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简希拒绝吃安眠药,她觉得自己不能过度依赖药物,简易琛同意了,而他的房门今晚也依然为女儿敞开。
寂静的深夜,别墅里一片寂静,二楼空荡的走廊里,只有尽头处的主卧的门敞开着,里面没有灯光,只有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勉强可以看清床上仰面躺着一个男人。
此时他的眼睛是睁着的,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正小幅度地快速耸动着,而那位置着实有些尴尬。
男人的呼吸声随着他动作的频率变得越来越粗重,他压抑的呻吟从齿缝中泄出,几乎低不可闻。
终于他决定不再忍耐,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呃……嗯……”
脑海中一片白光闪过,男人的呼吸骤然停顿了几秒,随即像濒死的鱼一般,重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短暂的快感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对自己的失望,甚至可以说是绝望。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脑海中想象的对象是谁。
简易琛年少时期过的十分荒唐,这不是什么秘密,他的兄弟,亲近的朋友都知道这件事,但简易琛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让小孩堕落至此,没人知道,简易琛也从未对人说起过。他的家事像是他心底的毒瘤,摘不掉,反而伴随着他的长大,这颗毒瘤就像是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那些枝丫操纵着简易琛活成了他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他的爸爸。
简易琛的爸爸是个十足的混蛋、败类、人渣,一切令人憎恶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能成立。在简易琛五岁的时候,他妈妈终于忍受不了这个男人,离家出走了。这之后这个肮脏的男人就像完全没了束缚一样,放飞了自我随意乱来。简易琛小时候最长干的事就是帮他爸爸去买避孕套,当时他完全不懂这东西是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路上那些大人都嘲笑他,直到他渐渐长大,终于明白他爸爸那些肮脏、下作的行为叫做性交,而他的爸爸是典型的性瘾患者,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意识到。
很快,家里那些荒唐淫乱的性行为已经无法满足这个男人,他开始在外面乱来,猥亵、强奸,简易琛也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被抓、出狱、再犯、再被抓的死循环,然后最终死在了狱中,因为艾滋。
肮脏,是简易琛对性行为最初的印象。然而在他十四岁那年,他竟然因为兄弟们的挑衅以及那双桃花眼的引诱,亦或是他想要证明他和爸爸不一样,他不会像他那样沉迷、上瘾、沉沦而走进了那间房。他就像是个一无所知的蠢货,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过早的尝试性行为加上遗传因素,简易琛很快被诊断为是性瘾患者,想起他爸爸那癫狂的样子,简易琛几乎是下意识就决定要治疗,在经过几年的治疗与克制之后,他本以为自己的性瘾已经控制得很好了,然而女儿到来这短短一个月,甚至这几天内,他就自慰了两次。
这太糟糕了。
一时间,简易琛也有些焦虑,他怕自己再次陷入情欲之中无法自拔,到时候,什么好爸爸的形象,就都毁了。他伸手按了一下手机,骤亮的屏幕上显示现在时间凌晨一点半,这个时间简希应该已经睡熟了……
“爸爸……你睡了吗?”
简易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起身想开灯,却觉察到自己手掌的黏腻,于是在黑暗的遮掩下抽了一张纸巾擦干手,随即打开台灯,就见简希踌躇地站在门前,小脸上写满了无助。
“怎么了希希?”简易琛以为简希惊恐再次发作,于是忙紧张地问。
“爸爸,我睡不着,心很慌,心跳很快,闭上眼睛都是不好的念头……”简希话语中带着浓厚的哭腔。“我能和你睡吗?”
几分钟后,原本睡在床中间的简易琛已经挪到了左边,而简希侧躺在他右边。小姑娘似乎真的很不安,手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呼吸也很急促,双腿蜷曲着像是婴儿姿势。
简易琛伸手拢过简希,在她背上轻拍着。同一条被子下,简希的膝盖刚好擦到他的大腿,简易琛庆幸自己今天穿着睡裤睡觉,避免了肉贴肉的尴尬局面。这是普通父女之间也会避免的吧,他想。
关掉台灯,房间再次恢复到黑暗。
或许是黑暗遮掩了廉耻心放大了勇气,简希闭着眼睛,小幅度地向爸爸身边挪动着。父女两明明谁也没睡着,但谁也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简希挪动身体时和被子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而简易琛,似乎是默许了这一行为。简希就像个小动物一般,一点点试探自己“领地”的界限,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头发和爸爸的头发触碰到了一起。奇怪了,明明头发上没有触觉器官,但她就是感觉到那种从发丝到发根然后蔓延到头皮的酥麻感。
只是头发触碰在一起而已,她却觉得有一种和爸爸已经融合一体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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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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