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后,傅廷宴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
他深吸口气,总算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唇。
许南汐躺在他身下,气息微弱,只觉得双腿间火辣辣的,腹部也难受得很。
傅廷宴双臂撑在她身侧坐起身,拿纸巾先帮她擦拭干净了腿间的狼藉,然后才顾得上整理自己。
她待紊乱的心跳平息些许才坐起来,余光瞥过他身下。
分明射了,可好像还硬着,而且很大很粗……
脸上的火烧到了耳根,许南汐连忙瞥开视线。
傅廷宴收拾整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他深呼吸了好几次,似在平息自己体内的欲念躁动。
冷静下来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许南汐低着头,凌乱的长发遮挡在脸上,让人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傅廷宴突然倾身过去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发了疯似的用力亲吻。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蚀骨中回不过神,瞪大的双目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垂下的眼帘里的一片伤痛。
伤痛?
他眼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方才被伤害、被侵犯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傅廷宴搂着她吻了许久,等松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后脑上又顶上了一把冰凉的金属物体。
他勾起嘴角笑笑,不甚在意,“许警官敢开枪吗?”
“所以你这样,是料准了我不敢开枪?”许南汐的声音还有些哑,但思绪已经恢复了清明与冷静,“倘若我在乎前程自然是不敢,毕竟强奸罪判不了死刑,甚至以你手眼通天的本事,连刑都判不了……可我若是不在乎呢?”
傅廷宴抬起眸子睨了她眼,“怎么说?”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出声:“我如果不在乎前程,非要拉着你一起死呢?”
其实平心而论,她对于自己遭受侵犯失去清白这种事,并不会如寻常女子那样看重。
毕竟身为一个刑警,是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
但她再不在意,也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没法咽下这口气。
傅廷宴头往后仰,故意往她枪口上蹭了蹭,“你舍不得。”
“……”
许南汐被他的话说得怔了怔。
“我舍不得?”她觉得他在讲一个离谱的笑话,“我为什么舍不得你死?”
“不是舍不得我死,”男人淡笑,知道她当然是舍得自己死的,早在六年前,她就巴不得让他死了,“我说的是,你舍不得离开周尉迟。”
她若真将他一枪崩了,周尉迟没法保她,而她……是舍不得她深爱的周局长的。
许南汐被他一语戳中心事,觉得恨意更深了。
所以他早就猜到了她拿他没办法,所以才敢做这种肆无忌惮的事?
她将枪口用力往他头上戳了戳,手指三番五次的想要扣动扳机,但最后终究还是作罢。
“我不会杀你。”许南汐将枪收回去,眉目间一片冷寂,“但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