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走到冽的身旁,对着三人说道:「不知道您们用过早餐没?可以的话,先让我们吃些早餐吧。」
虽然炎业表现得十分讨厌宵,但对冽来说是无辜的,而且奉都让他们别欺负宵和冽,就跟着宵和冽去了梓丁宫。
一路上是宵和冽领在前头,因为几人与他们也不熟,甚至对宵有着不满,最后也没讲什么话,宵便关心起自己的奴隶的身体状况。
「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问题。」冽对于身后的三人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想跟宵说昨天与奉聊了些什么,他在意昨天奉表现出的些微孤独。
「真的?」宵偏着头。冽咦了一声,宵看到冽的疑惑,解释道:「你看上去有心事。」
冽轻轻啊了一声,顺着宵的问题,回答道:「在您睡着的时候与大主子聊天了。大主子说他都不知道我对他有着像对您一样的佔有慾。」
「……那他还真是小看你了。」宵瞥了冽一眼。
冽叹息了一声,把之后的对话都告诉了宵,宵沉默了会儿,之后说道:「幼稚。」
冽转头看向宵,宵看了一眼,说道:「你该不会在想『最幼稚的人在说别人幼稚』吧?」
「唔……抱歉。」
宵沉默了会儿,说道:「你就当作他在对你撒娇吧。不过他也真傻,明明你叫着他的时候比较多。」
「二主子……您别让我更烦恼了。」冽摀起脸哀鸣着,曾经他被两人为难着,如今他仍然被两人为难着,只是情况稍微不一样罢了。
「不必烦恼啦,毕竟我们是这样的关係。」
「……我们不能这样吗?」冽恍惚地问着。
「事到如今,说不能我们就会分开吗?」宵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且不说谁离开,空下的那一半,又该如何填上?」
冽想着宵的话,叹息了一声。
确实填不上,他们心中的空洞早就被两人填满,突然挖了一块走,洞还是那么大,又怎称得上填满,只会永久地沉溺在空虚之中,他们又怎么捨得谁承受着硬是被刨掉两倍的痛。
「二主子,我可以做一件事吗?」
「嗯?」
「我想上大主子。」冽在宵的耳边耳语,他担心被后头的三位长辈杀掉。
「不用问我啦,我们抱你时也没有问过对方。」走了一段距离,宵又轻轻说道:「至于你会不会被反压做得很惨,我是不知道。」
冽打了个寒颤,十分有可能。
他们到了梓丁宫,宵说明白了梓丁宫是什么地方之后,炎业又大发雷霆,怪罪着宵到底把奉弄成什么扭曲的样子,但宵只是静静听着,毕竟炎业说的也没错。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看见炎业正准备喊陛下又发现不对时,咚咚咚地跑回去找了其他人看边大叫着:「有长得很像陛下的人!」
之后炎业也没空怪罪宵,因为被一群小孩子围绕着,而炎业很喜欢小孩子,所以当年才把奉宠得无法无天。
宵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藉工作之由逃了出去,让冽好好招待他们,反正他们看上去很想让冽脱离他们的魔掌,还不至于刁难冽的样子,于是宵就放心地溜走了,免得又代替奉被唸。
炎业被一群小孩子围绕着问东问西的,骨头都酥了,笑呵呵地与小孩子聊天。
冽看得惊呆了,毕竟炎业与奉十分相像,炎业的表情却比奉丰富许多,或是说完全相反的个性,炎业几乎藏不住心情,而他的大主子从来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这里意外的是个好地方。」清尘看着炎业开心的样子,开口论断着:「他做的事不一定正确,但他给了这些人温暖,是吧?」
冽嚼着麵包,发现清尘是在问他,连忙吞下食物,放下麵包,回道:「是的!我也在这儿待了一年才让大主子领走。」
「你不用对我战战兢兢的。」清尘喝了一点茶,说道:「吃饱后可否与我聊一聊?」
「咦?」
「对他们说不出的烦恼,可以对我说。」清尘叹息了声:「你的世界里他们是最大的,没有人敢论断他们,而我是奉的乾爹,但终究不是他的父皇,对我抱怨些什么没关係的。」
冽愣愣地点了点头,清尘露出一个微笑,冽才发现清尘和他的二主子一样,都是漂亮的人。且不同于他沙哑丑陋的声音,有个并非单纯的溺爱而是默默守护着后代的温柔的心。
冽吃饱后便带着清尘在皇城里四处间晃着边聊天。
「魔皇很麻烦吧?」清尘率先开啟了话题,看见冽古怪的表情,哈哈笑道:「炎业也麻烦得要死,他们就是高高在上,得天独厚,要什么有什么,任性得很。」
