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点完菜后,看着桌面发了一会儿愣,他总觉得宵应该是发现了些什么但也没说什么,想问宵是不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那样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冽。」
冽被宵叫了一声才回过神,看见宵目光深沉的样子让他有些紧张却仍然故作镇定:「什、什么事?」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宵的眼神转为比较常出现的慵懒。
「呃……目前没有。」不提冽都要忘了今早还烧得他难受,现在几乎完全恢復精神了,多亏了奉调製的药剂:「好像完全好了。」
「那就好,下午想去哪里?」
说道玩又是和主子约会,冽很快就把理智全丢到脑后,兴高采烈地说道:「我最近发现有一处风景很美,冽带二主子去……」
「……」除了冽愈说愈小声,宵也是沉默地望着自己的奴隶。
宵发誓他绝对没有要套冽的话的意思,他在心中思考着自己的奴隶究竟有多笨,连没有要套话都能自己吐出一堆满是把柄的话。
「你有话对我说吗?小冽。」宵慵懒地看着冽,他再不问就是他有毛病,他有些期待着冽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想着冽是不是会很笨地完全吐露实情或是会说谎,想着冽如果说谎他是不是会有点难过。
冽觉得喉咙有些乾渴,不禁埋怨着饮料怎么不快来,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宵,最后还是选择说出实情,他从来不对他的主子们说谎:「冽之前太无聊偷跑出皇城……」
宵用手指轻敲着桌面,问道:「几次?」
冽突然感到一阵胃痛,头低下去不敢看宵,最后摇摇头:「不记得了……」
「说个大概。」
冽觉得宵一定是想和他算帐而且一次都不打算饶过才会问得这么细,他才终于感到害怕。
「……大概一周一到两次。」
「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十九岁。」
「五年啊,少说也有两百五十多次吧?你说,一次二十下,五千多下的鞭子你打算怎么办?」
冽的头几乎要低到桌上去了,他在思考着要怎么样求他的二主子才能分成两百五十多次,只是想着也许说出那样的话只会让他的主子们更想一次罚完。
沉默了许久,宵叹息了一声,起身走过去轻揽着冽的肩,挤过一半的位子坐在冽身边:「小冽果然很笨,对我说谎不就没事了?」
「冽不要对您说谎……对您们说谎比被您们惩罚还要痛苦……」冽轻颤着身子,哀求道:「……能够二十二十地还您们吗?冽还想陪您们……很久……」
冽突然发现这个理由不怎么好,若要说奉和宵是情侣,那么他的存在一定十分碍眼,即便一开始不觉得,但久了又有谁晓得呢?
「我早就知道了,奉也是,而且是从你十九岁第一次跑出去开始就知道了,总共是两百八十四次,你觉得为什么我们不提?」
冽被宵的话弄得呆住了,有些错愕地思考着问题的答案,但愚笨的脑子最后只转得出一个答案,他的主子们可能早就不想要他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罢了。
「……您可以今天和冽约完会吗?好不好?冽想让二主子看看那个地方……求求您……」
宵怔了一下为什么突然变成说这个,思考了一段时间才猜到冽到底想到什么东西,一时不知道该怪自己坏心眼欺负冽还是怪冽的思考太过离奇。
宵叹了一口气:「我和奉都没有要罚你的意思。理由是什么你自己想,但记得一点,绝对不是什么想把你虐待致死。另外,我没有说不继续和你约会。」
「那为什么……」冽怔怔地望着自己的二主子。
宵紧了一下手臂,便起身坐回原本的位置:「自己想。」
宵可以告诉冽为什么,而冽几乎会相信他,不论真假,但这不是宵想要的结果。有些事不是亲自发现的,那是一种可悲。同时宵也在检讨,是不是他们给予冽的安全感都不足够。
沉默的气氛让宵有些不快,开口提起也许能令冽开心的话题,说道:「下午打算带我去哪?」
