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情绪化，还是打了程绪那一次，可上次流眼泪，就连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刚开始打球时，脚趾骨折，那么疼，她连哼都没哼。
那时候没有这时候疼。
梁玉不是一个计较付出的人，所以她从来不会在林修之面前提起自己的不易，她要强又自负，卖惨两个字从来不在她的字典里。
但今天他这一句话，让她突然想变成一个幼稚的孩子，大声质问他，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是做的还不够好吗？！
想要把自己的忍让与包容一点一点细数，想要逼问他到底自己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他敞开心，到底还要多少时间，自己才能真正与他成为伴侣。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他的腰窝上，融进润滑里，梁玉咬着牙，把这些话和着理智咽回肚子里，一下，一下，狠狠钉进他的身体。
已经半透明的衬衫遮不住他已经绯红的肌肤，被在身后捆住的手僵直着绷紧，他疼得都要软掉了，却又在她的进攻下生成剧烈的快感，整个人都在疼痛与晕眩中拉扯，口水与眼泪逐渐打湿布料，龟头按压在床单上摩擦泄露前精，过多的润滑液从侧腰与臀缝中溢出滴落，他像是被攥出水的海绵，无法承受她罕见的怒意。
握着他的脚腕向上压在臀上，膝盖顶在他的大腿内侧让他无法合腿，让他像个被使用的玩具，这是个比较侮辱的姿势，可他却咬得更紧了，梁玉能清晰感觉到向后时玩具受到的阻碍，于是，她俯身，深深埋了进去。
僵直，剧烈颤抖，与呜咽，束缚与被填满，他受不住她过分的使用，射得一塌糊涂。
“这是你最喜欢的形状，还记得吗，独角兽。”梁玉摁着他的肩膀，几乎是把一整个玩具都入了进去，“但不是一个型号，新定制的，长了五厘米，粗了半公分。”
手来到他的下腹摁住，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梁玉轻动，顶自己的手心。
这一刻林修之的感受，只能用脑子炸烟花来形容，他刚射完，还没缓过不应期，就被她强制弄硬。
手里的阴茎在颤抖，身下的脊背也在颤抖，梁玉却一点反应都没给他，她狠起来，真是带着一股要把人玩死玩烂的劲儿。
拽着他的腰起来，压着他的后颈，要他承受自己，他喜欢她，喜欢温柔的自己，那也要接受被他惹怒的自己。
今晚穿的晚礼服，梁玉连内衣都没穿，此刻她一丝不挂，挽好的发髻都散落，跪趴在床上的他虽然衣衫完整，却像是她驯服的一只兽。
没有尊严，没有自我，只剩下最底层的欲念嗔痴。
墙上的钟表转了两圈，射到最后林修之硬都硬不起来，还要被她揉着马眼，嘴里的布料早就掉在床边，没有了束缚，却也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气声，眼上的布条还紧紧绑着，掉了一次，他自己没发现，梁玉被那双红肿涣散的眼睛看得难受，用最长的一截缠了两圈，现在又被浸湿了一半。
两个小时，床上已经湿得能攥出水，他的腿都合不拢，颤着搭在床沿，梁玉已经动累了，直接用拉珠塞进去，七八颗，乒乓球那么大小，连着铃铛。梁玉低声告诉他，掉出一个，她就要多玩他一个小时，直到把他真的玩坏了为止。
起身倒了杯水，梁玉也出了不少汗，她的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只不过想法依旧可怕。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她解了渴，心情好了许多，拿着水杯回到卧室，就看到了让她又变得口渴的一幕。
他不知道怎么自己蹭着跪坐起来，小腿顶在床沿上身体向后，侧腰绷紧的弧线时不时抽搐一下，还被在身后的手摸索到没夹紧掉出来的珠子，想要塞回去，可这几个动作，已经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他听到了脚步声，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已经诚实躲避，可他被蒙着眼，该往哪里躲都不知道，一个不稳，直接摔到床下。
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梁玉杯子都没拿稳，一个箭步过去直接将人抱起来，肌肤接触，他下意识抽搐，他的身体已经害怕了她。
“对不起...”
