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恩雨一次被带出场却是要"将功赎罪",而且还是被个女人带出场。
她们进了星鑽隔壁的宾馆,一样是梧堂的场子,不过规模比星鑽小很多,而且屋龄看起来也很久远,儘管翻修过,却很明显感受出里头陈旧的氛围。赵老师抓着东恩雨的手臂来到柜檯,她要了间双人房,柜檯小姐只快速瞄了两人一眼,拿了房卡递上前没敢多问。
她们一进套房,女人就直接坐上床沿,并且让东恩雨在她面前站定。
"脱衣服。"三个字,霸道又直接。
东恩雨盯着女人的眼神,从她冷冽的眼底下读不出任何心思,但东恩雨知道女人不是为了欲望才让她脱衣服的。此时东恩雨觉得自己是个商品,而对方就是在检验商品的优劣,她审视的眼眸在东恩雨身上游移,看着成熟女人拉开礼服拉炼,然后轻轻退下。
"全部。"她伸出食指勾住东恩雨的底裤,啪!的一声弹上东恩雨的臀部。
……这算暗示?
东恩雨抿住双唇,从来没有人敢扯她的底裤弹自己,不过女人就算做了这种举动,她的眼神依旧冷冽得化不开。东恩雨没有犹豫,两人都是女人,她有的对方当然也有,所以她大方脱个精光,像是个刚出生的孩子站在女人面前,接受她锐利眼神的洗礼。
"跪下。"女人指向地板,让东恩雨在床前跪下。
东恩雨仰望床边的女人,这时对方翘起修长美腿,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凑到东恩雨面前,漆黑亮面的皮革倒映着成熟女人脸庞,硬质鞋尖不疾不徐的磨蹭着东恩雨的脸颊,她冰冷的眼眸居高临下的凝视对方,像个女王般不怒而威。
"脱鞋。"她一字一句说得又缓又有力,命令的语气不容反抗。
东恩雨垂首替她脱去高跟鞋,但鞋子刚落地,女人穿着黑色丝袜的脚背立刻蹭上,在东恩雨唇边落有似无的触碰着。女人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不开口,东恩雨也明白,这女人的征服欲很强,所以她按照女人心中的意思,捧着她的右脚重重吻上。
亲吻脚背的意思是崇敬。
但是东恩雨没有理由崇敬女人,所以她吻了一记后,便试探性伸出舌头,柔软的舌尖舔拭着女人脚背,她眼神半瞇地往上望,眼底带了点挑逗和讨好。黑色丝袜被她弄得湿润,昏黄灯光下闪着点点水光,东恩雨没有停止,反而从脚背往下挪移,轻柔地吻着脚尖,甚至大胆吸允。
她不介意,因为这是女人想要的。
过了半晌,整间房里都只有剩允吻和呼吸的声响,东恩雨再次抬眼望向女人时,对方忽然将她踢倒,原本跪坐的姿势顿时往后仰,呈现出撩人的模样,双腿大开成m字,东恩雨正想合拢双腿时,女人的右脚直接踩上前。
湿润的黑色丝袜从她的膝盖一路滑向大腿内侧,再从大腿内侧触碰到东恩雨的敏感。
缓慢、调情、勾引、大胆……
"唔嗯…"东恩雨抿唇发出满足的呼声,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压抑又愉悦的弧度。
她不反对女人这些举动,反而更加张开双腿,既然她想要"玩",那么就一起"玩"。
女人的眼神始终不变,她的气息还是很冷,以至于东恩雨没办法从她身上窥探任何心思,可是女人的动作完全不含糊,她的脚尖蹭着东恩雨,时重时轻、时快时慢,然后将东恩雨的神色全然收进冷静的眼中,细细品尝。
东恩雨一丝不掛,还敞开双腿任由女人"践踏",房里开着暖气,但十二月份的气温寒冷,丝丝凉风激得东恩雨细微颤抖,可是女人正再帮她取暖,所以她也不以为意的继续坐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子,红唇轻啟微微喘息。
呼吸声不大,却随着东恩雨胸口起伏,酝酿成曖昧的邀请。
即使不抬眼,她也能从女人踩着的力道,感受女人丝毫的情绪波动。
就在东恩雨快达到高朝时,女人迅速收回脚尖,突如其来的停顿让东恩雨仰起头,她的脸颊红润,眼神迷离,神情有些慵懒却没有生气,只有些微不满和浓浓的眷恋。
"刚才很舒服,"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话,还扬起微笑,淡道:"很喜欢。"
东恩雨喜欢。
她不讳言的告诉女人自己的想法。
正当东恩雨想伸手自我紓解时,女人忽然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后反折禁錮在东恩雨身后,另只手则扯住她的头发,硬是让她仰面对着女人。此时女人从床沿边半跪在地上,身子紧紧贴着东恩雨,灼热气息就洒在她的耳边。
轻柔的、缓慢的……
从耳边到颈子,再从颈子到唇角。
东恩雨被扯痛头皮,可是她没有吭声,她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套装底下,传递过来的热度,相反的,女人浑身冷冽的气质也让东恩雨些微颤抖,实则外冷内热的类型。