冽微微一笑,看来是有起一点效用,但冽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那是一种对于他的主子们的愧疚感,也许他们罚他都比不罚他要好。
「到时候您便知道了,维持一点神祕感嘛!」
「那我可期待着。」
宵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服务生送上两杯饮料还有几道料理,两人便先做用餐,而冽也在吃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又和宵间聊不少事情后,心情才有所回復。
但宵却是愈吃愈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身体有些燥热,甚至有些口乾舌燥,喝了一口饮料却没有比较好,又喝了一口冽的饮料还是一样,而且后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顿时有种令他十分恼火的猜想。
「小冽,改日二主子再和你去看风景可好?我想回去……立刻。」
「可是您才吃了一……」
「带我回去!」宵有些激动地打断了冽的话。
冽被吓了一跳,见宵的脸色不太好,以为是料理不合宵的胃口:「不合胃口的话,我再……」
「我说,回去!」
这次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留下足够的餐费便打算带着宵离开,心中同时有些忐忑是不是他又哪里惹二主子生气了。
冽几乎被宵半拖半拉地离开餐厅,一出餐厅,宵便使用了空间魔法打算移动到皇城前,冽又被吓了好一跳。因为宵难得使用魔法有些不稳定,好在冽当时有拜託宵教他魔法,并且也和剑术苦练起来。冽赶紧补强不稳定的地方,他们才没有惨遭肢解或分尸。
冽一路被拖回寝宫,整路上他在思考着究竟做错什么事,应该也不是偷跑出去的事,毕竟宵还试图哄他开心,那便不是这点。应该也不是料理不合胃口,他和他的两位主子都不怎么挑,只要不要难吃得太过份都吃得下去。应该也没有说错什么话才是,到底怎么了?
宵将冽压在床上,跨坐在冽的腰侧,隔着衣服用小穴轻轻磨蹭着冽未勃起的下身,低喃着:「小冽,你想抱我吗?」
冽觉得脑袋一热,急忙地扶住宵的腰,制止宵的动作,几乎只有在冽的脑中幻想才会出现的画面真正在眼前上演,惊恐和兴奋在脑中拉扯。但他不能抱二主子,被大主子知道会被杀掉的。不能、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冽的脑袋却不受控地想像着他的二主子像他平时在他们身下哀求呻吟的样子,他很想搧自己一巴掌。他是男人,就算他平时都是被抱且舒服到哭的那个,他还是偶尔会在脑中偷偷意淫着抱他的两位主子的画面。
「您、您怎么了?」理智还是佔了一点上风,如果没有再受到其他的刺激,他还可以压制那种面对爱人的本能。
「有人对我下媚药……帮我解。」宵不满冽制着自己不让他们磨蹭在一起,他极想要冽,伸手隔着衣料抚弄冽的下身。
「唔!等、等一下!这样我去找大主子……」冽顾不得宵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眼前的危机严重得多,他不得不挪开手去拉住宵的手,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理智断线。
宵不满地瞪了冽一眼,灰濛的蓝眼染着情慾更加迷濛,十分诱人:「小冽就这么不想抱我吗?你嫌弃我?」
不是,神经病才嫌弃您。冽半是恐惧地看着宵:「我不想被大主子杀掉。」
宵的理智断得差不多了,脑中只剩下找个人解这慾火的想法,偏着头问道:「奉杀你做什么?」
宵的呼吸有些急促,脸颊也染着红。冽看着眼前的画面还有宵不断在他身上乱动,他觉得十分不妙,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把他的二主子压在床上狠狠贯穿,直到他的二主子哭着向他求饶……
冽甩了自己一巴掌。乱想什么,不要命了吗?
