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鸟:【羍子:可以换个阿爸吗?用小鱼干换?】
然而,怼上羍子爸刀斫斧削的硬汉男颜,赤.裸.在外的令人血脉喷张的黑亮酷炫性感大胸肌,初代lsp们忽然集体卷土重来:
叽叽复叽叽:【流口水,流口水,对性感的大胸肌和有趣的灵魂毫无抵抗力的我。jpg】
给个姬会吧:【楼上,不要矜持,要直接,来跟我一起,直接扑倒上下其手快点摸个够啊!】
女人味什么味:【这样的对象,请给我来一打,这样的阿爸....快,快,快送火葬场!】
好男人值得一透:【同意楼上,同情羍崽,有一说一,羍崽啊,请一定让我做你阿妈!】
下面一溜的【羍崽啊,请一定让我做你阿妈!】复制黏贴狂刷屏,间或有【阿爸也行!】闪瞎人眼。
统子对初代lsp们印象深刻,发现对方舔颜还不忘讨论剧情,心里十分欣慰。
这波稳了,观众的粘性足够了,以后每天躺着收割能量妥妥的。
宿主主意不错,提前退休养老,不是梦啊。
嘿嘿嘿~~
已经被抢走了咸鱼人设,连梦想就快要被抢走的主播,对此一无所知。
今天的她,依然挣扎在拼命苟活的小路上。
还是那句老话,她身体不累,她心累。
夜里一个人躺在小床上,因为实在没有娱乐项目打发时间,虞羡熟练地翻看起直播间弹幕记录,没想到羍子阿爸这么受欢迎。
她看了眼隔壁大床上睡得娃娃脸嘟起的羍子,心里很是诧异。
人比人得丢啊,她家同样帅气英俊、超有男人味的憨憨爸输了,输在蠢蠢的二哈气太重。
同样的抢食事件,憨憨爸尽是哈哈党,羍子爸狂揽颜狗粉。
羍子今天太生气了,因为被抢走的是他最后一把小鱼干。
他气得家都不想回,赖在小伙伴家里不肯走。
放浪不羁的羍子阿爸趴屋顶洞口,丢下一大块烤肉,扬长而去。
羍子捧着烤肉,可怜兮兮的看着喝汤的小伙伴。
虞羡没办法,只好收留了可怜没人爱的小伙伴,并和他一起分享了自己的晚餐。
她如今的食量越发大了,一天能吃两到三斤肉,还不算当做主食的淀粉类根茎块和野菜野果。
好在憨憨爸和飒飒妈临走,给她留下了足够的食物。
今天的汤是风干的咸野鸡炖菜干汤,没加盐,用了野姜和酸酸果去腥提鲜,味道十分鲜美。
火堆里埋了一捧黑不溜丢的野芋头,部落人按照外形叫疙瘩果。
烤熟后吃起来粉粉的,口感特别绵软。
羍子捧着憨憨爸的大海碗,喝得头也不抬,连勺子都忘了用,直接用手把肉菜扒拉进嘴巴里,吃得特别豪放。
吃到最后,把虞羡打算留着明天当早餐的那份也吃掉了。
贪吃的小崽把碗底都舔干净了,还意犹未尽。
小可爱笑眯了眼,腆着鼓鼓的小肚子道:“羡子,好吃!”
又是和上次吃小鱼干一个赞赏词,愣是把虞羡给说笑了。
她把手中拨开的疙瘩果,随手塞进他嘴巴里,“不,羡子不好吃,你好吃。”
羍子捧起阿爸扔下的新鲜烤肉,递到她面前:“给你吃。”
虞羡接过,用匕首切了一片吃,没吃出是什么肉,就感觉肉纤维粗硬,味道还有些腥,还烤焦了。
干脆用匕首把表层焦肉削去,又拿出一根尖利的针形长骨刺,在上面狂戳洞。
羍子就乖巧的坐在边上,一脸好奇地看小伙伴狂虐他回送的烤肉。
虞羡就把肉递给他,让他来。
转身去拿了几枚酸酸果,挤出小半碗汁水,然后接过戳透了的肉块,用酸酸果汁和盐抹了一遍,再用一种可当荷叶用的香叶子层层裹好,埋进冒着火星的木炭灰堆里煨起来。
羍子蹲下身来,也帮着她把木炭往上面堆,一双小鹿般清澈明亮的眼比灶前闪耀的火光还亮:“羡子,好吃的?”
虞羡放下手中拨火的木棍,扭头看着羍子,残留着婴儿肥的面颊不自觉微鼓,看上去越发天真可爱:“不,羡子不好吃。”
她也不知道这么做好不好吃,总归是白得的,试试呗。
不知道小伙伴稚嫩的壳子里藏着个怪阿姨在逗他,总算有点get到点的羍子就一肩膀撞过来,开心地笑哈哈道:“羡子好吃!”
