但碍于安全带的阻挠,还有左手使不得力,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车子发动就往租屋的方向去,查子驍没有机会把机车骑回家,幸好明天就是週末,所以他也不是这么在意。
一回到套房,查子驍就用右手扣住南渡舟后脑勺,扎扎实实地把人吻了一遍又一遍,问:「做吗?」
把伤号压在身下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南渡舟虽是如此想,却诱哄道:「你尽管舒服地躺下,这种体力活我来就行。」
「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腰受伤。」查子驍故意边说边往他的耳里吹气。
也就是两人都觉得正式的第一次都想要操对方,以后谁上谁下就再说,所以现在才会僵持着。
南渡舟还是挺担心他的伤势的,万一做得太激烈,一时得意忘形拉扯到伤口,他可就心疼。
「带着伤别纵慾过度,我帮你打一枪。」南渡舟觉得这样不伤感情也不伤身。
喜欢一个人进而对他產生慾望,查子驍觉得这样再正常不过,况且这档事得两情相悦才舒服,「警察哥哥的打枪能力没话说。」
撩拨的话语,让人一听心更痒。
南渡舟褪去他的长裤,握住他娇嫩的小兄弟轻柔地爱抚。
这样酥酥麻麻的感觉太舒服,比什么止痛要都来的有效,所有的慾望都往同一处涌去。
「从后头抱着我。」查子驍想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明明是快乐的时光,但情人可能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生闷气。
南渡舟并不是不喜欢从背后拥抱他,但上次也是这样,他其实更想看着查子驍染上情慾的神色。
也许他喜欢这样的拥抱是有原因的。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却南渡舟的妒火慢慢燃了起来。
「转过来吻我。」南渡舟命令道。
查子驍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将头转了过去。
唇齿相碰,不是温柔的缠绵,更像是带有怒意的吮咬。
南渡舟又说:「我想要你。」
虽然南渡舟没有挑明讲,但这意思查子驍再清楚不过,有点不知所措,「刚才是谁说不要纵慾过度的?还是你怕丧失这次机会以后就压不倒我?」
「你是不是永远无法当下面那一个?还是说你其实不喜欢男人,只是喜欢某一人,至始至终想压在身下的也只有一人!」
查子驍的脑袋晕呼呼地,他讲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组合在一起就听不太懂,「一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回答道:「我喜欢你。」
美好的四个字听起来就像在敷衍,南渡舟让他发洩过后,在他的背部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明的齿印。
「痛死我了,你属狗吗?我帮你。」
南渡舟本想算了,但查子驍的手一探进裤子里,分身立即打起精神,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是做完这轮再说吧。
他没有让查子驍太辛苦,抓住他握住自己命根的手,徐徐动着。
这隻手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粗糙,而是细緻光滑、触感极佳,手都能这样,那身体内部的嫩肉想必要比这触感好上千万倍,南渡舟看的见却吃不到,只能意淫。被查子驍弄得轻轻喘息,不久后抽来卫生纸挡在前端,温热的白浊便和它交融。
南渡舟扔掉皱成一团的纸,拉起裤子,洗过手后说:「我走了,明天起开始上夜班。」
一发洩完就要走,这样的行径是不是有点渣?查子驍边穿裤子边想。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心中有点错愕,还是开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你?我真的不知道简崢会来。」
说谎,还狡辩,这样的人应该銬起来抽一顿的。但站在门口的人无动于衷。
查子驍又说:「就算我不喜欢他,他还是我哥。」
「就算他不喜欢你,你还是喜欢他。」南渡舟脱口而出后立即就后悔了。
但面对「哥哥」这堵高墙,南渡舟觉得这比体能测试的翻墙还难上千万倍,他也许攀不过去。
「算了,我走了。」
「渡舟、南渡舟。」查子驍喊着头也不回的人。
被他如此一说,查子驍回想起大学时期交往过的一个学长。学长长得斯斯文文,脾气也很好,看起来一副就很好压的样子,可是那件事他们却从来没有做到最后。
除了简崢,他也不是对谁都有这样强烈的慾望,可恰巧对南渡舟就有。
以前简崢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不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话哄人,都只是安静地陪伴他、拥抱他,面对醋劲大发的南渡舟,他该怎么办?
他不想失去他。
最后,查子驍传了一则讯息给他:【我现在喜欢的人只有你。】
送出去的消息一直没有被读取,他看了看马路对面的窗,屋子是暗的,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跑去喝闷酒了。
南渡舟确实是去了附近一家串烧店喝酒,但不是只有他一人,他还临时找了章斌,至于章斌来不来他不知道,也许不来更好,这样下次见面时,章斌就没有理由说他总是不理他了。
一接到南渡舟电话的章斌,二话不说扔下手边的工作,急忙地赶来赴约。
约二十来坪的空间,墙面是未涂上水泥的红砖,里头的人群三三两两都坐在废弃的课桌椅上,现场闹哄哄的,简直就像没有老师管的教室
章斌拉开偏小的木椅坐下,看着桌上一支已经空荡荡的绿色酒瓶,笑了笑,猜测起他邀自己来的原因。
男人喝闷酒的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工作的问题,但南渡舟才帮忙逮到犯人,记功嘉奖跑不了,所以一定是另一个原因──感情问题。
这让章斌想起了那日在山区遇见的另一人,他能感觉到他们绝对不是单纯的友谊,南渡舟心情不好,九成是因为他。
「没想到你居然主动约我。我们多久没一起喝酒了?」
「记不清了!」不过南渡舟倒是记得第一次一起喝泡沫红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