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迟一个踉跄,从鼻子里难耐地低哼了一声,难堪又隐忍地去掰弟子的手:
“好、好了,别这么黏黏糊糊的。”
他此刻完全接受不了这种亲密的接触。年轻男人的气息让他止不住地发情,明明程久和他紧紧相帖的只有上半身,他却觉得下半身热得可怕,淫花在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变得湿润多汁。他不得不夹紧双腿以稍加遏制,却还是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腻腻地从腿根往下流。
假如程久这时要操他,完全不需要扩张,只要脱了他的裤子,就能直接一干到底。
程久能听到师尊嗓音里的压抑和渴求,那气息不稳的话语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听得他心口一热,咬了咬嘴唇,手忽然往下,精准地按住了对方的裆部。
霜迟这一惊非同小可,双眸都睁大了一瞬,身体却诚实地给了反应,性器由半勃变成完全勃起,热乎乎地顶着程久的掌心,顶端渗出黏液,慢慢把那一块布料打湿。
他迷惑又尴尬,脱口道:“小久?”
你做什么?
这一声饱含情欲的呼唤叫得程久心都软了,他隔着裤子握住那根勃长的东西,这个动作使得布料皱了起来,在他手中成了一个肉棒套子,于是原本宽松的裤裆便一下子变得局促了起来,有些粗糙的布料密密地兜住了性器,并在顶端的小口上引发了无数次极细微的摩擦,快感像细小的火星,一瞬间炸开又湮灭。
几乎是立刻的,霜迟硬得更厉害,也湿得更厉害了。他差点站不住,英俊的脸庞飞起潮红,又叫了一声:
“小久。”
他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在程久的撩拨下变得火热,嗓子哑得像有火在灼烧着喉咙,好不容易才勉强挤出剩下几个字:
“别这样……”
——对,就是这样,多叫他的名字。
程久曲起拇指,指腹隔着布料摩擦敏感的顶端,继而又用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在小口上刮了一下,成功把霜迟逼得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那双宽厚温热的手抬起来,明明是个冷硬果断的男人的手,此时却像个小姑娘一样无力地攥住了他腰间的衣料,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要他更过分点。
他无法抵抗徒弟带给他的快感,便只好一遍遍地叫对方的名字,一遍遍地重复“别这样”。因为他记得,徒弟似乎并不愿意和他做这种事。
如此过了一会儿,程久终于不再止步于隔着裤子摸他的性器。他解了霜迟的腰带,一手仍用力地箍着师尊的窄腰,一手却直接握住了霜迟硬热的性器。
那微凉细腻的掌心让霜迟的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意图,就听得徒弟在耳边低声说:
“师尊,我试试别的法子,好不好?”
……还,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他不说话,程久便当他默认,把手抽出来,横在他腰后的手臂下移,环着他丰盈的臀部一使力,竟生生地将他一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单臂抱了起来。
他知道师尊到时候必定站不住,所以,得去床上。
***
还是那张熟悉的床榻。
霜迟仰面倒下,程久紧跟着俯下身,一手撑在他身侧,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定住,丰密的长睫低垂着,这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
“师尊。”
不知道怎么的,霜迟有一瞬间竟模模糊糊地觉得,他的徒弟似乎是想亲他的嘴唇。
但程久终究是没有吻他。
他叫了他一声,便直起了身,跪在他的腿间,苍白的双手灵活地褪下了他的裤子,使他的整个下体暴露出来。
霜迟不知他这回要玩什么花样,在他的目光下既期待又不安地绷直了身体,阴茎硬得发疼,底下的雌穴亦在吐露着淫液。
程久略一思索,膝行着退了些许,手握住那根阳物滑动了几下。
……还是用手吗?
这般想着,霜迟心头竟浮上些微失望。
这时,程久眼帘轻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霜迟还没来得及分辨他这一眼里的含义,便被他下一个举动惊住了。
——程久低下头,照着他性器的顶端舔了一口。
那一闪而逝的软热触感差点没让霜迟叫出声来,他猛地支起上半身,惊得连话都快说不转了:
“小久,小久?!你做什么!”
程久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张开嘴,将他勃发的性器纳入了口中。
眼睁睁地看着徒弟埋首在自己胯下,启唇将自己的阳物含住,这样的视觉冲击根本不是霜迟能抵挡的。他一瞬间头晕目眩,还想阻拦,程久却卷起舌尖,舔了舔那柱身凸起的阳筋。
霜迟浑身大震,被那视觉和性器上的双重刺激冲击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朝着下体倒流而去,他耳边嗡嗡作响,手臂终于支撑不住,粗喘着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程久还在认真地给他口交。
他扶着那根东西,一点点地吮去顶端渗出的黏液,顺着阳筋舔弄,用嘴唇含住头部嘬吸,甚至用舌尖顶弄、刺探着敏感的小口。
那地方最是敏感,被针对性地刺激着,立刻便有强烈到尖锐的酸麻感迸发而出,霜迟几乎有种要失禁地尿出来的可怕错觉,忍不住便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