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抬起手,示意场内众人离去,等人都走干净后,慕容煜便回到座椅上,“现在可能说了?”
淼淼伏下身,袅袅细腰映入男人眼底,一种无声的引诱。她开口,声音严谨端庄,“摄政王猜想的是,我确实说不出来,因为,前日我什么都没撞见。”
“但我知道,陛下会御驾亲征,实是摄政王之功。”
慕容煜听到这话,眼神稍有变化,他面上无动于衷,只听着淼淼继续说,“圣上先前入后宫频率稳定,但到战前,却忽然龙精虎猛能夜御数女。我猜,其中变化缘由,摄政王定是知晓的。”
“您恨圣上,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唔嗯......”脖子被死死掐住,淼淼抬起手握住慕容煜的臂膀,她仍继续开口,眼神里流露笑意,“既这么恨他,不妨再多做一桩,玩弄他的女人?”
“你胆子很大。”
“人拼命想活的时候,总能突破极限干出一些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比如......”
“引诱我?”
听到摄政王自发地为她补上后半句话,淼淼心里想笑,她抬起手,指尖触上男人冷硬的下颌线条。意识到脖子上那只手力道减弱后,淼淼索性得寸进尺将手挂在慕容煜脖颈上,“在灵堂里玩弄他的女人,让他死后也不得清净,王爷觉得如何?”
“我怎么觉得,是你恨先帝,然后把帽子戴在我头上?”
“是啊,我恨他。他让我这样一个小姑娘就这么枯死在后宫,我难道不该恨吗?”淼淼这话说得哀怨至极,她瞥了一眼慕容煜,眼神中透着股不自觉的娇气,“但我再恨,又怎么比得上王爷呢?您使计掏干了陛下的精血,还唆使其上战场以致没了性命......”
这样的猜测,其实朝廷里也有大臣提出,但他们只敢私下里说,无人敢在他面前捅破。再者,旁人都只觉得他权欲熏心乃是当代佞臣,只有眼前这女子,道出本质。
是的,他恨先帝。慕容煜是前朝皇族后代,毕生使命,便是推翻大梁朝。他隐姓埋名忍辱偷生多年,终于爬上如今这个位置,雄图霸业,几乎已经在他眼前清晰可见了。
“王爷不说话,难道是淼淼说得不对吗?我反正如果恨上一个人,就要去摧毁那个人最在意的东西。”淼淼边说,边用手抠弄慕容煜胸襟上的纽扣。
她自顾自玩得起劲,慕容煜回转神,伸手拥她入怀时,察觉出她背上有汗,不由嘲她,“我还当你胆子真的大,原来还是怕的。”
坐回座椅,慕容煜将淼淼推下地,他看着因他粗鲁动作而青丝散乱的淼淼,良久之后,方说,“本王手中从不留没有价值之人的性命。”
“你想活,便来证明你的价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