梁玉抿唇，就当作没听见他的话。
“对不起梁玉，对不起...”
他又开始哭，嗓子哑得像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眼泪透过洇成深红色的布料落在她的手上。
“对不起...”
“别哭了。”
解开他手腕上的布，梁玉把他放到沙发上，他的手已经被绑的没有知觉，可被松开的第一件事，不是扯掉眼睛上的布料，而是抱住她的手臂。
“对不起，梁玉，对不起...”
他只会说这一句话。
“趴下。”
不需要思考，就顺着她的语言动作，林修之抽噎着随她把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肩膀还在发抖呢，就又转过身来寻找她。
“梁玉，梁玉...”
他脆弱的像濒死的小猫，抬起手来都做不到，还一声一声凄惨叫着主人的名字。
“你就会这样！”
梁玉抓了把头发，有些狂躁了，捏住林修之的下巴抬高，隔着那层布，看着他的眼睛。
“可怜，示弱，让我心疼，然后抱着你说没关系！可是真的没关系吗！你对不起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如果你一直不信任我，我做什么都是没用的！我不明白，修之，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对视着，但看不见她的眼睛，林修之终于敢把自己阴暗潮湿的一角掀开给她看。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好，我还是不满足！你太优秀了，我努力一千倍，一万倍，还是够不到你！可你明明是我的，我只想你对我一个人笑，对我一个人好！在看不见你的每一刻，我都会害怕...你是太阳，我连月亮都算不上...”
他撕心裂肺的声音像劈柴，一点都不好听，却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想告诉她，自己要崩溃的事情。
“可我不能这样...梁玉，你是太阳，你要挂在天上发光的...我不能这么自私...但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一想...”声音渐渐弱下来，气若游丝，闻之落泪，“你要是我一个人的，多好啊...我不喜欢你跟别人挽着手，也不喜欢有人进我们的家，我嫉妒每一个能跟你说笑的人，以前是男人，现在所有人我都嫉妒...”
他低头，泣不成声，唾弃这样的自己：“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你看清我吧...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越好，我越想，越想毁了你...”
经历了两个小时的强制高潮，还喝了酒，加上断药反应，他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接下来的话，断断续续，像是精神分裂者的自我折磨。
“你别不要我，我不会，不会再这样了...我乖乖的...”
“我嫉妒，疯了一样的嫉妒，我想掐死我，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别，别救我了，我是坏孩子...我配不上你。”
“妈妈，妈妈...别放弃我。”
“梁玉...我不配爱你。”
这一句后，他便直接昏了过去，梁玉被他的自我厌弃惊到说不出话，小声唤了他两句，摘下眼罩，看他真的昏了过去，惊出一身冷汗。
“高烧，脱水，轻度撕裂...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输完液后就能退烧，让他多休息。”
“好，多谢。”
送走医生，梁玉坐到床边，轻轻摸上他的脸。
他昏睡着，看着像一折就断的秸秆。
“你真是...”梁玉微微咬牙，而后泄了气，低头吻到他的眉心。
“傻瓜，我不优秀，你也不会爱上我。”
“挂在天上...亏你想的出来。”
“我才不做什么大家的太阳，累死人，做你一个人的太阳就够了。”
“如果你爱我，就要好起来，知道吗？”
她的声音也逐渐喑哑，捂住他的眼，就算是睡着，也不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林修之。所以，一定要好起来，我会永远做你一个人的太阳。”
她趴到他的耳边，小声讲述了一个秘密：“那天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告诉自己，不管他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一定要让他喜欢梁玉。”
睫毛微颤，他的鼻梁窝里续上了泪水。
“傻瓜，我哪有那么好心，除了你，我谁都不在意。”
终于写到这里了，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