「您和上皇陛下……」
「你以为奉为什么会叫我乾爹?」
冽安静了会儿,开口问道:「……我不能就这样过一生吗?」
「能,但是你想吗?」清尘抬头看着天空,说道:「世界很大,你不觉得这个皇城很小吗?」
冽垂下眼帘,轻声说道:「我不想离开他们。」
「而你同时也不满意只是安静地待在他们身边。」清尘看向冽,说道:「你有想做的事吗?」
冽想了想,说道:「冽是笨蛋,只向大主子学了剑术和解咒,向二主子学了魔法,冽想保护他们,但是他们不需要。」
清尘苦笑道:「他们确实不需要,待在这皇城里也没多少危险,说穿了就是金银华贵的鸟笼,安逸又美丽。」
「……那么他们需要什么?」
「你得自己思考,或是与他们沟通。」清尘拍了拍冽的背:「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安静地待在他们身边也没什么不好,有些人也是在家里支撑着家庭,也许你陪在他们身边对他们已经是莫大的帮助。」
冽垂下头,说道:「但是他们就算碰到烦闷的事也不会向我倾诉……」
「你是他们的奴隶吧?比起把不好的心情带给你,向你寻求慰藉不是更好吗?你们的关係是这样的吧?」
「唔……」冽红了双颊,他扬起手掩着脸,总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看样子,他们应该对你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清尘微微一笑。
「……您为何如此关心我?」
「你是一个好孩子。」
冽愣住了,清尘逕自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说道:「回去吧。」
两人走回了梓丁宫,仍是热闹的样子,炎业乐呵呵地与孩子玩成一片,调教师阻止着比较皮的几个做出失礼的事情。
炎业看见两人,抽出空问道:「如何?清尘没欺负你吧?」
冽连忙挥着手:「怎么会!和清尘大人聊天很开心……」
「那就好,我虽然讨厌那傢伙,但不讨厌你。」炎业哼了一声。
冽有些苦涩地笑道:「那个……要怎么样,您们才能原谅二主子呢?」
提起宵的事,炎业又臭着一张脸,说道:「不可能!」
冽低垂着头,玩弄着手指,说道:「也许冽没资格说什么,但是二主子最后连命都想交给大主子……我求着大主子救他,而大主子也拚了命地救他……」
「……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炎业听得愣住了。
冽挥着手,打算蒙混过去:「对不起,请您别在意!冽只是想说,他们现在感情相当好,您们可以放心。」
炎业抓了抓头,说道:「也许哪天会原谅吧。」
「谢谢您!」冽知道这是炎业最大的让步。
奉和宵去工作了一整天都没来梓丁宫露脸,傍晚时才一起出现在梓丁宫中。因为冽说的话,言业才没有继续为难宵,但气氛仍然显得有些尷尬,不过相比针锋相对已经好上许多,奉、宵和冽乾脆装作没读懂空气中的尷尬,试着装作和乐融融的样子过了之后的时间。
言业一行人打算在皇城待上一段时间,因此奉将三人安置在一处专门待客用的宫殿之中。
冽也因为言业他们留在这儿,白天几乎不用受他的两位主子折磨,虽说夜晚就不一定了,但为了避免第二天麻烦,两人也没有做得很过火,几乎就是把惩罚分批执行,惩罚得并不重,除了鞭子以外——奉和宵除了惩罚冽时很少用鞭子——几乎像是平时的调教,但冽也努力地找回先前的感觉,两人乾脆就这么放过冽了。
冽作为奴隶的日子算是回归正轨。
一日,宵因为处理较多的工作,洗完澡便疲倦地睡着了。
冽想了想,决定去找他的大主子做一件事——上他的大主子。他一直找不到时间做这件事,他觉得在宵面前求奉这件事实在有些诡异,也担心他的大主子会生气,便一直拖着。难得他的二主子什么事都没对他做就先睡了,而他也还不想睡,乾脆去找还在寝室外头的书房工作的奉,就算做不成陪奉也好。
「大主子,二主子睡了,冽还不睏,想陪您。」
奉抬起头,稍微将椅子往后头退,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刚好弄完了,过来吧。」
冽心想真是个好时间,乖乖地走过去,面对奉爬上他的腿坐着。冽与奉对视着,鼓起勇气问道:「能上您吗?」
奉挑起一边的眉,说道:「理由。」
「『想』,这个理由行吗?」冽试想着贯穿他的大主子的情景,便有些兴奋,舔了舔嘴唇。
奉瞇起了眼,虎视眈眈的样子,冽不禁头皮发麻,但仍装作镇定的样子。
两人之间对峙许久,奉终于开口问道:「你是真的想还是只想令我安心?」
