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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谦紧搂她,拍抚着后背,“我给你去拿思诺思。”
    “不用,我不太困了,吃了蛋糕清醒了,我在这看会资料,谦,”庄郁用手掌轻轻摩挲着他面颊,“记住今晚,记住我的挣扎,也记住我的请求,记住陈念阳和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这人拧得很,有时候做事不讨好,可我爱着你们,没有退路的爱着你们。”
    “我知道,我知道。”
    “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庄郁把陈谦推出去,轻缓地锁上门。
    陈谦立在门外,久久失神,庄郁心思重,嘴巴紧,结婚多年依旧让他感受到浓烈的隔阂,这种隔阂甚至弥漫在她与陈念阳之间,陈谦根本无从沟通。
    庄郁兜里的手机进了两条信息,是卢老板发来的。
    确定了殷天、米和都在曼谷。
    米卓也在,她前几日刚刚汇过款,坐标就是曼谷盘古。
    他们三人相互间一定达成了某种合作交易,让部分,甚至全部证据都落在了殷天手上。
    贼心不死!真是贼心不死啊!
    殷天贼心不死地想要毁灭她完满的生活和家庭。
    庄郁推开书桌的挡板,那里有一个白色化妆品礼盒套装。
    她急迫地拆开包装,将盖子“咔”的弹开,里面静静躺着把美国格|鲁p|85|式手|枪。
    既然如此。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凌晨5点,曼谷文华东方酒店。
    殷天蠕动地爬起来,很不甘心,她就睡了一个小时,疲累得脑袋昏沉。
    侧脸一看,米和几乎是在沉眠,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笑意。
    殷天顿觉不甘,一脚踹醒了他,在米和猝然惊醒后,腆着脸咯咯笑。
    5人订了上午8点45分曼谷直飞淮江国际机场的机票。
    旁边套房的阿成和老莫正热烈商讨着,羽绒服是拿在手里,还是托运。
    毕竟淮江零下9度,曼谷32度。
    双肩背里塞不下,手里提着又臃肿。
    同时担心飞机停远喽,得做摆渡车,没有大衣暖身,瞬间就会被冻透。
    最后5人一商榷,还是保了健康。
    殷天给邢局报备了行程。
    飞机一着陆就会回局里陈述,并提交证据。
    米和则由阿广陪同,去长阳律所报到。
    他跟谢长君沟通后,想做刘秉如案子的助理律师。
    阿成继续养伤,老莫抢了淮江空军总院的皮肤科专家号。
    并发誓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屋子,俩人已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决定快乐同居。
    5人在廊曼安检的时候,查出来米和背包里有个硕大的金枕榴莲。
    榴莲不能上飞机,于是众人复制了《泰囧》喝牛奶的片段,扒开榴莲,现场分瓣啃。
    只见vip的红毯通道上,整整齐齐一队人,痴迷地嘬|咬着榴莲。
    米和甚至有些后悔,他应该再买一个,淮江的进口超市,又贵又不新鲜。老莫忙举手复议,她打出了一嗝,堪比生化武器。
    殷天吃多了,上飞机后肚子开始不舒服。
    这几日煎炸食物超标,她进入了新一轮的便秘持久战!就不应该碰炸蜘蛛和炸蝎子,肯定是生灵有命,开始予以报复,她揉着肚子,憋得火冒三丈。
    5人几乎包圆了头等舱,安静的环境有利于老莫阿成解码资料。
    两人拷贝着光盘和usb,还原了诸多案件的资金流向和加密的人员往来信息,有些名字他们异常相熟,譬如闫栋、刘秉如、庄郁、高烨……
    午后1点30分,飞机着陆。
    等托运行李时,老莫和殷天把各自的羽绒服塞给阿成和米和,结伴向出口一侧的卫生间狂奔。
    老莫贪杯,在飞机上灌了2瓶leo和3瓶胜狮,一肚子酒水晃荡,跟怀孕似的。
    殷天在一系列提|肛作用下,终于有了少许便意。
    老莫一放水,神清气爽。
    殷天蹲在最里面的隔间,“你别等我了,我得再蹲会,”她唉声叹气,“造孽啊……又没感觉了!”
