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司明沉和温稚的十年长跑再次登上热搜。热门第一的微博将两人直播详细内容整理成文字版,分享给网友,引发广泛讨论。
这次评论区,十分干净,虽然不全是称赞羡慕的声音,但莫名其妙地组团黑彻底消失。
司明沉的深情和专一获得许多人的好评,司盛集团的股价仅仅一个晚上,市值上涨300多亿,越来越多的人将好奇的目光投入到温稚与司明沉身上。
晴晚当即联系温稚,询问他这次的保险箱事件是否为两人精心策划,在得到温稚否定的答案后,惊讶不已。
她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会将土土的廉价保温杯和十块钱的瓷碗保存在价值几十个亿的保险箱内。
看来司明沉和温稚的感情确实很好。
晴晚不由好奇,既然两人感情这么好,为什么几年前从来没听温稚提起过司明沉,也从来没收到风声知道温稚背后有大佬撑腰呢?
不过晴晚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要不妨碍到温稚的事业,不用刨根问题找到答案。
一晃一周过去,温稚在电影《望》的剧组拍摄即将进入尾声。
这两天戏份的集中拍摄让他有些吃不消,无奈录制《真假情侣》耗费了他太多时间,为了赶进度,他必须昼夜不停地补拍戏份。
宋承宇戏份已经拍得差不多,跟温稚的对手戏也只差三场重要的戏份。但受导演和温稚的嘱托,他没事时便会留在拍摄地指导温稚。
有了宋承宇的加持,温稚如虎添翼,演技进步速度像坐了火箭,总觉得拿小金人势在必得。
碎片式休息时,温稚会抱着茶壶靠在椅子上小憩,姜星南两三天也会过来一趟,这两天频率更甚。明明姜星南已经杀青了,可为什么还往剧组跑?温稚望着姜星南已经宋承宇对视的表情动作,逐渐露出变态的笑容。
“小稚,给你带了糖果。”姜星南坐在温稚身边,气色明显比之前好很多。
“谢谢。”温稚随手剥开糖纸,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宋承宇,“宋哥有糖吗?需要我分你一些吗?”
宋承宇带着温柔的浅笑:“谢谢,我有。”
温稚愈发觉得两人不太对劲。
姜星南刚刚才来,宋承宇又一直在这里哪都没去,那么姜星南是什么时候给宋承宇的糖的?
“宋哥,我觉得你最近精神状态非常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宋承宇认真答:“喜事确实有,但暂时不能告诉你。”
温稚意味深长地拉长音:“哦?那我什么时候能知道吗?”
宋承宇看姜星南一眼:“再等等吧。”
温稚接连吃了两块巧克力,一本满足:“行,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喜糖。”
宋承宇扬眉:“一定。”
今天的下午茶是姜星南请的,温稚抱着暖呼呼的姜茶,跟司明沉聊天。
这两天司明沉一直在忙,几乎没时间跟他视频,来剧组探班就更不用说了。
姜星南看着温稚:“小稚,明天你是不是跟宋老师有一场亲密的戏份?”
温稚温吞点头:“嗯,是挺重要的一场戏,这两天导演也一直在给我辅导。”
姜星南点点头:“那你需要亲密戏替身吗?”
温稚脑袋瓜一直没转过来,“你想当我替身吗?”
在娱乐圈,除了有动作戏替身,也有亲密戏替身,非常常见。
姜星南笑出声:“没有,就是前些天宋老师跟我聊天,他担心你需要替身,问剧组有没有准备。”
温稚其实有些纠结。
按道理来讲,他们是电影人,也算半个文艺人士。
为艺术做出点牺牲倒也无妨。
就是这段亲密戏,剧本中描述得虽然多,但没有关于太多动作的描写,他不清楚是否需要脱光和宋承宇钻被窝。
而且许多导演拍戏时都有临时改戏的习惯,万一导演希望他们再热烈一些,他确实会有些害羞和尴尬。
而且,亲密戏份得有个度。
超过他就不太能接受。
“宋哥呢?他需要替身吗?”
姜星南摇头:“他拍戏从来不用替身。”
“武打动作戏也是?”