"我是个s。"女人的气息就喷在唇角,弄得东恩雨有些痒。
她瞇起慵懒双眼,带了丝讨好的笑意直视女人,然后主动地撑直腰杆,瞬间双唇印上女人的唇瓣。
蜻蜓点水式的轻吻,让女人的唇角留下鲜红唇印,她能嗅到女人身上的芳香。
是冬季才绽放的梅花……
"如果您喜欢,"东恩雨几乎贴着女人的双唇,暗哑地呢喃道:"我可以当个m。"
……
s与m相会,自然没让东恩雨少吃苦头,所幸女人抓她的头去撞墙时,饶了她一命。
早上醒来,女人已不在床边,整个房间像是被暴风袭卷过,傢俱和物品全都大搬风,而且昨晚还闹了不小动静,甚至接到柜檯打来的电话,说隔壁客人反应声音太吵。
东恩雨从床上坐起,直接从床尾的镜子瞧见自己的狼狈。
脸没事,但脖子以下就惨了,又是咬痕又是抓痕,而且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好像被长期施虐,手脚都有严重勒痕,臀部也被打得黑青,这场"将功赎罪"当真让她亏惨了,警告她日后千万别再多嘴,免得又被"请"出场。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刚下床时还差点腿软,因为昨晚女人将她翻来覆去,各种高难度的姿势都来一遍,让东恩雨久没练瑜珈的身子差点骨折。她简单的梳洗完,穿着浴袍坐在床边,礼服全都被女人撕破,成布条状扔在地上,所以她只能穿浴袍在房里走动。
窗外传来车辆行驶的声响,东恩雨望了外头刺眼扬光,拿起手机看时间,却赫然发现电话簿多了她不认识的名子。
她的手机是国安局配置的,里面什么纪录也没有,只有她昨日输入的两个名子,一个是妈妈桑,一个是外卖电话,现在又多了一个……
赵寒。
她在心里默念几声,然后扬起很浅的笑容。
这肯定就是赵老师的名子,她留下电话人就走了,真够瀟洒。
东恩雨收起手机,穿着浴袍离开宾馆,幸好星鑽就在隔壁,所以她也不介意行人异样眼光。当她踏进电动门,立刻在大厅里看见昨晚化粧室年纪最小的女公关。
她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杂志,没发现东恩雨朝她走过来。
"早安。"东恩雨挥手向女孩打招呼,对方见了她先是愣住。
她迟疑地看着东恩雨,犹豫许久才小声道了句,"早"。
"我昨天离开匆忙,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可以告诉我吗?"东恩雨没有急着走,而是穿着浴袍坐在女孩对面,她笑得很诚恳,别无用意。
"我叫小蕙。"女孩如实告诉她,然后像想起了什么,追问:"昨晚你和赵老师一起离开星鑽?"小蕙的表情有些狐疑,这事昨晚传得沸沸扬扬。
东恩雨闻言,坦荡的笑着点头:"是。"
"居然是真的!"她大惊小怪的惊呼一声。
"没什么,只是和赵老师互相’交心’而已。"东恩雨打量小蕙的表情,觉得星鑽的公关似乎都很怕赵寒这个人,就像昨晚小少爷也得起身解释,而他身边的女公关也得尊称她声老师,连妈妈桑也不敢得罪她的样子。
"你们也被赵老师带出场吗?"东恩雨玩笑的问了一句,因为她是个s,玩起来很疯。
"没有,我没看过赵老师有带公关出场,你是第一个。"
东恩雨听闻小蕙说她是第一个被老师带出场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我看你们好像很怕她?为什么?"东恩雨问得很轻,她怕被小蕙怀疑这句话的用途。
她想知道,赵寒在这里的身分。
"当然会怕阿,赵老师她很凶,而且看人的时候眼神都很冷,也不怎么说话,"小蕙拖着腮帮子,很直接的回答东恩雨,"而且赵老师的学生都是北区大哥的小孩,所以我们都不敢得罪她,有时候老师还会跟其他大哥一起来消遣,你都不知道那些大哥有多敬重赵老师。"
敢情赵寒是个家教?
"原来是这样,毕竟老师很有威严,那些大哥又请老师指导孩子,当然也很客气。"东恩雨随口敷衍几句。小蕙闻言,非常同意她的说法,还说那些大哥有时候会当着女公关的面,请老师好好管教小孩,弄得那些少爷面子都不知往哪里搁。
"赵老师在北区的家教界里很有声望,别人不敢教的孩子,都由老师指导,而且每个学生都被驯得服服贴贴。"小蕙打开话匣子,不断和东恩雨爆料,又说赵老师是喝过洋墨水归国的高学歷份子,长得又美,很多大哥私底下都在追求,只是老师从来不表态,所以那些大哥也只能干瞪眼。
有人能给东恩雨讲八卦,她自然听得开心,直到妈妈桑出现,她才慢悠悠的回到地下室。
站在楼梯口边,她拿着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子"赵寒",越想越有趣。
于是她发了封短讯,上头只打两个字,"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