冽睁大了双眼,紧紧抱住奉,激动地说道:「想,我想!大主子,我想上您。」
因为冽的情绪过于激动,手也激动地按着奉的头,几乎是将人紧紧拥在怀中。
奉被冽如此激动的举动惊得愣住了,鬼使神差地便如此回道:「好。」
当奉的声音方出来,奉便后悔了,他不喜欢在下面,但是冽如此炽热的情感又让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我会让您舒服得腿软的!」冽开心地下着战帖。
「真敢讲。」奉轻轻掐了冽的屁股,说道:「这样吧,如果我还能动,你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冽沉默了一段时间,轻声说道:「……谢谢您。」
奉的意思几乎是随冽去做了,而他奉陪到底,冽由衷地感谢。
「想在哪做?」奉轻轻摸着冽的脸。
冽轻轻握住奉的手,凑近唇边亲了亲,瞥了一眼旁边的沙发,说道:「沙发?」
奉同意了,冽开心地牵着奉的手,将奉拉到沙发上,将奉压在三人坐的沙发上,便吻了上去。
「大主子。」冽边吻边呢喃着,无意识地做出侵略性十足的动作,比如说用大腿顶着奉的跨下。
「啊……」奉错愕地看着冽,他好像忘了眼前这个该是他奴隶的人也是位成年男性,比力气甚至也不输他。
「请您放心,我会珍惜您的。」冽边说边将奉的衣服解开,伸手摸上奉结实的胸膛,手指已经掐上奉胸前的突起。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奉看着呼吸稍微有些急促的冽。
冽吞了口水:「大主子,我可以射在里面吗?」
「哈?等等,你连插进来都还没有。」
「冽担心待会儿失去理智,之后被您杀掉呀。」冽开始隔着奉的裤子抚摸奉的下身,弄了会儿才慢慢解开奉的裤子,直接握住奉的下身。
「我不会杀掉你。」奉叹息了声,也伸手解着冽的裤子,熟练地爱抚着,才一下子的功夫,冽便抖着身子,奉揶揄着:「要是你射在外面,你就等着明天下不了床了。」
「咦!但是您的摸法好色……呼呜……」冽喘息着,学着奉的摸法摸着奉的。先是轻轻的用拇指抚弄着顶端,轻轻地握在手里温柔地抚弄着。
「你摸的方式不也是学我的?」奉挑起眉,轻轻揉着冽的小球。
「呼……那么您舒服吗?」冽觉得有些腿软,他的身体习惯被他的主子们玩弄了,因此才几下他就想要缴械投降了。
「你都握在手里了,不知道吗?」奉松开了手,把冽的心吊了起来,弄得冽心痒痒的。
「因为您看起来很平静。」冽脱下奉的裤子,捉着奉的腿,将人拉向自己,苦恼着没有润滑剂,冽看了看奉的嘴,想了想还是自己舔湿了手指,他可不敢对奉做出奉向他做的事,那铁定是他嫌生命太长。
「冽,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对我做的事。」
冽愣了下,奉已经把冽的手抓过来,色情地舔湿了手指,冽觉得自己的下身快要爆炸了。冽抽回了手,红着脸用手指抵着奉的后穴,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我要进去了……」
「嗯。」奉看着冽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玩,看起来像一个从没有经验的处男。
冽终于鼓起勇气,慢慢插入一根手指,奉轻皱了一下眉头,而冽发现后十分紧张地问是不是不舒服什么的。
奉被冽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笑着说道:「你这样子要怎么把我做到下不了床?」
「……冽真的可以吗?」
奉伸手轻轻摸着冽的头:「我不是答应你了吗?还是你不想做?」
「我想!」冽斩钉截铁地回道,只是他的大主子几乎都面无表情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大主子感觉如何。最后他鼓起勇气,用手指按揉着奉的肠壁。
「唔……」
冽听见奉压抑的呻吟声,虽然很小声但还是听见了,他壮起胆子又加入一根手指,开始大动作的按揉、抽插、扩张。
奉闭着眼,眉间微微皱着,呼吸稍微急促了些。
冽发现了奉的反应,不禁兴奋起来。弄了一会儿,看差不多之后,抽出手指,用自己硬到有些发疼的下身抵着奉,说道:「大主子,我想进去了……」
奉张开闭着的眼,稍微挪动了下,自己让后穴把冽的前端含了进去,冽因为突然的刺激,一个忍耐不住就长驱直入地深深插了进去。
「唔……呃……」
