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唰地睁开眼,天花板像自己眼熟的那样,製造舒适白噪音的香氛机像自己安心的那样,空间的温度刚好舒适,而外头的光线也还没照进来,这里是一个完美的睡眠环境。灵魂像被从哪里拔出,又硬塞回身体里一样,不合适地沉重着,疲惫、鬱闷,每一天每一天不断重覆,即使是像这样在凌晨醒来,也早已习惯了,他只愣了一下就将眼皮盖回,尝试再陷回梦乡。
刚刚梦见了什么或许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就是不愿见到的画面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地,像身上巨大的车轮一样,不断辗过已经疲惫不堪的灵魂,了无新意的把戏不断上演,硬生生将他揉成了失去知觉的模样。他没能想起来将眼角的泪水擦掉,只是抓着沉甸甸的想法不断下坠,扯断了挣扎思索着的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