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无暇的青年喉结滚了滚,眼底如同酝酿着极为粘稠的深黑的情绪。
季辞冷静又淡漠,好似不露一点声色地说道:“别哭……我会把你从原家带出来的,也会帮你找到父亲。”
到时候,可以成为他的吗?
——因为他也想那样拥抱亲吻你,紧贴你的全部,成为你的全部。
“谢谢,季先生真的是个好人。”你抬起头,对他安心地微笑起来。
原着说季辞黑心又善于操控人心,喜欢用一个人的心理弱点操控这个人,这样看起来完全不对。
他分明是个好人啊。
一声手杖敲击地面的冰冷声音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随后是少年阴冷的声音:“放下你的脏手。你打算对她做什么?”
原白穿着全套的西装背心和衬衫,虽然游刃有余地抬步走来,但步伐很快,唇角挂着的微笑近乎扭曲。
“原少爷……”你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后又理直气壮地往青年的身后藏了藏,“我找到了我的家人,所以要跟季先生离开这里。”
“外面可是很危险的,你只见过他一面,就要跟他走,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少年轻笑着,蔚蓝眼底满是阴沉扭曲的情绪,像是淬了毒的冰面。
一定是那个恶心的家伙的错。
只要割掉那骗子肮脏的舌头,他就不会再来蛊惑这样无辜的你了。
“不会的……”你小声辩解着,就被身前的青年握住手腕,拉入他怀中。
“你还是闭嘴吧。”青年保护式地箍抱起你,他漂亮的眉眼仿佛覆上一层阴寒,声音极冷:
“我记得裴局长的身份是一级公民,所以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是一级公民,联邦规定雇佣奴仆不得使用三级以上公民身份。原白,你犯法了呢。”
“你觉得我会在乎犯法吗?”阴郁狠厉的少年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两个字:“可笑。”
随即他将整间屋子的安保防护都打开,抬手拔出身侧的枪支,瞄准了政府部门就职的青年。
你有些愣住,紧张地张望寻找可以逃走的路口的时候,被青年紧紧抱在了怀中。
他扣紧你纤细的腰肢,薄唇仿佛在贴含你雪白耳垂:“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有些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来了,眼睫颤着,那一点兔尾巴被挤挨在青年结实的下腹,身后熨帖的热度和力道一同侵袭过来。
青年用指腹去揉你眼尾的泪痕,撞上你茫然讶异的眼神。
下一秒,他重拳锤开了玻璃窗面,从二十几层的高空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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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双足已经踮在地面,想起当时强烈的失重感,你依然感觉到异常的恐惧。
但你终于见到了你的便宜父亲。
他冷厉深邃的眉眼中带一点温厚,眼睛弧度很像你的,穿着缉查局的深蓝作战服,肩脊线条流利结实。
似乎压抑着什么浓重情绪,身形极为高大的男人窒息一样紧紧地抱住你,力道之大几乎要握碎你的肩头:“我找了你好久。”
——很可惜,每次他找到一点痕迹,都被原白的势力所清除。
头顶的耳朵虽然已经摘了,但是尾巴有原家的基因生物锁,因此还戴在你纤弱的腰后。被男人抚摸脊背的手掌稍微触及,你就要禁不住似的颤一下。
“没有关系的,你还是找到我了啊。”
你不知所措地僵硬了身体,手指只是轻挨在男人坚实的背部。
男人唇角浮现很小的弧度:“嗯。我还是找到你了。”
这是他可爱的孩子。
必须要安全地保护起来,轻柔地含在口中,不被一丝一毫的伤害波及。
“有没有被人欺负……”他爱不释手般抚摸你的头发,声音沉稳又和缓:“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的生活。”
想知道你的一切。你喜欢的东西,你的真实想法,一切的一切。
“我现在住在季辞家。”你灿烂地对他露出笑,回忆起这些天的事情,轻声细语道:“是他救了我,也一直在照顾我。”
虽然每次期待地问起他,什么时候去见父亲,你就被青年用汤匙将食物温柔地喂到嘴边,轻易转移开话题。
而且不知为何,你最近身上总是浮现青紫,连梦中也总是浮现出格又下流的片段……那张漂亮到摄人心魄的面孔,竟然会露出那样亢奋的痴汉一样的神情,亲吻你的每一寸角落。
一定是你的错觉吧。
毕竟,一同经历过吊桥效应的青年,是你现在唯二可以依靠的人。
“季辞做饭也很好吃……”
你轻声叙述的时候,季辞就扣紧你的手腕,一寸寸收拢,极有占有欲的姿态。
他朝男人投去高高在上的审视目光,仿佛注视着挡道的石头,唇边的微笑如同假面:“裴局长,请把您的女儿交给我吧。”
“凭什么,你算是什么东西。”
男人的面孔愈发阴沉下去,活像是深陷黑暗中的人即将失去自己唯一的光亮。
失控,又癫狂。
真恶心。干脆弄死吧。
站在你身侧的青年忽然晃身躲开,是男人如同一头悍不畏死的猛兽,突然近身重重击打上来。
离你很近的地方,他与青年进行着凶险的搏杀,鲜血飞溅。
这样的阵势令你毛骨悚然地后退一步,面色惊异地伸手阻止:“父亲……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正因为我如此爱你。”
“所以不能够忍受一切要带走你的,污浊你的家伙,你能明白吗?”
你迷惘地抬起头,透过男人敏捷出拳的肩侧,茫然地一晃看见了青年那张紧绷冰冷的脸。
他音色低沉森冷,眼底满是激烈粘稠的扭曲爱意:“我和她是两情相悦,是最了解她的人。你也配阻拦在我们之间?”