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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卓野太霸道了,他不允许褚林离开水面,于是捏着他后颈的软肉,生生把人往下压。那佳肴近在咫尺,穆卓野也忍不住,张口咬在褚林的喉结之下。
    穆卓野的齿尖不往皮肉里用力,含着轻舐。褚林起先觉得痒,刚要开口揶揄两句,穆卓野好似心有所感似的,根本不给褚林机会,他找到了合适地位置,在慢条斯理蹂躏下又是狠狠一咬。
    褚林原本还在享受,没料到有这么一出,他毫无心理准备,眼泪抗不住疼痛,硬生生给逼了出来,他无名指挂着铜铃,响声清脆悦耳。
    “卓也,你这个疯子,混账!”
    “是啊,我是。”
    穆卓野在褚林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标记,且赏心悦目。
    褚林乱糟糟的,一个澡洗了跟没洗似的,身上的痕迹更多了。他晕头转向被穆卓野抱出浴桶,穆卓野怕他冷,擦干了立刻裹层毛毯,周围床帘全放下了,自己依旧赤裸裸地晃。褚林脑袋顶上立着几根不屈不挠的头发,出神地盯着穆卓野瞧。
    发癔症呢。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qaq我最近天天输液挂盐水,码字的时间很少,下周如果没榜单,可能会少更新一点,疯狂存一波稿
    希望大家不要离开我-v-
    第15章 潜移默化
    “林,”穆卓野伸手,压平褚林的头发,“想什么?”
    褚林很舒服,顺着穆卓野的掌心蹭了蹭,他脑子里空,随口一答,没什么。
    穆卓野又问:“想吃什么?”
    “不吃了,不饿。”
    穆卓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以后还洗澡吗?”
    褚林收回目光,他有气无力地开口:“不洗澡难道养跳蚤吗?卓也,你口味可真够别致的。”
    穆卓野没说话了,他还是笑,笑得十分含蓄,探身过去要抱褚林。褚林往后躲了躲,腰太酸了,没坐稳,直接倒在床铺,他干脆瘫倒了,软绵绵的,“不弄了,我困,睡会儿。”
    其实穆卓野也没想弄什么,他问:“我可以一起睡吗?”
    褚林的脑袋闷在被子里,他也不说,侧了点身体,床铺空出一点位置。
    穆卓野躺下,钻进被窝,他缩着手脚,没碰到褚林。
    褚林闷声闷气地说道:“装个屁!”
    穆卓野笑出声,心满意足地搂住褚林的腰,说嗯。
    气氛很柔和,好似甜言蜜意的交融,比做爱还让人舒心。
    褚林睡得不算踏实,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在虚幻和现实中游离——他回家了,依旧是灯红酒绿的大城市,自在且放纵,还混着糜烂,可没了自由的气味。褚林环顾四周,他找不到穆卓野了,满是失落。
    这是怎么了?
    褚林猛然惊醒,他魂不守舍地找,找不到穆卓野,被窝里还有余温,他刚离开不久。褚林深深呼吸,试图抚平杂乱无章的心跳,他偏头一动,眼角突然被不似火光的明亮闪了一闪。褚林心尖一动,抬头往门口看。
    木门虚掩,没有上锁,有光从缝隙透进来,不强烈,带着微红的颜色,像日落的时间。
    褚林知道穆卓野在外面,能听见一些声音,但他不确定这道门是不是穆卓野特意为自己留的。
    留着干什么,试探吗?
    褚林决定随心而动,反正穆卓野心知肚明自己的想法,藏着掖着显得做作。褚林穿上宽袍,步骤很熟练了,铜铃也放在床头,他拿起晃了晃。穆卓野没听见了,他没进来。
    “啧……”
    褚林犯愁,该怎么下床——脚踝上的药和纱布换了新的,穆卓野又在他身体里放了玉*,蹦跶出去不太合适。
    就在这时,褚林用余光看见一样新鲜事物,以前没出现过,是穆卓野折腾‘玩具’的时候顺带做出来的,就倚在床边的木桌上,一根不长不短的木拐杖,褚林伸手就捞到了。
    木拐手柄特意雕出合适的弧度,正好舒了褚林的心,他高兴,下地走了两步,说不上如履平地,但比吊着一条腿行动来的方便许多。
    穆卓野也在潜移默化地做出让步。
    或许不算让步,褚林暂时参不透穆卓野的想法。
    久违的新鲜空气让褚林如沐春风,虽然春风里带着冰碴子,但褚林过度兴奋的大脑一时半会儿感觉不到寒冷。他伸手推开门,又是一股劲风,褚林没带帽子,头发被吹乱了,他顾不上。
    褚林很紧张,他还是没找到穆卓野!
    什么情况?褚林吃不准了,是穆卓野特意铺好了路让自己跑吗?不对,太像个陷阱。
    褚林按兵不动,他表情挂着紧张和欢悦,小心翼翼跨出门栏。
    于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雪茫茫,无边无垠,褚林忘记了活络的心思,心和目光一起茫然无措——自己似乎离开凡尘很久了。
    西边金光刺目,眼前白雪遮眼,褚林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瞎。与此同时,耳后突然传来破天马啸声,由远及近,迫人心弦。
    褚林骤然回头!