“嗯。”
温稚由衷佩服起宋承宇。
要不说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影帝。
这敬业精神真的值得他学习。
下午拍完戏,宋承宇邀请温稚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四月份北方依旧很冷,清明节前后羽绒服还不能离身。
温稚没犹豫,痛快答应。
三人找到附近一家农家院,点了好多滋补的羊肉和牛肉,开两瓶啤酒涮火锅。
“小温,你最近跟司总怎么样?”宋承宇对两人的事情有所耳闻,但作为朋友的关心,还是主动询问。
姜星南吃不了太烫的,所有的涮菜需要特意放凉,宋承宇单独和餐厅要了一副碗筷,帮姜星南晾菜。
温稚托腮,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我们挺好的,就像你们一样。”
姜星南脸腾地红了:“我跟宋老师什么都没有。”
温稚显然不信:“哦。”
宋承宇浅笑:“没想到你跟司总结婚四年了,你们感情还这么好,有什么维系的秘诀吗?”
温稚自然不能告诉宋承宇,维系热恋的方法就是中途想要离过一次婚。他反问:“宋哥这么着急讨要经验,是不是有好事?”
宋承宇温和回:“只是问问。”
温稚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没什么特殊的办法,就是我稍微黏人一些。”
“哦?”宋承宇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温稚的回答,“你一直这样吗?”
温稚点头:“差不多,从高中时开启就这样。”
宋承宇若有所思:“明白了。对了,明天的戏份需要我给你讲讲吗?”
温稚意识到是那场床戏,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用。”
宋承宇:“你需要替身吗?如果需要也没关系,及时跟导演说,我跟谁对戏都可以。”
宋承宇这段话让温稚有些脸红。
如果他非得计较这些亲密戏份,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不用,我不用。”
姜星南勾着笑:“小温知道导演将这段戏和编剧重新改了的事情吗?”
温稚果然一头雾水:“啊?改戏?我不知道啊。”
宋承宇也很奇怪:“这段戏是你跟司总录制综艺时导演改的,我以为他跟你说了。”
温稚:“改成什么样了?”
宋承宇:“我给你发过去。”
当温稚看完手机里的文件后,内心充满凌乱。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如此清水的一段拉灯戏被导演改得这么缠绵悱恻?
还有亲吻手指头和喉结的戏码?
温稚烦恼地托着头,他都没亲过司明沉的喉结和手指头。
这也太色气了吧?
宋承宇怕他焦虑:“没关系,明天拍摄的时候你有什么不适随时跟我说。”
温稚摆摆手:“我没事,我可以。”
宋承宇入行这么多年,什么类型的搭档都接触过,但这么年轻的,除了姜星南就是温稚了。
不过温稚和姜星南性格迥异,一个是热情外放的小喇叭,一个是多愁善感的闷葫芦,各有各的特点。
当初姜星南跟他拍吻戏时,明明担心得要死,却依然什么都不肯说,尽管自己煎熬,却依然完成任务。
吃完火锅,三人驱车前往酒店。路过停车场时,温稚眼尖,碰见一位熟人。
桑祁最近状态很差,胡子拉碴,身上的西装也皱皱巴巴,看起来很邋遢。
他满身酒味儿,想要靠近姜星南,但被宋承宇挡在两米之外。
与此同时,一直在暗处跟随温稚的保镖,也迅速下车,随时准备冲上来。
桑祁看见温稚也在,眼神明显带着不耐和厌恶,再次看向姜星南时,声音放软:“星南,你可以跟我回家吗?过去是我错了,我拿那些事情要挟你,是我不对,是我下作。你能不能看在多年的感情上,再给我个机会?”
桑祁这段话说得非常卑微,温稚从来没见桑祁这副表情过。如果不知道桑祁在跟姜星南交往期间,还去酒店跟别人开了n次房,他都要信了。
“桑祁,需要我告诉星南,你一共跟多少人去过酒店吗?”
温稚板着脸,直言不讳:“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过来请求原谅,很难让人怀疑你的动机。”
桑祁脸色阴沉:“我跟星南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温稚冷笑:“你插手我跟司明沉的事情还少吗?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当年做缺德事情的福报罢了。”
桑祁怒视着他:“果然,跟司明沉公开关系后气焰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有底气了。”
温稚刚要讥讽桑祁导演黑热搜的事情,但又怕司明沉有自己的计划,这样会打草惊蛇让桑祁产生警惕,于是轻飘飘道:“恶有恶报,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眼神示意宋承宇带着姜星南离开。
姜星南从遇见桑祁到上车,始终没跟他有任何眼神交流,就连桑祁打感情牌时也于事无补。
宋承宇上车前,默默注视着桑祁,眼睛里的和煦彻底消失,弥漫着一层寒意。
而桑祁,则死死盯着温稚,眼神中怨气和恨意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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