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刘保罗和黄天泰两个人跑进会场里头,大喊纪子翼的名字,「纪先生!纪先生!」
纪子翼正在帮忙其他同事搬运物品,「怎么了?」
「该死的口罩,我要呼吸困难了……」刘保罗气喘吁吁的,「我刚刚……在外面扫地,看到那个漂亮妹妹,那个……顾姊妹,被拉上一台车!」
「什么?什么车?」
「一台黑色的丰田!在厕所那边!」黄天泰说。「对方好像有刀!」
「刘保罗,马上去找我弟,调监视器。」纪子翼大感不妙,赶快拿起手机来打给顾念,但是电话却是直接转入语音,这的确很反常,就算她今天不用上班,也知道公司所联络的手机要随时待机准备,于是纪子翼马上回头喊人,「黄天泰!报警!」
姓谢的这个陌生男子用刀架着顾念,让她把车子开上高速公路,他拿走了顾念的手机,使得顾念还来不及通知纪子翼,只能默默开车,勉强自己的声音冷静自持,「你……到底要干嘛……?」
「你知道慧君在新北市土城……的玉山银行,有一个保险箱。」谢仲学说话断断续续的,根本没办法正常完成句子,这使得顾念怀疑他的精神状况好像有问题。「密码……你知道密码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顾念忍不住问,「……你是怎样?不舒服吗?」
「闭嘴!关你屁事!」谢仲学吼道,满脸的泪痕又加上全身颤抖,好像很冷的样子。「吴慧君说……密码只有你会知道!快给我想起来!」
「有事情可以慢慢讲……密码什么的,也可以慢慢推敲……需要这样吗?」顾念小声的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会报警!」谢仲学咬牙切齿道。
「我可以不要报警啊,你、你不过就是抓我上车聊天不是吗?需……需要报警吗?」顾念虽然被吓唬得很害怕,但还是稳着声音说,「密码……慧君不是都用那组生日的密码的吗?」
「没有用!我试了好多遍!银行都不准我进去取保险箱了!」谢仲学的表情扭曲,好像承受极大的痛楚。
「你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吗?」顾念回头看着他全身被汗水浸溼,摀着胸口很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劝,「还是我们先去医院?」
「你别管我!」谢仲学拿刀指着她,「开车!」
「……」应该是毒癮,顾念看着他全身像是又痒又痛的到处扭动,眼泪汗水直流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状况不正常。「可是,我不太常开车……我不熟……我们要下林口交流道还是土城?」
「土城啦……」谢仲学摀着胸口,用力喘气。
纪子翼说过,遇到流氓就是要比他还大声,顾念不能表达自己很害怕,她要冷静。顾念想要拖延,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起来,「话说……你韩国留学的不顺利吗?」
「什么韩国,谁去留学?吴慧君吗?」谢仲学一脸无辜。
原来连男友留学都是骗人的吗?顾念心中暗暗不满,语气也从颤抖中恢復冷静,「吴慧君说……因为你出国留学,需要金钱资助……不是真的吗?」
「什么狗屁韩国,我在高雄港工作。」谢仲学冷哼了声,表情带着些许不屑和冷漠,「那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竟然全都信了?」
「……」顾念有些震惊,只能用力的叹了口气。「只要打开保险箱,就没我的事情了吧?」
「等下我跟着你下车,一起进银行,别想逃,我怎样都能找得到你……」谢仲学喘着气说,「我还、还知道你爸妈住在哪里……」
「你真不会威胁人。」顾念可是被地下钱庄的人威胁过的女人,强装镇定的冷哼了一声,「你今天来,只是想拿这个保险箱?为了继续去吸毒吗?」
「关你屁事!」谢仲学举着刀对她。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慧君过世很难过呢,难道你只把她当作摇钱树?」顾念明明双唇颤抖,但说出口的话语,却似乎对于他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闭嘴!闭嘴!」谢仲学歇斯底里地挥舞着刀,「你不要命了吗?女人!」
这时候,后方来了两辆警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