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没有任何人闹,接下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们把重心都放在了冲刺高考上面;大概也是顾虑到她的身体情况,所以大家相安无事了几个月。
六月初,下了一点小雨,高考那两天倒是一点雨水都没有了,只是地面还是潮湿的,天气不闷不热。
这在南方城市的夏季很少见。
高考结束后是半个多月等待成绩的难熬。
乔晏宁搬了新家,地理位置很好,交通四通八达。
苏好好也搬了家,收拾了三天,把家里的东西和妈妈的遗物收拾好,将以前的房间腾干净租给了其他备考学生。
她没去陆承的别墅,也不想去赵恒安排的住所,所以住到了乔晏宁家里。
陆承每天过来接她,安排了很多娱乐项目。
昨天去海洋馆,今天去游乐场,明天去海边,后天去滑冰场;其他人则是自己买票,跟着他们;晚上的住宿就不确定,有时候去酒店,有时候在陆承别墅,更多时候在乔晏宁家。
乔晏宁奶奶病情越来越严重,加上乔晏宁去了大学后没法儿带她一起过去读书,所以他找了一处疗养院将奶奶安排过去。
二十多万一年的费用,乔晏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交了两年。
一个月后,终于能查到大学的录取结果。
她因为有乔晏宁这个技术变态在,居然以刚过一本线的分数捡漏到一所艺术院校的小众专业。
而在与大家报喜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跟宋新觉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他学的是舞蹈,超了二十多分考入首都戏曲大学舞剧表演专业 ;苏好好则是擦边进的艺术管理;
乔晏宁差一点成了状元,不过还是以全省前三进了华大,签了计算机;
易川高考发挥超常,最后没有去体院,而是报了距离她更近的京大;
何慕成功考入华大,法学专业,将来大概率是跟他爸爸、哥哥从事同一个行业;
陆承过了本科线,但是首都的学校分数还是不够,他爸捐了一台机器,让他进了首京第一的首都玛丽王府国际学校,修管理学与金融。
七月末,宋新觉终于开始配合医生治病,按照他爸爸的意思,是想将他培养成明星;未来要在聚光灯下曝光,必须得接受心理治疗。
之前因为宋新觉很不配合,所以没办法治病,也就没有办法拍戏,查到录取结果后倒是主动去了医院。
苏好好在医院陪宋新觉一个礼拜后,就被陆承接走带去了一家礼服店里。
而她跟陆承订婚宴也快到了。
订婚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陆经业找了婚庆公司来筹备,但陆承却兴致勃勃拉着她一块儿去准备各类东西。
从酒店、蛋糕,酒宴菜单;再到服饰化妆;鲜花饰品等等,陆承都拉着苏好好一块去预订。
她们在外面整整逛了两天才把需要的东西基本上准备好,服装是他们已经提前半个月定制的,今天要去试衣和试妆。
陆承定的是黑色西服套装,领结配的红色;跟苏好好礼裙腰带处用的同块布料。
订婚宴现场到了很多人,陆承家里本来亲戚并不多,所以请的都是关系比较亲密的商业伙伴;赵恒这边亲戚有七八个,其他的也几乎是省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等签完婚书后,赵恒也像模像样地表达了一番致辞。
她没怎么听,只感觉到陆承牵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她回过神,正听到赵恒略带哽咽着说让陆承余生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又说如何如何亏欠她的话。
苏好好表情淡淡的,看着他表演。
开席前,陆承带着苏好好挨着去敬酒,一天之类,她被迫需要认识四十多个没见过的人。
等到结束,她脸色都不是很好。
看她这么累,陆承便直接在酒店里订了房间。
苏好好这几天跟着他忙订婚的事情,累得手脚都有些抬不动,回了酒店就躺进了床上。
她穿着礼服、妆造也还不没卸下。
陆承站在床边,弯下腰来抱她。
“老婆,我帮你洗干净,这样睡对身体不好。”
她“嗯”了一声。
被陆承抱了起来,胳膊便自然地搭在他脖子上,圈了起来。
她躺在浴缸里,陆承蹲在外面,手里挤了沐浴露帮她洗身子。
“老婆,你好像不开心。”陆承道。
她抬着头:“怎么了?”
陆承看着她,表情有些低沉,与他白日里的开心有着鲜明的对比,她听到他继续问:“是因为太累了吗?你好像,并不是很开心跟我订婚。”
苏好好愣了愣。
说不开心倒并不对,说特别开心其实也不至于。
其实她更多的,是对赵恒不爽和不真实感。
“没有啊,我只是太累了。”她顿了一下,继续,“突然有了爸爸,又有那么多亲戚。我才17岁,总觉得不太习惯。”
陆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不用你去讨好,不想见就不见。而且,结婚也得等我们到法定年龄,还早着呢。”
她点了点头。
明明不开心的是陆承,最后又变成他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