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温语声音冷冽,饱含着怒气。
凉冬抓着她手訕笑:「大人别这样嘛,我没做什么呀?」杏眼满是无辜。
温语沉着声道:「那是我的天劫。」她咬字很重,听起来已经气极了。
「哎,一道天雷而已嘛,饶痒痒似。」凉冬笑嘻嘻地道,但她面色有些苍白,甚至浮出虚汗。
「那是仙人的雷劫。」温语咬牙切齿道,手上更用力,让凉冬踩不到地。
凉冬有些难受地拍拍温语的手:「那是仙人因为我而受的雷劫,更何况替人挡劫时天道都会再降下几道,而天道什么反应都没有,岂不是默许我了?」
「你一个残废替人挡什么。」温语说完就放开手。
凉冬跌坐到地上,看着温语訕笑:「哎,别那么在意嘛。」她拍拍自己衣服站起身,想要多说几句时温语就已经消失了。
她也没在意,径直走到苏澜身旁:「我饿了,有吃的吗?」
苏澜一愣,随后拿出从储物戒中掏出钱包。
「为什么相柳都消失了,领域却还在?这样就不能找餐馆。」林蓉小声问。
凉冬啊一声,随后解释道:「我也是凶兽,现在的领域是我开的,我这就关掉。」话音刚落,三人就站在人群中。
凉冬拿起摺扇,开始搧风,懒懒问道:「哪里有吃的?你钱够我吃吗?」
苏澜看着钱包中的信用卡点点头:「那里有,我钱很够。」林蓉则看着师徒俩互动,觉得好笑。
「师尊够吃吗?还要再叫一碗吗?」苏澜看着凉冬吃下第二十六碗后还在抿筷,便开口询问。
凉冬摇摇头,放下筷子擦嘴:「不了,反正吃再多都一样空虚。」
林蓉和一旁的客人都一愣一愣地看着凉冬,还有她手边堆着的碗。
她没想到凉冬一个看起来清瘦的少女居然那么能吃,虽然她知道她是饕餮。
凉冬有些担心地问苏澜:「你钱真的够吗?不用留着洗碗吧?」说完还摸摸自己腰间的储物佩。
苏澜好笑地点点头:「苏家虽最近在修道一途不太顺,但家大业大,不缺钱。」
凉冬闻言点点头,放心地整理衣衫。
一路带着凉冬回家后,苏澜也就问起:「是说师尊要不要办些身分证件?这样在这比较方便。」
凉冬晃晃脑袋,笑瞇瞇地应下,就按着安排睡到客房,也就是林蓉本来的房间。
苏澜一进房间就凑到林蓉面前,直接亲上去,亲着亲着就有意无意地把对方往床上带,林蓉查觉到她目的也不慌不忙,就由着她,直到苏澜开始不安分时才把她手按住。
「你躺好吧?」林蓉笑瞇瞇地同苏澜道。
苏澜皱起眉头恶狠狠道:「你才躺好。」她上一世就只有第一次不是躺着的,其馀都被半哄半骗地做受。
「不然我们轮流?」林蓉心中打着算盘,一边说一边笑得贼。
苏澜摸摸下巴,勉强接受:「那我先。」然后就不会换林蓉了。
林蓉毫不犹豫打碎她美梦:「怎么行?」开什么玩笑,澜澜要是先,她也等不到了。
「那我们比谁强?」苏澜试探性问道,有意无意地从指尖冒出一隻金鱼。
林瑜沉下脸:「你当我傻吗?」她一把捏住苏澜的脸蛋:「你怎么不说看谁年纪大?」苏澜瘪瘪嘴:「那看谁高?」她拉住林蓉的手。
「你以前多矮?需要我比给你看吗?」林蓉放开手,在自己嘴巴处比划:「大概一五多而已,小矮子。」苏澜不服气,拉起林瑜手指咬一口:「那又怎样?」
见苏澜今天是铁了心要跟她争,林蓉只好放出大绝:「也不知道是谁,说是去修个阵法,修着修着就没了?」
苏澜听到后有些心虚,戳戳手指小声辩解:「那不是情况不允许吗?」
林蓉见有效,接着补刀:「然后还说什么今生不负我,说的好听,结果什么都没有。」
苏澜红起耳朵,这话着实羞耻,也不知道林蓉怎么说出口的,当初自己是被即将到来的死亡给了勇气。
她摸摸耳朵,小小声道:「说什么呢?」
林蓉见效果奇佳,接着说道:「唉,还没结婚,我就先剋死妻子,你猜猜,后来大家都怎么看我说我的?」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她就去密室放下白玉刀和储物戒而已,之后就直接去地府。
本以为如此苏澜就会让步,奈何自家这位十分会脑补。
苏澜立刻想到自己死后,林蓉被千夫所指,背负上许多骂名,没了自己庇佑的林瑜会被怎么,也许是浸猪笼,也许是被乱石砸死,想想就害怕。
都是她之前太过随意,没好好思考这问题,说不定林瑜还会被温家报復,林家将她再嫁也说不定。
想到这,苏澜就不争气地红了眼眶,抱着林蓉不断道歉。
林蓉:……?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你想到哪去?根本没什么事好吗?我刚吓你的好吗?」林蓉急忙解释道。
但在认定事实后的苏澜听起来,就像在让她宽心般,于是她强忍着悲伤,擦乾眼泪鼻涕。
林蓉见她不哭后便稍稍放心,正欲继续解释,就见苏澜往床上一倒,躺成个大字,一脸认真地问她:「客倌满意我这姿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