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说她病了的事儿,很是心疼,指导着莫琮将毛巾浸入热水中,水温以不烫手为度,浸湿之后,不断擦洗发烧鸢尾的额头、胸、背、四肢,擦完后再将湿毛巾敷在她的胸部,经常换水,保持温度,以免水太凉造成反效果,这样温湿敷可以使皮肤血管扩张,利用体温蒸发水,把大量的热带走而降温,达到退烧的效果。
这样双管齐下,陈鸢尾晚上便能下床和祖孙两一起吃晚饭,莫琮应女孩的口味做得比较清淡,只烧了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紫菜苔,再伴着清粥入肚,让老人也跟着自己吃这么清淡,陈鸢尾怪不好意思的,她不好意思地朝爷爷笑笑。
莫爷爷丝毫不在意,反倒安慰她说:“我年纪大了,跟着小鸢吃些清淡地反而更容易消化,你说是不是啊,阿琮?”
男人闻言应声:“是的,爷爷,小鸢你别管我们了,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我都做给你吃,前提是你要赶快好起来,粥还给你在火上温着,晚上可以再吃一点儿,现在没胃口的话就少吃些。”
鸢尾得寸进尺:“想要我好起来,那你晚上还要跟我一起睡。”
这大胆的姑娘,莫爷爷不禁一笑。
莫琮无奈答应:“你知不知羞耻,爷爷面前一点形象不讲!”
鸢尾嘴角漾出好看的笑容:“我本来就是来追你的嘛,要什么脸皮,嘻嘻~”
咳咳,莫爷爷被空气呛了一下喉咙,助攻道:“阿琮,女娃娃夜里一个人睡肯定手脚冰凉,要再冻坏了可怎么好,你就帮小鸢暖下被窝吧”
男人额头三滴冷汗。
鸢尾昂起巴掌大的小脸,朝爷爷亲近:“爷爷你最好了,鸢尾喜欢你~”
哈哈哈,老人爽朗地笑起来,回嘴:“爷爷也很喜欢小鸢~”
晚上十点,青年男女双双躺在竹屋的里间,听着后山竹林簌簌地声响,陈鸢尾八爪鱼般缠在男人身上,让他动弹不得,软玉温香在旁,男人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起来,半年未有性事,心爱的女孩又亲密在旁,任他再怎么清空脑袋里的淫秽思想,身体上的自然反应也骗不了枕边之人。
鸢尾调皮地伸手摸进男人的腰腹,打算探上他腹下的火热坚挺,柔软指尖刚刚触上男人茂密黑森林,就被一只大掌附上阻挡住,男人语气竟是十分平静:“小鸢,要想今晚安稳睡下去,就老实点!”
安稳?陈鸢尾直接用另一只闲赋的纤手冲男人胯下捉去,隔着睡裤就将冲天直立的大阴茎抓捏住,一声闷哼从嗓间溢出,莫琮又去捉女孩的另一只手,推拉摩擦之际,男人只觉得胯下兄弟更加肿胀硬绷,放开女孩的手就要掀被下床,他急需要一个人冷静。
鸢尾哪里肯,眼见男人又要躲开,她干脆张开自己两条笔直地细长条腿儿,跨在男人身上,使着吃奶的劲儿夹缠住他的下身,俗话说好女就怕缠男,同样地道理,好男也怕缠女。
就像打了一场架一般,鸢尾身上汗水冒个不停,人也不停地张着小口喘息,唯有四肢毫不放松,要将自己与男人挂在一处。
莫琮也不忍心使出大力气,他干脆下地站起身来,鸢尾身体一下拔高,惯性使她朝后躲,几乎是同时地,男人大掌去捞,女孩手臂去喽男人的脖子,莫琮身上吓出了冷汗,却不想女孩还埋在他怀里偷偷地笑,他就着托着女孩腰臀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女孩的屁股,在空气中想起了清脆声。
鸢尾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莫琮一正言辞:“叫你再调皮!”
鸢尾又放松下来,嬉皮笑脸:“人家想你了嘛,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能忍得住不吃我,是不是有新人了,就不要小鸢了~”
竟然把自己说得委屈巴巴挤出眼泪来,这又是哪里到哪里,不能和小鸢在一起,和自己喜欢上别人完全是两码事,何况哪有第二个小鸢会出现在他身边呢?
那个不是有所图有所要求,只有小鸢这么傻气,放着家世大好的青年才隽不理,偏偏来就他这出身乡野的无父无母之人,他何德何能?!
他腾出一只手,抬起女孩的下巴,眼色要温柔得滴出蜜来:“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身体状况,我哪有这么禽兽,只顾着自己欲望就要吃你。”
陈鸢尾小孩子气地瘪瘪嘴:“那我过两天病好了呢,你还要不要我?你要拒绝那就证明现在就是敷衍我!”
这小人儿学聪明了,他一脸真诚地保证:“阿琮何时骗过小鸢,只是家里没有备下安全套,阿琮不想伤害小鸢身体,嗯?”
鸢尾抓住字眼,一脸羞涩:“那小鸢就给阿琮生猴子,生米煮成熟饭,我家人就没理由反对了。”
又是一个板栗,鸢尾捂着额头,有些吃痛。
男人神情严肃起来:“姑娘家不矜持,要是我真的搞大你的肚子,别说你爸妈把握当仇人,你以后要是因为生孩子身体大变样,这该怪谁?”
鸢尾不太在意,只要这个人是阿琮,她什么后果都不去想,她摇摇头:“阿琮值得我这样说,我这辈子就认定阿琮,谁也不要!”
情话一波波地,小嘴嘎嘣甜,莫琮快要承载不住,他抬手蒙住女孩亮蹭蹭的双眼,把鸢尾的屁股往上一耸,抱稳她重新走向床铺,自己随着她睡入床榻,轻拍女孩的脊背,触感没有几分软肉,他心疼地开口:“小鸢怎么这么瘦了,好好睡觉,养足精神~”
陈鸢尾再也没有逗弄男人的心思,她直觉一颗破碎的心正在男人的温度下重新鲜活起来,无所顾忌地流淌出心里的悲伤,落在男人的衣襟上,让他的内心也湿漉漉地受潮,待女孩哭累了逐渐睡去,男人这才搂着这真实的温度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
他从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性格,可是这夜,他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壁垒,慢慢松动着,逐渐变薄;他何曾不知道,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时,彼此的破碎才能完整,未来的每一天早上太阳,才会光芒万丈富有颜色。
分开的这半年,仿佛一生那么长,身体一旦停下来,他在夜里就会忍不住地想他的小鸢在做什么,有没有开始新的生活。
有的时候心灵感应一般,他仿佛知道小鸢不开心,在梦中女孩一人抱膝沉在海底,任凭他怎么呐喊拍打,也不能靠近拯救她。
一场失恋去了他半条命,莫琮拥有的本就稀少,身边珍爱的不离不弃的有一个算一个,而半年前他几乎是逃难般,仿佛一切回到了负数。
有人说情绪稳定是以精神麻木为代价的,乡村的人见了他,都夸赞他人沉稳了许多,对老人孝顺,他回以微笑,弧度之下到底藏了些落寞。
而解药就只要小鸢的一个眼神,他将头颅紧贴着女孩的,新冠肺炎的爆发让他隐约能感觉到,他和小鸢再不会轻易分开,有一种不真实感,那又如何呢,把握当下,他往女孩的唇上印了一下,也闭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