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双就要高三了,课程很赶,所以她也并没有很多时间去想楚河,被司机送回学校后,她就被班主任叫去。
还是特长生考试的问题,玉双些许是遗传了母亲,很有舞蹈天赋,她上南中,就是以舞蹈生的名义进来的。
她成绩不差,加上楚河给她请的家教,上个重点大学也不是太难,但是班主任觉得,她既然喜欢跳舞,为什么不选择艺考。
“玉双,老师不是想勉强你,但是你这么喜欢跳舞,程老师为了你还专程从首都赶回来,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上周,玉双从舞蹈班退出,还说不会再跳舞了,吓得还在外边带队比赛的程延晟,二话不说买了机票回来。
这下两个老师一块给玉双做思想工作,想着小姑娘耳根子软,多说两句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一直闷着声没回应的玉双终于开了口,声音糯糯的,却带着坚定:“老师,我并不想以后跳一辈子的舞,跳舞只是我的爱好。”
“胡说!玉双,你在练功房多努力,骗得了你自己吗!”程延晟有些急了,语气有些急,她用力拍了拍桌子,桌上的东西都跟着抖了抖。
“程老师,你们也说了,会尊重我的决定,今天这一出又是干什么?”
两老师面面相觑,玉双已经起身出去,她不是不想跳舞,舞蹈学院一直是她的理想大学,可是——
可是老爷子不喜欢。
“双双啊,快高三了吧?听老师说,你还在继续跳舞,我们双双,真的这么喜欢跳舞吗?”
也是上周,玉双还在学校,在外地休养的老爷子给她打电话,虽然没直接说什么,但玉双听懂了。
她母亲就是个跳舞的,堂堂纽约芭蕾舞蹈团领舞,可在老爷子口中,成了就是个跳舞的,没理想的。
一个华人,能到那一步,过程有多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爷爷,我只是学习之余跳一跳,刚想跟您说,这周结束,我就退了,不会再跳了。”
“诶,诶,我的双双真乖,好好学习,将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学校,要出国也可以,只是爷爷舍不得你……”
玉双黑着脸回到教室,同学们都已经到齐,窸窸窣窣地在收拾着自己的抽屉,她趴在桌子上,脸对着窗外的云,脑子里空荡荡。
宋词铮凑上来跟她搭话,他向来话多,贱兮兮的,也习惯了玉双的话少,但这次,他说了这么多,对方竟然一个字的回应都没有。
“玉双,玉双?”
宋词铮的脸无限放大,像是要贴上来了似的,玉双急忙坐直了身子,把他的脸用力推开,烦躁地问:“干什么!”
“跟你说八卦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宋词铮摸了摸被抓得有点疼的脸,嘀咕:“你指甲该剪了吧……”
玉双低头看,果然自己的指甲已经长出了挺长一节,难怪那天晚上,她抓着楚河的背时,他会皱眉这么深……
“诶,玉双,你为什么不继续练舞了?还想着高三毕业典礼的时候,能看到你跳舞。”
“不想跳,成么?你再吵,我就把你新手机号传到表白墙。”
玉双有些心不在焉,倒是没再板着一张脸,秀气精致的脸上有了些愠色,她抽出一本笔记本,不再看他。
“好好好,你这是吃了炸药桶了?怎么一点就炸?”
宋词铮不等她再开口,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下一秒班主任就走了进来。
无非是交代新的一周有什么重要的事,强调安全,大热天的不要中暑之类。
玉双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撑着脑袋敛着眸,另一只手握着笔,彻彻底底出了神,脑子里都是楚河。
才分别不到几个小时,她已经开始想他。
直至班主任叫了她几声,全班人的目光向她聚集,她才猛地回过神。
“玉双,六月底的15届毕业典礼,你代表我们班上去跳支舞,可以吗?”
班主任倒是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
“老师,我现在不是特长生了,给其他同学一个机会吧。”
没想到玉双会直接拒绝,班主任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双手撑在讲台上,“大家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出来,这周需要报节目。”
“就让玉双跳舞吧,她跳舞多美啊,给我们班长长脸吧……”
“就是就是,玉双为什么不愿意跳呀?”
“玉双再跳一次呗,时间紧任务重,你最合适了!”
同学们七嘴八舌,都在盼着玉双能上台。
上次校庆,再远一些是去年的跨年晚会,玉双都跳了,但也只露面了这两次,都给班里拿了不俗的成绩,也给自己带来了很高的人气。
有时走在路上,都有人盯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诶,那个是晚会上跳独舞的玉双吗?”
她学的民族舞,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些年她背着老爷子偷偷吃过多少苦,才坚持练到了现在。
可是老爷子一句话,就否认了这些年她所有的坚持。
“好,我跳。”
玉双放下笔,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她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打破了脸上一直僵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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