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旬易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定是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可能不好开口,她便主动道:
“师兄,咱们就此分道扬镳罢,日后若有需要,我万死不辞!”
她玉颜肃穆,郑重其事。
旬易:“……”
合着,刚出来这就开始撵人了?
没良心!
他还想着帮她解决阴毒呢。
结果自作多情,人家不需要,他冷哼一声,冷硬的撂下一句:“别死这了,我可等着你报答呢。”
说罢,就抬着下巴冷着脸走了。
“谢师兄关心。”
果然是外冷内热的热心肠,虞韫浅笑着目送他远去。
她还真没想过让旬易再用之前那法子救她,且不说那生机之力的珍贵。
就说别人主动救你是念着同门情分,总不能厚颜无耻的仗着这点微末的同门情谊一而再再而叁吧。
此时的阴风谷,那莫名其妙冒出的瘴气已散,虞韫避着沼泽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株纤细的惜玉果树。
冒着气泡的沼泽中心,半人高的灰绿枯树上挂着寥寥几枚色泽粉嫩的椭圆果子,其中有一枚殷红如玉,晶莹剔透,若婴儿拳头大,显然是长成了。
虞韫掏出一段长绫甩出,快如电卷住了那枚惜玉果,正要收回,一道灵光划过斩断了长绫。
“可算找到你了。”
“你倒是会躲!”
阴笑声响,她循声望去。
一白袍男子提着笛子长身玉立,端的是一派风流,只是那脸上挂着做作的笑,让人烦闷油腻。
“张刘?”
找她做什么?
她猛地瞧见张刘身后还有一人。
那人扭腰摆臀笑着走出,对她娇娇一笑:“好久不见。”
熟悉的酒窝,熟悉的笑颜。
“穆琳?”
虞韫定定看着她,眼底万千情绪涌动,最终沉寂成一片冷凝:“你来送死吗。”合着这两人是一伙的,早知今日,她当时就不会轻易放过张刘。
她召出灵剑,调整灵息。
“我来送你上路!没成想你倒是命大,玉浔公子竟然没玩死你,怎么样,这些年当玩物的滋味不错吧。”穆琳看到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烦,心里就无端烦躁。
虞韫觉得她简直不知所谓:“我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你。”
穆琳被发问的面色一滞,干脆撇过脸:“你存在就是碍着我了。”
见虞韫不可置信的样子,她有些恼怒的对着张刘使了个眼色。
他们之前在秘境转了一天都没找到人,后来听到阴风谷有异响,才过来碰碰运气,没成想真在这,而且周身气息不稳的样子,定是受了重伤。
一会直接将尸体扔进沼泽,被阴蛭一吃,谁知道是他们干的!
天意如此,她今日必死!
张刘意会,将长笛一竖,幽幽笛音飘零,森森咽咽,哀怨又悲凉,凉风习习,靡靡入耳,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你们这是临终前给自己奏丧乐吗?”虞韫冷笑,丝毫不为所动。
就这?
他们不会就靠这笑话似的招数对付她吧?
她之前脱胎换骨七七四十九天的痛都靠着意志力生生扛过去了,这破笛子的半吊子音攻算个屁,要是修炼到大成的音攻她还会忌惮,但是就张刘这水货的雕虫小技?
张刘上次就没得到好,哪来的自信这次就能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