「对、对不起!」冽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一点也不想退出去,他的大主子的体内好温暖,而且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与他的大主子结合,他好希望永远能这样。冽不禁有些埋怨着奉,明明他是这么地爱着奉,奉居然还如此不安,心想一定要让奉切身感受到他的爱意。
「没、没关係……」奉难得有些呼吸不顺,强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本以为冽还会在等一下至少还会问他能不能继续之类的,没想到冽突然动了起来,而且绝对和温驯画不上等号。
奉仍然试着调适着呼吸,但面对的是自己心爱的奴隶,且他心爱的奴隶绝对不缺乏男人的魅力,最后无意识地发出冽未曾听闻的柔软的呻吟声。
冽愣了一下,奉尷尬地别开头,冽兴奋地舔着嘴唇又吞着唾沫,抓着奉的双腿,用力干了起来,什么理智都烟消云散:「大主子原来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吗?唔……好棒……大主子……」
「喂……等……嗯……」奉突然意识到冽是男人,发起疯来就单纯的是个男人。奉忍不住咬着自己的唇。
「不行,大主子不能咬着唇……要惩罚的哦。」冽兴奋得往奉的前列腺用力顶了两下。
奉松开嘴,叫了出来,他想起了小时候被宵强制抱了的事,那时候他好像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奴隶面对他会发狗疯。
「冽、冽……慢一点……」奉对冽伸出手,眼里染上些微恐惧,一直被他控制在手里的人现在不受他控制的干着他。
冽抓着奉的手,揽着奉的背,将人抱了起来,奉焦急地抓着冽的背,全身颤抖着。他突然想到,如果冽再也不受他的控制怎么办?事实上冽早已比他强,他心知肚明,当时冽要求上战场他会如此生气也隐含着他的恐惧,恐惧着冽再也不愿被他拘束。冽是需要奉的,但奉又何尝不是需要冽,这金银华贵的鸟笼实际上只锁着他,只有他哪儿都不能去。
「大主子……您怎么了?」冽察觉到了奉的异样,抬头仰望着奉,握住奉颤抖的手,发现有些冰凉,急了起来:「您怎么了?冽弄伤您了吗?」
奉回过神,错愕地看着冽,低下头,将头靠在冽的肩头上,说道:「你后悔过成为我的奴隶吗?」
「咦、咦?没有啊?」冽发现奉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愣了愣便伸手抱着奉,他觉得奉似乎哭了。冽想了想,问道:「您如果不舒服的话,还是冽让您抱吧?」
然而奉没有做回应,只是抱住了冽。
冽觉得奉在对他撒娇,他想起了为数不多,但奉确实对他撒娇过,比如救下他的二主子之后疲惫不堪地抱着他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的时候。
冽搔了搔脸颊,试探地问道:「冽继续做囉?」
冽以为奉不会回应他,但奉轻轻点了头,冽又缓缓挺动起来,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地问道:「您感觉舒服吗?」
「呼……」奉轻轻点了头。
冽觉得奉肯定哪里怪怪的,摸着奉的头,又问道:「方才呢?舒服吗?」
奉顿了一下,只有短短一瞬,之后还是点了头。
冽噘着嘴,惩罚性地用力顶着奉,奉虽然没叫出声却抓了冽的背,身子也微微的僵硬。
「大主子……您啊……要我不要说谎呢……」冽幽幽地说着,又将奉压回沙发上,便看见了奉脸上的泪痕,心中刺痛着,盯着奉说道:「说谎要惩罚,我没说错吧?大主子。」
冽抓着奉的腿,用力挺动着,奉来不及做好准备,最后手搔抓着沙发发出指甲刮着沙发的声音,张着嘴却压抑着呻吟,轻轻吐着冽的名字:「冽……冽……」
「大主子,我爱您唷……」冽抓住奉搔抓着沙发的手,与奉十指交握着,另一手爱抚着奉的下身。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冽感受到奉的阴茎颤动了几下,他操着奉的动作又变得兇猛,最后边叹息边在奉的体内射了出来,奉也射了他满手的白浊。
奉喘息了下,说道:「洗澡,睡觉吧。」
冽也因为高潮后的疲惫,暂时遗忘了期间发生的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两人洗了澡,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