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都是浓烈的精液味道，不止有自己的，还有高黎的。
刚刚那一声短暂的淫叫实在是太耳熟了，他几乎从没怎么关注过女人叫床的声音，熟悉的也就只有她的，所以真的不太确定，屋内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他心里慌乱得厉害，颤抖着将半软的鸡巴一股恼塞进了裤裆里，脑袋都些发沉，脚步还是无法挪动。
屋内的人也没有了动静，三个人离奇得同时高潮，本来高热的氛围此刻低到冰点，楚妍妍在失神中，被高黎抱回了床上，一路的精液落了满地。
高黎将人塞进被子里，眸色因餍足泛着让楚妍妍觉得陌生的光。
他围了条浴巾，将下身遮住，从床头抽出一支烟点燃，而后踱步到窗前抽着。
橙红的火星一路烧到烟蒂，男人捻灭后又点燃一根。
没有任何人说话，楚妍妍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高黎深邃的眸中倒映着夜色，点漆般黑。
烟燃到一半，门外响起敲门声。
高黎挑了挑眉，踱步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一条缝。
房门半敞着，从门外看不见床上的情景。
“什么事？”他语气不耐，赤裸的上身布满女人抓出来的指痕。
高歌移开视线，落在他冷峻的脸上：“妍妍呢？”
“现在知道来问你老子了？”高黎冷笑。
他眼神似有若无扫床上的少女一眼。
高歌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又涌了上来，他攥紧双拳，虽犹豫但还是问了：“里面的女人是谁？”
“想尝尝？”高黎笑，侧过身让出一条道：“不是怀疑楚妍妍在里面？自己进来看。”
高黎这么坦荡，高歌脚下却像被灌了铅。
他没有勇气迈进去，甚至无意地退了半步。
高黎脸上没有半分意外，但难掩失望之情。
他对高歌没有什么父子情，但高歌是他生理意义上来说最亲的人，以后自己偌大的家业也得有接班人，交在他手里更合乎情理。
但这个小子，简直是朽木不可雕的典范，除了面貌，脑子性子没有一点像他。
他并不怕被高歌撞破他操了楚妍妍，高歌恨他还是怎样，于他而言不重要。
他眯了脒眼，露出几分不耐，“滚”字在喉间酝酿半晌，刚准备说出口，身后的人在这个时候醒了。
“高歌。”
声音不大，透出浓重的哽咽与柔弱。
高黎转过身，发现原本该睡着的人已经坐在床上，倔强的脸上挂着泪。
他脸上冷漠的表情有片刻破碎，随后便勾唇笑了。
高歌已经越过他冲进了屋内，在看到床上的人是楚妍妍后立刻红了眼。
他攥紧双拳，身体激烈颤抖，胸膛因愤怒大幅度起伏着，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如厉鬼来索命：“高黎！”
“你真是个畜生…！”
高黎：“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的，也是我的血。”
“我没有你这个爸！高黎！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你害死我妈，欺负妍妍，这些事情，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他眼中血红一片，像月圆夜变身的狼人，死瞪着高黎，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然后食其肉，饮其血。
而被指控的高黎淡定易常，甚至轻蔑笑道：“我等着。”
“不过靠你整日不务正义，打架斗欧，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让我后悔的那一刻！”
“王八蛋！”
哪怕高黎是自己生理上的父亲，高歌也忍不住想打人了，但是身后的人却扯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满脸泪花的人。
她眼里都是脆弱和恐惧，声音都在发颤：“高歌，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宝宝。”高歌终于忍不住，将人揉进怀里，滚烫的泪都流到她颈侧。
“对不起，我现在就带你走。”
高黎没有拦他们，直到跟高歌坐上出租，楚妍妍都不太敢相信：高黎居然真这么放他们离开了？
当时她装睡让他放松警惕，而后向高歌捅破了那层关系，他眼里明明那么危险，怎么可能轻易放自己离开呢？
直到跟高歌开好房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她才感受到：她暂时离开了高黎的掌控。
可自由能有多久呢？高黎还会不会再次找上门来？
逃！
她必须赶紧逃！
带着奶奶，逃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