    老莫和一带孩子的妇女前脚刚走。
    一个带着黑皮手套的女人便款款而来。
    她将黄色的维修塑料板放在门口,踱步而入。
    戴着墨镜、棒球帽和口罩,一身灰黑大衣,从容不迫地反锁了卫生间的门。
    她步伐松弛,甚至哼着小调,徐徐推着隔间的门。
    一扇,二扇,三扇,四扇,五扇……
    她站停在殷天的门外,不紧不慢地装消|音|器。
    手臂姗姗抬起,对着门板倏然发难!
    殷天正给米和发便秘的表情包,一声低闷的枪响乍然而起!
    子弹直贯木材,擦着她耳边,破入墙壁。
    殷天被震傻了,扭头看向粉裂的瓷砖。
    那里击出一个碎洞,正簌簌掉渣。
    在女人即将补枪时。
    殷天兜起裤子猛地向外踹门。
    女人躲闪得快,门板砸落地面时她极速而退。
    殷天依着大门冲撞的一刹,背着双肩包冲向女人,一个下劈横扫。
    女人的鼻子磕在水池上,汩汩冒血,快速泅湿了口罩。
    墨镜跌落,帽子掀起,庄郁的面目露了出来,她扯掉口罩,大掌一擦,狞笑起来。
    两人纽结成一团。
    像两个母狮的生死斗。
    殷天的额头在庄郁的蝎子摆尾下撞向瓷砖,片刻后,庄郁又在殷天的肘击膝撞下滚地。
    那把黑|枪在两人的掌间不停跳跃,一会偏向庄郁,一会喜好殷天。
    庄郁在一次后腰砸向水台时落了下风。
    摔跌在地上开始抽搐。
    殷天俐落地将枪踢开。
    她后脑疼得恶心,全身都钝痛得僵麻,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极速反应和搏斗中。
    庄郁的情况比她更糟,鼻血早已铺盖整个面庞,她觳觫得整个人乱颤,像是伤了脊椎。
    殷天扑到她面前开始急救,摸索着她的脊骨,行动间头颅昏沉地越来越厉害。
    一阵天旋地转!
    还没感应过来。
    庄郁一个翻身把她撂倒,手中多了把亮堂堂的尖刀,直扎她肚腹。
    殷天抓着刀刃,好几宿都未有充足睡眠,虚乏的身子根本拗不过庄郁的蛮劲儿。
    刀刃两边嵌进了她拇指和四指的指腹,几乎切断了她手指所有的血管和脉络。
    撑不住了,她撑不住了。
    殷天疼得两眼焦黑,全身蔓延着一种赤地千里地寸草不生,她真的没力气了。
    庄郁单膝跪在她肚子上,全身的力气都在向下猛压。
    噗嗤——!
    刀刃戳进她肚皮。
    庄郁如愿以偿,阴鸷地疯笑起来,突然用脑门辛辣地撞向殷天的鼻骨和眼骨。
    鼻腔一凉,眉骨一麻。
    殷天泄劲的同时,匕|首精悍地捅|了进去。
    庄郁啐了一口流进唇齿的鼻血,“你非得……不给我活路啊……我没办法,天儿,你自找的!”
    殷天抬臂顶|着庄郁的肩胛,还在负隅顽抗。
    黑手套抠进她嘴巴里。
    庄郁把匕首痛快地|拔|出|来,想起了桑国巍当年的不屈与倔强,“多好啊……我帮了你,你跟你的好桑家团聚了,你跟桑国巍团圆了,你最好告诉他,你是怎么移情别恋跟米和在一起的……”
    庄郁尖锐地欢笑。
    向着殷天的肚腹连捅了两三刀。
    “那时候我杀完桑珏,就在门里看着你,我没有杀你,你就该知足知道吗?做人要知足,知足才能长乐,才能活命!”
    一团团血呛出殷天喉咙。
    伴随着一次次捅|拽,殷天感觉自己身体成了个破布囊子,她抓着庄郁的衣角,也“嗬嗬”笑起来,“你以为……逃得掉吗?资……料已经送到……分局,庄郁,我……我说过……我会拉着……拉你一起下……地狱……”
    庄郁地脸骤然变了,毒|魔狠怪。
    她将匕首抵在殷天的喉咙上缓缓割,“好呀,咱们地狱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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