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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季霆茫然地看着她。
    “……怎么叫?”
    梅鸢眉头轻挑:“你说呢?发情的公狗该怎么叫?”
    这是羞辱。
    没有人,敢将他堂堂阮三少称之为‘狗’。
    可这是他的小鸟。他爱惜的,珍视的,在无数的深夜,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小鸟。
    阮季霆慢慢张开了嘴。
    “……汪……”
    甄九福清晰地感觉到,那一口水汪汪的肉穴突然就绞紧了。大量的潮水淹没了他的肉棒,怀里的少女呼吸急促地盯着小竹马的脸,慢慢松开了脚。
    浓白的精液骤然喷射而出,糊满了阮季霆的腰胯。肉棒无力地耷拉下来,还一颤一颤地往外吐着精。白浊污染了他纯黑的运动裤,留下刺目的污痕。
    他双目无神地躺在那里,毛衣被撩起,露出精瘦的腰线,和块垒分明的腹肌。裤子褪到大腿根,虚软的肉棒有气无力的耷拉着,一副被肏熟肏透的放荡样。
    甄九福的大脑像是被什么重锤了一记,某个未知的区域,解锁了。
    还没等他悟透眼前的情况,梅鸢就猛地回过身,把他摁在了床上。她跪在他的腰侧,肉穴咬着他的肉棒不断地上下起落,速度竟然没比冲刺阶段的阮季霆慢多少。
    白花花的奶子晃得甄九福眼晕,可不断上涨的快感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无力思考其它。
    “看清楚了,富贵。”梅鸢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从他的嘴唇滑落到锁骨,再虚虚抚过胸前的红缨,最后按住他结实的腹肌,“这才叫‘肏’,懂吗?你刚才动的那几下,不痛不痒,只能算玩闹而已。”
    甄九福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他最后有印象的,就是梅鸢那句话,轻蔑的,耻辱的,却让他无力反驳的话。
    当他从昏睡中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鼻端充斥着精液的味道,床单,衣服,身体,甚至包口腔和手掌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精液的味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真就这样睡了一整晚,与刚醒来的阮季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昨天……”他嫌弃地捏着自己的衣服,“你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不知道。反正很晚。”阮季霆握着自己连晨勃都无法做到的肉棒,脸色有些扭曲,他比甄九福还惨,甄九福好歹是穿着衣服睡的,他却露着屌,就这样躺了一夜。
    甄九福注意到他的动作:“你是不是有点疼?”
    “岂止是有点……”阮季霆咬着牙,“她性欲那么旺盛,梅霖怎么还没被她玩坏……”
    他忽然闭了嘴。
    甄九福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不说也知道,梅霖就是他们心里的刺。尤其是经过昨天一晚,这根刺扎得尤其深,已经到了不碰都疼的地步。
    “你打算怎么办?”他压低了声音,“难道就这样放纵他们的关系?”
    “不然还能怎么办?”阮季霆也很气恼,“可她好不容易才从那破烂地方回来,要是没处理好,她又跑了……”
    “那就把人……”甄九福举起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目光狠辣地说:“只要做得够干净,她也拿我们没办法。敢跑,就把她抓起来,关到笼子里,反正小鸟天生就该在笼子里的,不是吗?”
    “你以为我不想?”
    门锁处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哎呀?醒啦?”梅鸢大袋小袋地提进来,“那过来吃饭吧,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
    甄九福呵欠连天地走过来,骨头一松就往她身上靠。
    “吃什么?这家伙呢?”
    他踢了踢还在昏迷中的阮申骢。
    “哎呀,你一身脏,别碰我。”梅鸢皱着眉头躲开他,“还能是什么,豆浆包子粥和面呗,你赶紧的,快去洗漱了再出来,别拿脏东西碰我。”
    甄九福又不乐意了:“什么脏东西?这不是昨天你求着我要的吗?”
    梅鸢嗤笑一声:“你再说,信不信我在这里上你?”
    上什么?他那儿还疼着呢!
    甄九福悻悻地闭上嘴,故意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梅鸢被他无声的怨忿逗笑了,见他走错方向,又连忙提醒他:“错了,是右边!”