虞羡也没想到,她只是一个心软,就开了一个不大好的头:吃过她煮的野咸鸡菜干汤,羍子再也不肯离开。
一直赖在她家里,直到憨憨爸回来才被扔出去。
那煨了一夜、味道超绝的叫花烤肉,简直为羍子心里加了个大秤砣。
小家伙铁了心要给他独自留守在家的小伙伴陪夜。
虞羡就这么被羍子小尾巴彻底黏上了。
一起采野菜野果,挖野根野块,捡盐石捡木柴,认草药认毒物,一起去种植园上劳动课,一起接受羍子爸的战斗课,看小尾巴每天自备干粮,不请自来,捧着碗碗:羡子,饿饿,饭饭。
端的一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惹得直播间弹幕全是怪阿姨怪蜀黍,舔着脸狂刷【啊我死了】【好甜好可爱】【崽崽麻麻爱你】【锁死锁死】诸如此类丧心病狂之语。
家里虽然没有门,但窗根本关不住的虞羡:“......”
她看弹幕看得尴尬得脚趾扣出一座地下城,忍不住叹息:都怪她伪装的太好,竟然没有人发现她的真身是个怪阿姨。
二十八岁的灵魂,五岁的肉身,穿越到这个原始人星球以来,她一直在忙忙碌碌,有被逼的,也有前世敛物癖发作,以及,始终无法获得归属感的焦虑不安。
呵,归属感,这玩意,她在地球上就没得到过。
今天,她又经历了一天令崽吐血的非人训练,虞羡低头注视着自己稚嫩的双手,依然小小一只,全是青紫擦伤,一直延续到全身上下。
幼小稚嫩的掌心已经结了一层厚茧。
乍看起来,很像她过去那双劳作过度的小手。
二十年后,那双愤怒拗断亲情枷锁的手,经历常年烟熏火燎,粗糙得像苦命的老婆子,和生它的怯弱麻木母亲一个模样。
而同一个母胎里晚出来几年的弟弟,手一直白白嫩嫩的,像个娇养在深闺的大姑娘。
虞羡缓缓捏紧了拳头,感受到了肌肉和骨头里蕴含的无限力量。
力量,总能给人更多的勇气。
她如今的这双手,虽然小,虽然糙,同样一点也不娇,却很有力量,很强,以后还会更强。
只要她咬紧牙关,只要她继续努力。
她这一生的命运,完全能自由掌握在自己手心里。
这一刻,虞羡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飒飒妈强大、矫健、坚定、昂扬、飒爽、耀眼的身姿。
看了眼隔壁睡得呼呼的羍子,虞羡睁着眼睛,望向黑漆漆的木石屋顶,小小的出口处隐约有星光闪烁,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颗闪亮的流星划过黑夜,并为她所见。
或许她本来就是天上的星,生来会发光。
而她本该如羔子羍子般,勇敢无畏,无拘无束,自由生长。
这,才是她本该拥有的人生。
第15章 原始人的幼崽日常:实战课
天清气爽,偷得半日闲的虞羡和羍子一起,见证了历史:
羔子和郖子大战邝子,两个五岁崽,合力把一个七岁崽压在地上打,大胜。
羔子和郖子为之努力了许久的挑战,成功了。
被打败的邝子不服,表示要单挑,比他矮一个头的羔子第一个蹦出来,冲过去就是一拳,邝子立刻回以拳头。两个人又抱在一起,如野兽般厮打起来,牙齿和指甲都成了被充分利用的武器。
年长的邝子有身高和体力优势,坚持不懈找架的羔子获得了技巧和耐力优势,两个人势均力敌,拼到最后拼的就是战意和气势。
周围观战的小崽子都在学着野兽嚎叫,看得兴奋不已。
路过的大人有闲的就停下来,笑咪咪的看,眼神就像看到两只赤手空拳的土拨鼠,龇着乳牙挥舞着小短手掐架。
奶凶奶凶的,也就看着好玩。
土拨鼠们能打出什么可观的伤害值呢?在彪悍的部落人观念里,除非缺胳膊断腿,都是小伤。
小崽子们间的约架打架,就是玩儿。
多练了两年的邝子最后侥幸获胜,还没站稳,他的阿妹郖子又扑过来了,小拳头抡得虎虎生威,公然打起了车轮战。
郖子一脸兴奋,斗志昂扬:看她单挑挑翻爱嘚瑟爱压榨她的哥!
她要把从他那里继承来的倒尿罐事业还回去!
羔子退出战圈,抹了一把被打出来的鼻血,把被抓花的脸糊得全是血,对疑惑的虞羡解释队友的兴奋点:“郖子阿妈答应,打赢邝子,她哥倒尿罐。”
如果把最小的崽子负责倒尿罐,解释为最弱的崽子负责倒尿罐。郖子她妈这决断就很是公正,标准一直是很统一的。
弱小的崽,木有话语权。
羔子说完,又扭头盯着羍子道:“我们打一架?看是你阿爸厉害,还是我阿爸厉害?”
她是她阿爸训练的,他是他阿爸训练的;她赢了他,就是她阿爸赢了他阿爸。
羔子的等式打得很顺。
虞羡有些无语,眨了下眼,对羔子道:“让你阿爸和他阿爸打一架不就知道了?”
被羍子爸毫不留情的摧残了那么久,她更想看羔子爸和羍子爸打架,看哪个更厉害。
一直被羔子压着打的羍子却慨然应战:“来就来,我不怕!”
他阿爸的战士名誉都被赌上了,他怎能不应战。
虞羡顿时悟了,感情羔子狡猾狡猾的,故意下钩子钓羍子呢,都堵上双方老父亲的荣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