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问他到底欠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却又不肯透露,只一味到家里发疯寻人。
可恰好这段时间江寄平都一直没回过家,不只是对方,就连姚蔓和于点点都联系不上他。
江寄凡也觉得十分奇怪,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人如此执着疯魔?
她将担惊受怕的姚蔓安抚住,决定亲自打电话去问问对方,看看他这一天天的来闹事到底是想怎么样。
南镇就这么大个地方,想要找个人不难,得知对方的姓名后,江寄凡问了几个之前常和江寄平打交道的朋友,便拿到了对方的联络方式。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睡觉,直到她打第三个电话时,电话才终于接通。
“喂……”
“谭高朗?”江寄凡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对方像是刚刚睡醒,语气颇不耐烦:“干什么!”
没想到他一上来就那么冲,江寄凡从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物,也不免感到有些恼火,但想到自己要干的正事,还是勉强抑制住了怒意。
“我是江寄凡,江寄平他妹,听说他欠了你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就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能让你整天跑来我家闹事……”
电话那头听到她提起“江寄平”后猝然显得异常激动,一个劲的在追问江寄平的下落,亳不理会她的提问。
“江寄平?他在哪?为什么前两天的时候你们又说联系不上他?你们在骗我!”
对比之下,江寄凡倒显得比他冷静多了,她抬指敲了敲桌面,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江寄平在哪里,你不说他到底欠了你什么东西,我也没办法帮你。”
电话里突然没了音,她看了一眼通话界面,确保通话还在进行后,正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
断断续续的痛吟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对方好似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谭高朗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求助一般死死抓住身前的手机,模模糊糊的吐出几个字。
江寄凡还特意放了扩音,却一直听不清他要说的内容,她拧了拧眉,开始感到有些不耐烦,声音冷冽:“谭高朗,你在说什么?”
“你冷静下来再回答我的问题。”
过了良久,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蚀骨的痛苦,喘着粗气吐出一句略带颤音的短句。
当听清楚他说的那几个字后,江寄凡倏然浑身僵硬。
“快,快!帮我找到他!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求求你!求求你!”电话里传来他走投无路似的凄厉尖叫,令她耳膜刺痛。
江寄凡吓得把手机拿开,像是见了鬼似的,不敢再听,立马颤抖着手把电话挂断。
她站在原地紧紧攥着手机,双目震颤,满脸不可思议。
江寄平,他怎么敢……
她当即又给他打去几个电话,只是一直未拨通,显示对方已关机。
江寄凡烦躁得在屋子里来回走了数圈,再三思索下,还是决定先嘱咐姚蔓。
“妈,你和嫂子这几天尽量少出门,如果谭高朗再来的话……”
她停顿片刻,闭了闭眼睛,声音艰涩:“如果他再来闹事的话,你们就立马报警。”
姚蔓应下。
江寄凡挂断电话,心内惴惴不安。
是夜,凌晨三点。
察觉到身边的人辗转反侧,澹台清于黑暗中望着她的方向轻问一句:“怎么了?”
见他被自己吵醒,江寄凡停下翻身的动作,盯着头顶上的一片幽黑喃喃道:“我睡不着……”
他刚想问为什么,而后却又突然听她道了一句:
“我们做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