    解决完甄九福,她又招呼阮季霆:“你也去洗漱一下吧。”
    阮季霆点点头,一声不吭地钻进了浴室。
    他倒是装得冷淡,和在床上完全是两副样子。要不是梅鸢昨天刚和他上了床,也要被他这模样骗过去,真以为他还在生两年前的气。
    她摇了摇头,把早餐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她没打算叫醒阮申骢。
    反正今天晚上,他也是要死的。
    吃完早餐,梅鸢就催着两个人快走。但他们哪里是那么好糊弄,非要问她问出个一二三,说不出来,就得跟他们一块儿走。梅鸢被缠得没办法,又不想真和他们打起来,只能把自己的计划讲给他们听。
    “斛玉轩今晚不是有拍卖吗?我想把他送到那里去。”
    甄九福与阮季霆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错愕。
    “你怎么知道斛玉轩有拍卖?”
    “你怎么弄到的入场券?”
    梅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这里是他的私宅,”她踢了脚昏迷的阮申骢,“知道的人本来就少,没有命令也没人敢来。他为了我,专门休了假,你们也处理了秘书,假期以内,没有人会发现他失踪的。”
    “这当然也是一方面。”
    阮季霆清清嗓子,看了眼甄九福。
    甄九福心领神会,嘴一张,一连串的问题就丢了出来。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斛玉轩!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有拍卖会的?又是怎么知道商品是什么,从哪里弄的门票——我问的是这个!”
    “都说了我不想说——”
    “你不想说的事多了!”甄九福猛地大吼一声,把梅鸢吓了一跳。
    她抖了一下,看着甄九福怒火中烧的眼睛,不自觉地心里发虚。
    “……你凶什么?”
    “再不凶你,你真就无法无天了!”他怒喝道,“两年前也是!不声不响的就要搬家,既不说理由,也不理会我和阿季有多难过,只想着你自己!现在也是,为了报仇竟然以身试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昨天没能赶过来,你该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又中了性药,虽然有凶器,但你真能杀得了他吗?还有那斛玉轩,你知道哪里是什么龙潭虎穴吗你就敢闯?!别到时候仇没报,反把自己搭进去!”
    “你——你凶什么凶?”梅鸢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底气不足地反驳着。
    “我是在凶你,但那又怎样?谁叫你什么都不肯和我们说,只想着自己一个人扛!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们早就承诺过,我们三个人之中没有秘密,梅鸢,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承诺,是你背叛了我们!甚至在现在,还想继续保守你的秘密,离我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有多伤心?我一直不肯承认你变了,可现在我忍不住去想,你究竟是变了,还是说,你没变,只是你不把我们当朋友,也不再需要我们了!”
    “只有我一个人有秘密吗?你们就没有秘密瞒着我吗?!”梅鸢忍不住吼回去,“你们明明知道是谁杀了我的父母,却一直不肯告诉我!是你们!是你们先背叛了我的,现在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
    “你那时候状态那么差,我们怎么敢告诉你?!万一你没忍住,一时冲动跑去找他报仇,我们怎么救你?!”
    “那又怎样?那就不是你们先瞒着我吗?!你们就没有想过,只有你们知道,我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懂,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的感受吗?!”
    “你怎么可能会死?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死!”甄九福积压的情绪骤然爆发,他攥紧了拳,“只要在你回京之前,我们先为你解决了仇人,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就是为此,我们才忍了那么久,不敢跟你打电话,不敢给你发消息,不敢去见你面,不敢去找你!可你说什么?你说邱丘是第一个去找你的人,所以你感动了,你要和他在一起?凭什么?梅鸢,凭什么?!”
    “凭那些都是假话!是为了激怒你,让你和邱丘打起来的谎言!”
    “……你说什么?”
    “我说,那些都是谎言!是为了利用你才说的,蠢货!”
    “你!”
    “我什么?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啊?我先杀了阮申骢,不就能保护你们了吗?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小孩,斗得过这只老狐狸?就算侥幸得了手,万一事情败露,你们,尤其是阿季,又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梅鸢呸了声,傲慢地仰起头。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立场翻转的滋味如何?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如何?
    又何须再问谁先背叛了谁,谁先有了秘密。虽然她本意是自己扛下这一切,可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邱丘还敢拿所谓的牺牲来道德绑架,她也不介意把真相揭穿,让他知道,少在那里替她做主,她的仇,她自己能报,她的安全,她自己能负责!
    “砰!”
    门被重重地摔上,阮季霆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选择跟了出去。
    甄九福是真被她气着了。他想不通,梅鸢和邱丘在一起,竟然只是为了骗他。那梅霖呢?在梅鸢眼里,他又是什么?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太糟了,尤其还是被一心喜欢的女孩利用。他心里委屈又愤怒,一会儿觉得是梅鸢不理解他的苦心,一会儿又生气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
    他期盼了那么久的男友位,怎么可以被当作利用他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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