「你打自己做什么?」
「冽不能碰您……大主子不会原谅我的……」
宵缓慢地思考着,最后摇摇头:「他不会介意。快点,痒得难受……小冽进去搔一搔可好?」
不好不好不好!冽的脑袋几乎已经卡住无法运转,只能拒绝但他的二主子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宵拉着冽的手摸向自己的臀,还带着冽的手指隔着衣物压向自己的穴口:「这里……嗯……」
要说宵不断做一些十分有衝击性画面的动作几乎是把冽的理智一根一根切断,那宵的呻吟声可以说是完全斩断所有的理智。
冽翻过身将宵压在身下,吻上宵的唇,剥去彼此身上的衣物,渴求着彼此。
当冽贯穿自己的二主子时,舒服地叹息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冽让宵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扶着宵的身子问道:「二主子……冽可以动吗?」
宵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自主性地缩了一下含着冽的炙热的小穴。几乎是挑逗的动作,冽像是受到鼓励开始挺动起来。
「嗯……」
起先是微微的挺动,接着动作被加深,再来便是加快了速度。
宵舒服地紧拧床单,脚趾蜷曲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然而那些呻吟是让冽更卖力的动力。
他想着平时两位主子是怎么让他舒服的,怎样的姿势要有怎样的速度、力度、角度,接着一一实践,一切只为了让宵发出更腻人的呻吟。
「唔……小冽哪时候学的……技术挺不、不错的,嗯啊!」宵无力地让冽攻城掠地,享受着冽带给他的快感,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令他十分愉快。
「冽只是学着两位主子……」冽将宵抱起,让宵坐在自己的身上,下身紧紧相连,紧紧抱着宵。
宵因为突然换姿势低吟了一声,被冽紧紧抱在怀中让他意识到其实他的奴隶早就长得比自身还壮硕了,甚至要靠力气制住他轻而易举,但他的奴隶仍是愿意被他压在身下。
「小冽……」宵呢喃着冽的名字,用唇印上冽的唇。我爱你。
两人唇舌交缠,吻得难分难捨,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他们。
「……冽,听说你们提早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舒服,但你看起来挺有精神的,看来我的担心是多馀的。」奉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平淡地说着。
冽被他的大主子吓得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僵硬地转头看向奉,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大、大主子,我、我……」
「怎么不继续?」奉平淡地说着,走向两人。
冽头皮发麻地想着该怎么办,他想继续,他二主子的小穴也很想继续,他的大主子看似要他继续,但他要是敢继续,他还真没把握会不会死在奉的手中。
「对嘛,继续动,舒服着。」宵更是卖力地收缩肠壁,缴着冽的炙热,冽却是进退两难。
随着奉的靠近,冽心中慌乱起来,他想着该怎么求奉原谅,或是不要死得太痛苦……不然别死得太惨也好……
「我、我……」
「别管我。」奉伸出双手分别掐着两人的脉,因为担心冽还在发烧,至于宵,脸色潮红得有点不对劲。
「谁解释一下?」奉放下冽的手,却仍是捉着宵的手,沉着脸似乎十分不快。
宵现在除了向冽求欢,思考其他的事情都十分缓慢。而冽听着奉的话,恐惧多于思考,嘴巴开闔着就是说不出话。
「为什么有被下了媚药的跡象?」奉缩小了问题的范围,免得他们答非所问。
「不知道……在餐厅吃饭……」宵只回答着片段十分容易答出来的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好思考过为什么会被下药,顿了许久。
奉猜想宵现在除了情慾应该没有其他东西,还是问冽比较快,只是要稍微换一下问问题的方式,毕竟冽看起来像是吓傻了:「你没事?」
冽怔怔地点头,随后又急忙补充道:「不是冽做的!」
「……我没说是你做的。」奉轻捏了冽的脸颊,他才不相信冽有胆对他们下媚药,他们不罚死他才怪,又继续问道:「那家餐厅在哪里?」
冽报出了一个详细的位置后,奉也不觉得哪里怪异,大概心中也认为冽偷跑出去玩了五年多也该熟了。奉点点头:「我会让人去查,至于媚药的问题做完就没事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冽待会儿能找您吗?」冽觉得还是该好好向奉道歉,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觉得他都不该碰二主子,但是他碰了。
「可以。」奉毫不犹豫地答应。在离开前想亲吻两人,先是亲了宵。
「……唔。奉,想一起玩吗?」