    日落金阳映照辽阔雪野,在寸早不生之地,穆卓野纵马疾驰,意气风发。他朝褚林而来,于是在褚林的目光里,穆卓野比这番天地景色还要耀眼。
    像他第一天进入无人区,在绝望中看见了神,心潮澎湃,便移不开眼睛了。
    褚林上一秒还在为自己能一走了之而欢呼雀跃,下一秒看见穆卓野却迷恋得神魂颠倒,这算什么?
    骏马奔至褚林眼前,扬蹄呼啸。它在跟褚林打招呼,带着主人的心意,嚣张且阔气。
    穆卓野翻身下马,马鞭还捏在手中,眉头紧蹙,“林,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不冷吗?”
    褚林不答,他怔怔地看着穆卓野,“卓也……”
    “嗯?”
    褚林哀叹,“我可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第16章 听得沉醉
    这个词太深奥了,穆卓野眨眨眼,问了句什么。褚林不管他听没听懂,脑子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他自嘲了笑了一声,说没什么,又说自己冷。
    穆卓野脱下自己的大氅给褚林裹上,裹得紧。他太高了,垂目能看见褚林被寒风吹乱的头发,脸颊冻得发红,连着下颔微微发颤。穆卓野摘下狐皮帽,抖干净上面的雪,给褚林戴上了。
    “还冷吗?”穆卓野问。
    褚林内心悠然且荡漾,不知出于哪种情绪,他伸手环住穆卓野的腰,摇头又点头,闷着声儿说:“你给我暖暖。”
    穆卓野胸膛宽厚,像无垠天际,又像无人区神秘莫测。他低声哄褚林,“回屋里子吗?外面冷。”
    “不回,”褚林刚闻到一点自由的风,十分舍不得,“屋子里也冷,没火了。”
    “嗯,”穆卓野颔首,“我带了新的木炭和木柴。”
    褚林眨眨眼,他其实挺想问穆卓野的,你这次出去怎么没锁门。但这话问出来属实此地无银三百两,褚林觉得穆卓野逐渐对自己放松警觉了,不像之前那么严防死守。
    糖衣炮弹是管用的,可这份糖衣炮弹里,真情和假意的比例分配,褚林自己都没敢细细琢磨。
    褚林不动声色,他先朝木屋里看了眼,随后目光望向更加辽阔的边际,最后落在穆卓野脸上,他微笑着问:“我看屋里子还有不少木柴,添这么多干什么?卓也,你真打算在这儿过年吗?”
    “里面的木头受潮了,点不起火。”
    过不过年的一概不提,穆卓野打得一手好太极。
    褚林拿穆卓野没招,他把人推开了,面无表情地说自己不冷,狐皮帽很管用,问这皮是真狐狸还是假狐狸。
    穆卓野笑而不语。
    这副模样看在褚林眼里就是欠的,牙根痒痒。
    褚林揶揄,“非法捕猎,三年以下啊。”
    “非法...捕猎。”穆卓野装得相当懵懂,“林,你算吗?”
    妈的!他知道啊!
    “……”褚林无语:“你放心,我自己会打电话报警的。”
    穆卓野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朗。
    狂风和余晖并肩起舞,室外温度不高,褚林还是冷,他咬牙忍着,紧紧裹住大氅,不看穆卓野,看周围的景。
    木屋周围有一圈栅栏,半人高,其实防不住什么,就是挺好看的,如果天气好,会有那股子世外桃源的味道。木屋表面包着两层布,褚林走近摸了,像是帆布材质,很厚,又有点儿像扎蒙古包的马革,褚林前几年去旅游的时候住过,他有印象。
    怪不得任室外如何狂风大作,木屋内纹丝不动,都是讲究。
    看来穆卓野为了关住自己费了不少心思。
    褚林登时哭笑不得。
    身后是雪山,太阳堪堪落至山顶,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了,这场景很壮丽,城市里看不到。褚林好整以暇,给自己找了份苦中作乐的趣味。
    赏景的时间久了又觉得不对劲儿——这离了北京时间的谱,掐指也算不出来指针转到哪儿了。
    褚林回头,懵了吧唧地问:“卓也,现在几点?”
    卓也在喂马,抬头看了一眼天,说道:“还早,八点左右,马上天黑了。”
    八点,大城市的夜生活确实还未拉开序幕。
    褚林应了声哦,他无心再赏日落,被穆卓野的马吸走了全部注意力。这匹马模样英俊,雄姿勃勃,通体乌黑,只有左耳后一缕白,像冬天雪花飘落的印记。
    褚林倏地想起那一天的追逐,气势雄壮,即便在野狼面前,从未退缩,和它的主人一样,像一阵风。
    褚林伸手抚摸,指尖停在半空,他意识在自己的举动很不礼貌——
    桀骜的东西都有自己的脾气,褚林怕惹得这匹马不开心了。
    穆卓野轻轻握住褚林的手腕,指尖在皮肤随意摩挲几下,便带着褚林继续往前。
    “没关系的,”穆卓野说话声音很轻,“林,它认得你。”
    褚林一怔,“认得我?”
    “是,”穆卓野很认真,“我喜欢的,它也喜欢。”
    有些话听不得,听了就要沉醉。
    穆卓野带着褚林的手,落在黑马的脖子上,它体温不算高,可是很暖手。褚林试着动了手指,幅度不大,能清晰感觉黑马健硕有力的肌肉和血液的搏动。
    “卓也,它很像你。”褚林脱口而出,“它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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