「……不了,冽餵不饱你再说,我还有堆积如山的公文。」奉摸了摸宵的脸颊,又转头亲吻冽。
宵勾起一抹醉人的笑,配上潮红的脸颊,冽顾不上奉在一边轻轻一顶,宵发出甜腻的呻吟,仍是对着奉说道:「真是可惜……嗯!小冽……那里……唔!嗯……」
冽对于宵的呻吟声似乎比只有两人时还要激烈这点感到头疼,也不知宵是故意叫给奉听的还是真的十分舒服,他完全不敢去看奉的脸色。
但奉其实除了真的想爬上去和两人一起玩以外没别的想法,不过基于不想再熬夜好几日他还是赶紧离开房间,放任两人做得欢快,心中却是骂两人骂得要死。
冽之后有些心不在焉,被宵抱怨几次后便将混乱的想法赶出脑袋,先满足他的二主子的要求再说,毕竟宵用惩罚威胁冽,冽是想分心也没胆。
这场性事下来,宵发洩了一次便昏睡过去,而冽也在高潮时射在宵的体内。冽安静地清理着宵的身子,弄完后便帮宵盖上被子让宵休息。
冽静静地望着宵,心里有些忐忑,除了他的大主子以外,他有点担心他的二主子会不会媚药退了之后想起这些事会想把他给剁了。
冽叹息了一声,心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直发生一些很衰的事,好比发烧,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他的二主子被下媚药,他抱二主子被他的大主子发现等等,现在也不知道宵会不会醒来后想杀了他,一切都不怎么好。
冽亲吻了宵的额头,准备去找奉。
「大主子,您现在有空吗?」冽轻敲着奉白天办公时的办公室的门框,提醒奉他来了。
奉头也没抬地应了声,让他进来,拿着羽毛笔的手忙着,边说道:「等我一下,你可以拉张椅子坐。」
「好。」冽拉了一张椅子在桌子唯一一处空着的一角坐下,一天下来其实他也有些疲倦,趴在桌上看着奉办公。
过了一阵子,奉才松了一口气,把批好的公文叠好移到一边,才放下羽毛笔看向冽,却看见冽一副快睡着的样子,不禁好笑道:「怎么?餵饱宵有这么累?」
冽听了奉的问题,连忙正襟危坐,说道:「冽只是为了帮二主子解媚药……我原本想找您去解的,但我没有忍住,碰了二主子……对不起。」
「……你这话被他听见,他会剥了你的皮。」奉往后靠着椅背,慵懒地看着冽,说道:「抱都抱了,还辩解些什么?」
冽以为奉是生气了,便低垂着头不敢望向奉。虽然表面平静,很多时候都得猜测奉的心思即便常猜错,否则十有八九会遭殃,于是他很自然地猜测奉的想法。
「看着我。」奉的声音稍微冷了些,成功地让冽好好注视着他,他的声音才又回温一些:「舒服?」
「很舒服……」冽硬着头皮回答实话。
「还想不想再做?」
冽觉得奉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是奉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并强调只要回答想或不想,冽壮着胆子,有些口乾舌燥,只好点头。
「那就别说那种话,会让他难过。」奉放柔了神情,说道:「让他难过,你就把皮绷紧点。」
冽心中有些苦涩,胸口微微发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奉的话,也许是他自以为的自己在奉心中并没有宵重要。
「但冽不会再做了……不会再碰二主子。」冽有些焦虑地望着奉,他害怕奉计较这件事。冽思考着他们的关係,他们之间实在太过诡异,奉和宵是情侣,他只是可有可无或是根本就是碍眼的刺,没有做出什么事便不招人嫌,一旦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就等着被拔出丢掉。
奉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声,说道:「……我没有生气你抱了他的事。」
冽摇摇头:「冽是真的不会再做了。冽是奴隶便会谨记着本分,还有当时和您们约定的事……」
「……」奉沉默了一阵,他实在想不太起来冽和他们约定了什么。有些事对不同的人重要程度不一样,有些人随时间淡忘而有些人刻骨铭心。
冽却在奉沉默思考的时间说了声对不起并又再强调了一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便不等奉回应就跑掉了。
像是在逃避的样子让奉怔了怔,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有些发堵,他觉得这场谈话不太愉快,他单方面地接收冽所表达的东西,但冽却拒绝接收他所传达出去的讯息。
奉觉得自己像是被丢下,感觉十分难受。他不快地敲打着桌面,连批阅公文的心情都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奉实在受不了打算把冽抓回来都说个清楚。他一路追回寝宫却只看见熟睡的宵,又跑去梓丁宫也没见到人,之后又找遍冽会出现的地方都没看见人影。
奉担心之馀又猜测冽应该是又跑出皇城了,才会到处找不到人,因为冽跑出皇城家常便饭也放心一些。但是冽的逃避让奉的不悦程度又提高了一个档次,他琢磨着晚上该怎么整飭他那爱逃避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